要說哥們也是經歷了不少的事了,如今見到普通的鬼也不至於太過於害怕了,所以剛從院子裡衝出來時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我萬萬沒想到跑到門口看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個場景。
只見院門口的不遠處關宇大頭朝下的紮在雪堆裡,還蹬着腿呢,旁邊呼呼啦啦的站着一隊人,這隊人都是頭帶着紅色的斗笠,身披着紅布衣,有幾個人還拿着一些古時候的樂器吹吹打打的看上去格外的喜慶,他們的中間有一頂破爛的紅色轎子,此時穆德龍已經被兩個紅衣人塞進了轎子當中,隊伍也緩緩的轉身往反方向的一條小路走去。
這一幕太詭異了啊,詭異的讓哥們都愣住了。
“你傻呆呆看什麼呢!追啊!難道就看着這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把穆德龍掠走啊!”
白鶴的話提醒了我,我從口袋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五雷懾咒符,然後一邊朝着轎子狂追一邊喊道:“白鶴你快去把關關拽出來!然後找小哥!我先跟着他們!”
那羣好像古時的迎親隊一樣的人呼呼啦啦的在前面走着,不緊不慢的,我總覺得他們離我不是很遠,但是卻怎麼也追不上,這冰天雪地的,哥們還得小心點腳下,那羣人在漆黑的夜裡也不知道怎麼就看的那麼清楚,那羣人周身就像發光一樣,離老遠都看的清晰無比。
追了一會我的體力實在是不夠了,我心想這樣下去非得讓那羣鬼東西甩丟了不可,這羣鬼東西還真是邪門的很,我得想想辦法,我現在追着不放的話那穆德龍說不定還有的救,但是如果哥們慢一點被那羣人甩丟了,那穆德龍可能就得倒了血黴了啊,鬼知道這羣玩應要把他帶哪去啊。
眼看我與那隊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我都快跑岔氣了,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甩丟,此時也只是時間問題,就算哥們最後跑的脫力了估計都不一定能追上那隊人,我突然想起手中的符紙,哥們現在剛入道不久,我也沒跟鬼鬥過,不知道手裡這張五雷懾咒符到底能不能管用,但是都現在這種情況了,有招就得使,有法就得上,我也沒管三七二十一掐了個指決一邊狂奔一邊唸叨就把那張符紙甩了出去:“天山靈法法靈山,仙雲雷氣震天關,一筆雷陣,二筆懾咒,吾尊雷神號令,急急如律令!”
我念完咒以後那符紙就被我甩了出去,那符紙發着微微的黃色光芒急速的就朝着那隊人激射而去,哥們前段時間也是有練過甩符紙的,但是那都是室內啊,現在室外這麼冷,我的手早就有些麻木了,還因爲有一些微微的偏北風,導致我甩出的符紙偏的極其的離譜,居然精準無誤的躲過了所有的紅衣人,直接打到了人羣中的紅轎子。
我暗自叫苦啊,就我這剛入門的技術,哪怕人家不動我估計這麼遠的距離肯定也是打不中的啊,就在我以爲那符紙沒起什麼作用之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居然就發生了,那符紙打到那紅色的轎子上之後那羣紅衣人好像就擡不住那轎子了,擡着轎子的紅衣人居然被轎子的重量直接狠狠的就墜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甚至有一個肩膀直接就掉了。
這一幕讓我心中一喜,他們一停頓,哥們也就要追上了,我迅速又掏出一張五雷懾咒符就準備到了近前不管別的先把穆德龍搶下來再說,可就在我大約離着他們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突然那羣紅衣人圍着的轎子裡傳出一個女人的嚎叫,叫聲淒厲,與此同時又有四個紙人擡起那轎子就開始繼續往前狂奔。
哥們都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啊,不是擡不動啊?這怎麼又能擡動了,可我心裡有疑惑但是腳上可沒停啊,我還是繼續朝着那羣人狂奔,那羣人因爲剛剛被我搗了下亂,現在跟我的距離已經近了不少了,當我來到剛剛那四個紅衣人被壓倒的地方掃了一眼也沒多做停留,但是掃了一眼之後我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因爲我路過的一瞬間看見地上那躺在地上的四個紅衣人分明就是四個半人高的紙人啊,還是那種奇醜無比的紙人,難道說這羣紅衣人全是這東西嗎?
正想着,我突然感覺踩到了一塊冰,然後腳上一滑身就控制不住的向後仰去,由於是山路,我一個沒站穩摔倒以後就轉着圈朝着坡下滾了一段距離,我剛停下來就擡起頭看向那羣紅衣人,但是剛剛紅衣人擡着轎子的方向早已漆黑一片了,紅衣人跟紅轎子都不見了,我艱難的爬起身感覺摔得不輕啊,有點暈頭轉向的。
我一屁股坐在雪地裡,像是風箱一般的喘着粗氣,剛緩過來就感覺額頭上有陣陣的疼痛,我用手摸了摸,然後放在月光下仔細看一看,有血跡,看樣子是剛剛滾下來時掛破了。
“宇總!你沒事吧!”
馬溢擇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見到馬溢擇拿着強光手電站在我的身後的山坡上,我看清是他後搖了搖手錶示自己沒事,馬溢擇見我沒啥事便不慌不忙的走下來扶着我回到了剛纔那條崎嶇的小路上。
我們回到那四個被壓倒的紙人旁,我講述了剛剛我經歷的事情,馬溢擇聽我講完後皺着眉看了看那四個紙人,他伸手撿起一個紙人打量着,然後用他的大拇指在紙人上擦了擦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嗯,狗血味。”
馬溢擇說着話就將一張符紙拿了出來,右手掐了個指決後那張符紙就自燃了起來,馬溢擇把符紙往那四個紙人上一扔,那四個之人就如用汽油泡過了一樣,轟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
“小哥,現在怎麼辦啊?穆德龍現在生死不知了,這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在作怪啊?”
我着急的問着,但是馬溢擇卻很淡定的點燃一根菸:“急什麼?急就有用嗎?我說宇總啊,你今天有點異常的膽大啊,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來,你來看看。”
馬溢擇指了指前方的道路,我順着他的強光手電看去,前方的路上積滿了一層雪,但是卻平整的很,壓根就沒有一個腳步,再往來的方向看去,來時的路上只有兩排腳步,一個是哥們的,另一個自然是馬溢擇的,這是什麼情況?
馬溢擇掐着煙吸了一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咱們這是遇到結陰親了,而且還是比較邪性的那種,不過我奇怪的一點是如果真的是結陰親,那可要生辰八字跟結陰親的人自己自願才行,這突然出來搶個人就回去結陰親的,還是第一次見。”
“小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咱也不能放任不管啊?他可是跟着咱們來的啊。”
我真有些急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可不是鬧着玩的,見馬溢擇不慌不忙的,生怕他不打算管穆德龍的生死啊,雖然我跟穆德龍也是初次見面,但是經過白鶴的介紹我知道這穆德龍絕對不是個壞人,而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好人,此時他出了事哥們還真不忍心去不管他。
馬溢擇一根菸抽完,然後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嘴角一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宇總,咱們去參加一下穆德龍的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