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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窟深淵
蘇青丘收回了魔丸,望着一米多長的白色骨骼陷入了沉思。
很明顯,他的行靜幻化修煉不到家,被那道人一眼看出了端倪。
只是……
“玄燁那傢伙是什麼意思?”
蘇青丘皺了皺眉頭。
如果玄燁對他有惡意,完全可以佈置下天羅地網,也不用攜帶龍骨。
而現在…更像是想要藉助他人之手,剷除那名道人。
那道人或許也知曉這點,所以一上來就是大招。只可惜,魔丸堅不可摧,被蘇青丘直接擊穿了法力之手,奪了龍骨便跑。
“如果沒感應錯的話,那道人體內也蘊含着強烈的魔氣……嘖嘖,樸南子麼…似乎是昭陽國二皇子身邊的道人。這昭陽國皇室簡直是個大篩子,邪魔外道倒是收留了不少。”
蘇青丘暗暗吃驚。
樸南子的信息,當初與玄燁交談的時候,後者曾提了一嘴,言稱其實力冠絕京都,不僅是二皇子身邊的紅人,由於擅長煉製養生保健丹藥,還被皇帝所器重。
蘇青丘沒想到,竟然會在如此情況下遇到。
“如此說來,玄燁應該是想除掉樸南子。畢竟他想要執掌大寶,太子、二皇子之類的都是潛在敵人。”
蘇青丘自語。
可惜,這傢伙萬萬沒想到,他所見的青丘道人,也只是一顆魔丸罷了。
諸多算計,最終仍舊是蘇青丘更勝一籌。
龍骨到手!
……
這根白色的骨骼,雖然被叫做龍骨,但想來應該是某種近似於上古巳蛇的強大魔類巨蛇之骨。
其中蘊含的魔氣,甚至比蘇青丘見過的百眼魔君還要恐怖。盯着上面的魔紋看久了,都隱隱頭暈發麻。
“好強大的存在。”
“死了不知有多少年了,其殘存的一根骨骼竟還有如此威力…..這頭魔蛇活着的時候,該有多強?”
二品?
一品?
還是那未知的其上層次?
蘇青丘暗暗心驚,頭皮發麻。
他隱隱覺得,人族的三階九品,已經不足以囊括這一切了。
浮於表面世界的,還有更深的黑暗。
不再多想,靈蛇之眸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龍骨上留有暗門或者危險,蘇青丘便一口把龍骨吞入了腹中。
【驅邪祈福中……】
一幅幅古老而詭異的殘缺畫面,伴隨着無與倫比的魔氣,浮現而出。
他的心神頓時被吸引住了。
消化,閱讀,領悟
再消化,再閱讀,再領悟。
時間飛逝,而不可自知。
……
兩個月一晃而過。
長途跋涉
水遠山長
流民的大遷徙,整整持續的了兩個月,將近三十八年年關前,第一批流民才堪堪到達養龍寺外圍。
再往裡面,便不可進入了。
養龍寺身處半山之中,地勢極高,又有各種法陣護持,期間蛇蟲鼠蟻不斷,流民只是凡人,自然是無法繼續接近。
也只能停留在外圍區域。
於古代而言,千里之地,數十萬流民慢騰騰的遷徙,再加上養龍寺地處偏僻,兩個月已經很快了。
此時已經接近了四九天。
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刻,天地冰封,萬物蕭寂。
也幸虧是昭陽國雖地處人族疆域南端,整體而言並不是極寒區域,否則光是一路挨餓受凍,便足以擊垮了所有流民。
…….
一處半山腰的涼亭之中。
擺滿着菸酒茶湯,甜品瓜果。
涼亭正中的桌子上,還有個小火爐,正溫着酒,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此刻,涼亭之外,正下着鵝毛大雪,整個天地都被裹上了一層銀裝。
方文山端着酒杯,眺望山腳下的流民營地。
“好計謀!”
“堂堂正正的陽謀,卻在養龍寺的心口窩狠狠的插了一刀。”
“而這一刀…養龍寺卻又不得不接。這手段…確實厲害。”
方文山嘆了口氣,略帶一絲讚歎之意。
不僅如此,邪魔們還算好了時機,現在正是隆冬之季,距離初春的到來還有一兩月有餘。
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無法耕種,也無法恢復生產。流民衣食住行,樣樣都是問題。
不過,當務之急仍舊是食的問題。
隨着一批批流民的接近,養龍寺千年積累的錢財,已經快要消耗殆盡。
周圍城市可以採購的糧食早都已經被採購一空,糧商們趁機漲價,更是讓缺糧變得雪上加霜。
所以,最大問題還是無法儘快恢復生產。再這樣下去,養龍寺是真的撐不住了。
方文山樂於如此,朝廷也有意視而不見。哪怕是養龍寺已經服軟,懇求朝廷幫助,但沒有龍血龍元相贈,朝廷的官員們自然是百般推脫,或者乾脆直接口頭答應了也不見實際行動。
“真龍啊真龍…祥瑞之獸,最不忍見百姓疾苦。”
“時至今日,邪魔們的第一刀已經插了下去,你這真龍,又該如何應對呢?”
方文山喃喃自語,饒有興趣,便坐在了涼亭中,就着隆冬的寒雪,一杯又一杯的溫起了細酒。
眼前,北國風光,一片大好。
心中喜不自勝。
一旦養龍寺因流民之事崩潰,今後這諾大的大荒落區域,還不就是他方文山的一言堂?
幾個月前,因爲真龍一事,玄景帝震怒,當場把他革職,貶爲城防司督辦。
但憑藉着其龐大的影響力,以及在赤陽城根深蒂固,錯綜複雜的家族勢力,方文山不久之後再次被啓用,用以協調處理養龍寺真龍與流民二事。
時至今日,已有兩月有餘。
“大人,這流民已經有十五萬有餘,大多數已經三五日沒有吃到一口糧食了。”
“暗中已經有流言蜚語產生,說養龍寺不準備庇護他們了。嘿嘿,我看啊,今日這些流民就該攻上養龍寺了。”
“嘖嘖,到時候這些慈悲爲懷的高僧們,又該如何是好?”
一下屬走到方文山身後,笑着說道。
“一生不帶烏紗帽,半路常逢白眼狼。這些流民都只不過是一幫白眼狼罷了。於養龍寺如此,於我朝廷又何嘗不是如此?”
“升米恩,鬥米仇。這養龍寺啊,就是平日裡給了這些白眼狼太多的慈悲!”
方文山淡淡的說道。
隨後,他又看了看山腳下的流民,可以看到,已經有一小股流民,開始向着山半腰的養龍寺強行衝擊而去。
定是邪魔暗中引導。
這是先行試探之舉,更猛烈的還在後頭。
“吩咐下去,讓城防軍時刻準備着,一旦事有變化,無論是流民,還是其他修士,膽敢趁機作亂,衝擊養龍寺之外的其餘城池,殺無赦!”
“我倒要看看,養龍寺這次要拿什麼……”
方文山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聲音一頓,然後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只見在他面前,一顆原本還覆蓋着白雪的杏樹,驟然間綻放開了朵朵杏花。
花開,綠葉,頃刻間完成。
同時,一股襲襲的暖風吹來,下一刻漫山遍野的積雪融化,無盡的植物抽枝發芽。
鵝毛的大雪,在這一刻也變成了溼寒的雨滴。
“改天換地!”
“春風化雨術啊!”
“這…怎麼可能!!!”
方文山喃喃自語,竟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正是: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昭陽三十九年隆冬之際,大雪飄飛,養龍寺一帶,頃刻間春暖花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