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非故意抓姦
上官萼失神地看着雲若水鬼祟的背影,他朝素素使了個眼色,素素會意,旋即命人把雲若水扛進了上官萼的寢房,直接扔進了龍榻。
雲若水第一時間跳下榻,鄙夷地看向上官萼:“你這樣的身體髒,就這張龍榻,更髒!”而她不想跟這樣的髒男人有牽扯。
聞言,上官萼不怒反笑,手中拿着一瓶藥物逼近雲若水。
雲若水看出他眸色有異,心中響起警鈴,怒道:“你想做什麼?!”她敢篤定,上官萼手中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上官萼輕揚手中的小瓷瓶:“皇妹打傷了朕的愛妃,爲了替朕的愛妃討回公道,朕要皇妹以身肉償!偏生皇妹性子彆扭,不聽話,朕唯有用一些工具……沲”
“那是媚藥?!”雲若水小臉微變,不敢置信地瞪着上官萼。
“這東西若是服下,貞-潔烈女也會變蕩-婦,待會兒朕會讓皇妹求朕要你!”上官萼露出邪惡狂肆的笑容,毫不掩飾自己的險惡用心。
雲若水臉色有點蒼白,潔白的額間滲出細汗,光想她都冒冷汗鄒。
此前上官萼還會拐着彎給她下藥,現在好了,這個不要臉的胚子直接挑明瞭話頭,光明正大地想對她強用藥。
“求你?我不如去求二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和五皇兄哪一個不比萬人騎的上官萼乾淨?”雲若水想跳下龍榻,上官萼好整以暇地等她自投羅網。
無奈之下,她直接躲進了龍榻的角落,美目亂瞟,在找可以防身的工具。
看來,她這個殺手確實不太稱職,關鍵時刻,連防身的武器都找不到。
雲若水糾結了一回,卻還得面對接下來上官萼的逼迫。
“來,乖乖吃下這瓶藥!”上官萼朝雲若水招手。
雲若水自然不會送貨上門,她冷眼斜睨上官萼,這個男人顯然忘了一點,她和他沒什麼交情。
上官萼不再浪費時間,他朝一揚手,素素便帶着四個鼻青臉腫的宮女進入寢宮。幾個女人一起上前,圍住雲若水,一起摁住她的四肢。
幾個力大如牛的女人當然不會憐香惜玉,死死摁住雲若水的四肢。
雲若水再如何掙扎,始終走不出幾個女人的束縛。
上官萼則趁機把藥全部灌進了雲若水的小嘴。
雲若水嗆得不輕,想在最後關頭吐出媚藥,卻被上官萼識破她的用意,他以手肘頂着她的牙關,她被迫全部喝完藥水。
咳了好一會兒,雲若水才緩過氣兒。
她怒視上官萼,上官萼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須臾,雲若水便感覺身上有一種可怕的熱力自她的掌心傳到她的四肢百駭。她不覺打了個冷戰,突然覺得上官萼長得太好看,讓她蠢蠢欲動,不受控制地往他行去。
明明知道這不對,可她就是不受控制地往上官萼撲去。
上官萼自然樂於看到雲若水對自己投懷送抱,雲若水撲入他懷抱的瞬間,他張開雙臂,抱了個滿懷。
素素使了個眼色,四個宮女便識趣地退出寢房,留獨處的空間給雲若水和上官萼。
偏生就有人會挑時間,來人是位嬌客,不只生得花容月貌,就連氣質也是獨一無二。
來人能自由出入景陽宮,這是上官萼給她的特權,畢竟她現在是上官萼獨寵的新晉后妃。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吉祥!”素素去至如花似玉的美人跟前,朝美人行禮。
此女,正是上官萼一月前新冊封的妃嬪,西域公主--拓跋姍。
“皇上呢?在書房麼?”拓跋姍掀出一抹柔美的笑意。不只人美,氣質佳,而且沒有架子,是後宮妃嬪中難得沒有戾氣和嬌氣的美人。
“皇上正在寢房休息。”素素悄眼看向寢房的方向,着實爲難。
“本宮去看皇上一眼就回了,不驚擾他。”拓跋姍說着往寢房方向而去。
素素這才知道什麼叫自掌嘴巴。
她對一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急步往寢房方向而去。
素素則迅速擋在拓跋姍的跟前,恭敬地道:“方纔皇上就寢時,吩咐奴婢不準任何人打擾,想必是累極了,皇上才下了一道這樣的聖旨。”
拓拔姍聞言失笑,柔聲道:“無妨,本宮會很小心的。本宮就是想他了,看他一眼就走。”
素素一時間不知如何再說話,唯有讓到一旁,看着拓跋姍款款往寢房方向而去。
那廂上官萼本來正在享受雲若水的投懷送抱,不料宮女突然來到,說是拓拔姍來了,執意要來看他。
他瞅一眼意識混亂的雲若水,無奈地將她掰開,直接把她推給宮女。
他正要出去,卻還是晚了一步,拓跋姍已到了寢房門口。
見他出來,拓跋姍第一時間向上官萼行禮:“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妃免禮!”上官萼攙扶起拓跋姍,正要攜同拓跋姍離開時,一個女人卻在此時從他身後抱住他,在他身後猛蹭:“皇兄……”
拓跋姍這才知道上官萼的寢房還有人,她循聲看去,入目便是臉色潮紅的一個豔色女子。
她的神色有點不正常,呼吸很急促,還有她抱着上官萼的時候……
“皇妹借酒壯膽喝醉了,以爲這樣就能免了處治。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把皇妹帶下去醒酒,別在這裡丟人現世!”上官萼冷眼看向宮女。
宮女會意,不敢再耽擱,便強制性地拉着雲若水出了寢房。
拓跋姍看向臉色潮紅的雲若水,蹙眉道:“她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出雲公主?!”
“確實是她。只是她行爲不檢點,總喜歡勾三搭四,方纔還說要喝酒壯膽染指朕。”上官萼淡聲回道,眉眼溫柔地看着拓跋姍。
拓跋姍被上官萼專注的視線看得小臉泛紅,她螓首微垂,不敢看上官萼。
“說起這個皇妹,確實讓人頭疼。朕下回再跟你解釋,今日朕有點疲累,下回再來陪愛妃。素素,送貴妃回常春閣,不得怠慢!”
上官萼話音剛落,素素便到了拓跋姍跟前,垂眸道:“貴妃娘娘,請!”
拓跋姍本不想離開,可是上官萼開了口,不想讓上官萼覺得她煩,她便應了聲,隨素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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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和龍盛王朝的這樁婚事,她本不樂意,畢竟關於上官萼風-流浪蕩的性子天下女子無人不知,更何況,關於上官萼和自己的親妹妹有染的消息也傳得天下皆知,因而未曾見到上官萼,她便已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印象。
不想在上官萼答應聯姻之前,事先問過她本人的意思,她亦未曾料到上官萼的容貌竟是傾國傾城,他身上的王者霸氣更是令她心折。
在見到上官萼本人後,她對這樁婚事沒有以前的排斥。再加上上官萼與她有一個君子協定,慢慢的,她便對這個男人放下了成見。
上官萼說,若她不願嫁他,他不會勉強,會對西域國國王親自澄清。
若是她嫁了他,不願侍寢,他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絕不會強她所難。
基於事先有了這個君子協議,她對上官萼又有了新的瞭解。
她被封爲貴妃後,上官萼待她不薄,在四下無人之際,從來都是彬彬有禮,並沒有對她有任何不軌的地方。
這期間,也不見他詔任何妃嬪侍寢,卻勤於政務,是一個稱職的好皇帝。
雖然和上官萼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她以爲,上官萼就像是她小時候想嫁的那種男人。
這個男人有擔當,有霸氣,更有令她心折的魅力。
“娘娘覺着雲若水此時出現在景陽宮是巧合麼?”正在拓跋姍想心事的當會兒,她的貼身宮女敏兒出聲道。
“這個時候出雲公主不能出現在景陽宮?”拓跋姍不解地反問。
“娘娘,後宮複雜,凡事得多長個心眼。奴婢方纔遠遠看到出雲公主,覺着她並不像是喝醉。她的臉色有異,紅得不大正常,就像,像是……”敏兒欲言又止,不知自己該不該多嘴。
可若是不說,她家單純善良的主子可能永遠不會長多一個心眼兒。
如今在整座後宮,拓跋姍的妃階最高,嫉妒她的女人自然也多。但這是龍盛王朝,即便身爲貴妃,一樣要看皇帝的臉色行事。
這一點,拓跋姍比較吃虧,畢竟上官萼對拓跋姍並沒有太多的男女之情。說得好聽是隨了拓跋姍的意,說得不好聽,也許是拓跋姍對於上官萼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力。
身爲後宮妃嬪,這可不妙。
“你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人,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本宮不會怪你。”拓跋姍端正顏色道。
想了想,敏兒才道:“奴婢覺着,出雲公主的表情像是中了媚藥。”
她此言一出,拓跋姍臉色微變,沉聲喝道:“敏兒,話不可以亂說!”
“奴婢就事論事,並非針對出雲公主!”敏兒垂眸,不敢看拓跋姍盛怒中的小臉。
拓跋姍聞言,突然折返,往景陽宮而去。
敏兒急忙攔着拓跋姍的去路,大聲道:“娘娘,不可以!”
“爲什麼不可以?你既然有懷疑,本宮就要證實你所的猜測有誤!”拓跋姍冷聲回道。
她不相信雲若水中了媚藥。若她中了媚藥,恰巧又在景陽宮,那誰能幫雲若水解除身上的媚藥?除了……
不可能,雲若水不可能中媚藥,大概因敏兒對雲若水有成見,纔有這樣的奇怪想法。
“可若是雲若水真的中了媚藥,娘娘以後要如何自處?皇上如今待娘娘很好,奴婢只怕娘娘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會令皇上心生芥蒂。有時候,在後宮之中,知道的越多,不代表越好。”
敏兒一字一頓地道,不敢讓自家主子冒險。
皇家秘辛,後宮醜聞,皇帝情史,哪一項都不可觸碰。
若是犯了禁忌,只會令自己難堪,以後難以自處。
“可本宮不想活得糊里糊塗。”拓跋姍冷然啓脣,她推開敏兒,疾步進入景陽宮。
素素在看到拓跋姍去而復返時,眸中閃過一點詫異,她急忙迎上前道:“奴婢參見貴妃娘娘!”
拓跋姍沒有理會素素,直奔養心苑的寢房。
她進入室內,並未見到上官萼的身影。
素素隨後跟上來,拓跋姍去至她跟前問道:“皇上在哪兒?!”
“奴婢也不清楚。皇上像是有心事,支退了奴婢等人。”素素垂眸回道。
“本宮記得你此前說皇上要休息,怎麼一轉眼的功夫,皇上便有了心事?”拓跋姍冷聲追問。
素素真當她有這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