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 上官浪
“爺想必是真心喜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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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話未說完,便遭來上官萼凌厲的一眼。
“今晚給本宮找幾個美人侍寢。”上官萼沉吟良久,方啓脣道。
素素詫異地看一眼上官萼,而後恭身退下。悌
到了夜晚,太子殿甚是熱鬧,各個美人聽說上官萼性致勃勃,都刻意裝扮了自己一番。媚是一定要的,美是必然的,穿得少露出自己的好身材纔有機會上得上官萼的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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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了麼?”上官萼走到美人們跟前繞了一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緣何看到這些美人們首弄姿,連調笑的心情都沒有?
素素爲難地看向衆美人,示意她們都退下。看上官萼性致缺缺的模樣便知道,這些美人沒戲。
就不知找一些難看一點的女人,能不能讓上官萼興奮一些。
素素計上心頭,很快找了一些身寬體胖的宮女來充數。
上官萼在見到這些宮女的一瞬,雙眼一亮,而後很快回復平靜。瞅着宮女們半晌,他才揮手道:“隨便留一個,給本宮彈幾首曲子,其他退下。”
於是,素素留下一個會彈小曲兒的宮女。
上官萼蹙眉聽了半晌,示意宮女退下。素素正想服侍上官萼睡下,上官萼卻啓脣道:“素素,有沒有辦法把皇妹神不知鬼不覺地帶進太子殿?”諛
素素的表情有點僵硬,她果斷搖頭:“沒辦法。爺不能再對公主抱有非份之想,若爺再跟公主有過多的接觸,皇上龍顏大顏,後果會很嚴重!”
上官萼躺在牀榻,淡然解釋:“本宮對那醜東西可沒有非份之想,只是想跟她玩玩兒。”
“爺說的是。”素素知道上官萼要面子,便順着他的話頭道。
“還是醜東西的身體抱着舒服,這方枕怎麼睡怎麼不舒坦。”過了一小會兒,又聽上官萼道。
“改明兒奴婢吩咐下去,做幾個舒服一點的方枕。”素素恭恭敬敬地回道。
上官萼輕應一聲,算是作答。
素素卻是知道的,這一晚,上官萼翻來覆去睡不着,有心事,而他的心事便是雲若水。
次日素素還未出太子殿,便聽得一則轟動後宮的消息。上官峴頒了一道聖旨,爲雲若水指婚,男方乃江南首富之子。
這則消息一傳出,衆人皆歡喜,奔走相告,齊齊歡慶皇宮少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上官萼下朝回來後,臉色繃得很緊,很難看。
太子殿的宮女和太監人人自危,都被素素趕到上官萼看不到的角落。偏生有幾個粗心大意,不小心闖入上官萼的視線,便被上官萼給了一頓排頭,遭了不少罪。
至於雲若水這個當事人聽到這則消息反應很平淡。
上官峴既然容不得這樣的皇室醜聞發生,自然會在最短時間內給她安一門親事。對方是江南首富之子,上官萼還算是人-道。
她好心情地帶着蓮子去御花園賞花,沿途遇得不少人,個個鄙夷地朝她指指點點。她全無感覺,繞着御花園轉了一圈。
“公主,咱們還是回去,奴婢討厭那些人看公主的眼神。”蓮子一路上噘着小嘴,誰看雲若水,她便用力瞪回去。
反觀雲若水,反應太過平淡,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我很快會離開皇宮,再不抓緊時間賞賞御花園的花,以後便沒這個機會了。他們看他們的,我賞我的,不衝突。”雲若水說着繞過一座花圃,卻見前面的空曠處有嘻笑聲。
剛開始她沒放在心上,以爲是哪個妃嬪在賞花。
待走得近了,方知在女人的包圍圈中,有一個生得極好看的冷豔男子。
此男面如冠玉,眉若遠山,殷紅的薄脣像是沾了血,冷情中透着一股冶豔氣息。尤其是他的一雙眼晴,看起來特別勾-人,有一點上官萼那胚子的範兒。
她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也沒覺着有什麼不妥。
男人迎上她的視線,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雲若水轉眸看向蓮子,無聲中帶着詢問。
在她記憶中不曾有這個男人的臉,但看其大膽程度,應該是個人物。
蓮子看出雲若水眸中的困惑,忙上前朝男子行禮:“奴婢見過二爺,恭請二爺金安!”
雲若水這才瞭然,原來這就是靖王上官浪。
聽聞此男生性放-蕩,於五年前被放逐,好像是,爲了一個女人激怒了上官峴。更聽聞上官浪是上官峴最中意的皇子,太子之位本屬意於他。
這就好玩了。
曾經的情癡、而今的多情種上官浪回宮,會不會掀起一場帶着腥風血雨的宮鬥?
這個念頭自雲若水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她想起自己即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裡的恩恩怨怨將和她再無瓜葛。
上官浪還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雲若水回神,上前一步,禮貌地主動跟他打招呼:“我乃父皇所收的義女雲若水,見過二皇兄。”
上官浪推開幾位趴在自己身上的
女人,朝雲若水勾了勾手。
雲若水上前兩步,不想上官浪突然發難,她還來不及作何反應,便被他拽上了她的脖子,她被迫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上官浪更是孟浪地在她的脣角印上一吻。
“若水,本王知道,能吸引太子的女人,令父皇龍顏大怒的醜女!”上官浪推開雲若水一些,狹長的深眸直直地看着雲若水清澈如水的美眸。
本以爲言過其實,在看到雲若水這個女人時,他以爲雲若水確實有吸引上官萼的地方。畢竟上官萼一向眼高於鼎,能吸引上官萼的注意力,這等本事可不小。
雲若水這才反應過來,扣住上官浪的手腕,粉脣輕啓:“看得出來,二皇兄跟大皇兄有一點過節。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想知道。很快我便會出宮,二爺若對大皇兄不滿,大可衝他而去。”
她說完,便放開上官浪,率着蓮子頭也不回地離去。
“皇妹信不信命?本王突然相信,皇妹就是本王命定中的女人--”還未走遠的雲若水聽得上官浪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身後還有上官浪張狂的笑聲,好似在笑她的狼狽。
她握緊雙拳,加快了腳步,很快走離御花園,一邊低咒自己:“邪門,一出門居然碰到瘟神!這個皇宮跟我犯衝,我還是早點嫁出去,這個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蓮子還在頻頻回首,看往上官浪的方向,囁嚅道:“二爺變了好多,以前的他不是這樣。他曾是全天下最好的翩翩君子,曾經還有坊間還有傳言說,嫁人當嫁上官浪。”
“人是會變的,知道麼,傻丫頭。”雲若水不以爲然。
她不知道關於上官浪的事蹟,進宮這麼長時間,也從未有人提起過上官浪。而今她離京在即,突然就碰到一個這麼邪門的人物。
尤其是當她聽到上官浪說她是他命定中的女人時,她竟起了一身雞皮,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廂雲若水回到若水居避難,大呼晦氣。
那廂她和上官浪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太子殿。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上官萼聞言抿緊薄脣,低咒一聲,而後很快便回覆了常態。
素素這才放下心來,上官萼還未被衝昏頭腦,越惱越冷靜,這纔是做大事的人。
“老二這麼快便回宮,出乎本宮的想象。”上官萼淡然啓脣,眸色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
“奴婢以爲,二爺善者不來,爺要小心應對。奴婢還聽說了,由於二爺在京城沒有落腳處,暫時住在皇宮,已得到皇上的首肯。”素素說着,爲上官萼沏了一壺茶。
上官浪早非當年那個隨情隨性的二爺,他回宮第一日便調-戲自己的皇妹,這件事早已在皇宮傳開,定會被上官峴找去“談心”。
“他聲名狼籍,沒有半點負擔,自然無所畏懼。”上官萼輕抿一口香茗,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輕喃:“女人果然是負累,尤其是雲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