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好的,我可以慎重的考慮下!樑傑傲的形態顯然有些不服軟,然後還想着如何周旋這個與原來隱隱有些不同的周遠桑!
“你的問題,我也考慮下,而且還會同你未來的大舅子好好商量下!”趾高氣揚現在這個成語足可以形容看不見的聽筒那頭的囂張女人,因爲她除了宋怡然,她已經用了三年的努力抓住了他的弱點。
那麼這個孩子就是她與樑傑傲再續前緣的救命稻草,她是不會這麼就輕易放棄的!
兩個人幾乎同時掛斷了電話,周遠桑恨恨的想着:枉自己愛你這麼多年,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讓那個早在地下無名的女鬼羨慕嫉妒恨去吧!
“樑總那個如果梁氏宣告破產,除了所有的資產折價比例清償外,還有您的祖宅也要拍賣,方能渡過此難關!”李律師手裡拿着一本清算帳本,喋喋不休的勞着。
如果梁氏被其它集團收購呢?我們最後的結局值多少?樑傑傲手中的筆不停有手上轉着,靜靜的等着李律師的話。
“那要看買家了的出資與注入資金了!”李律師小心的回着,知道對面那個人發起狠來恨不得將世界殺光。
“你準備一備梁氏集團詳細完整的資料,包括目前的經營狀況!虧負盈額、資金、人員配備等,下午能給我嗎?”樑傑傲探尋的眼盯着李律師!
李律師連忙悸動的回答道:“沒問題!”然後說了聲,“沒事我先出去了!”望着李律師遠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失落,好員工也要流離失所,得爲這羣人找個出路啊!
拔通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電話號碼,聽到那頭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心裡一頓,就要掛斷,但是想到宋怡然的弟弟他不得不再次低頭,他不知道對面的人爲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除了張聰那也不置於就這樣生吃活剝自己,既然死也要死個明白!
“明天我將會把清算報告與目前集團的經營狀況悉數給送過去,不知你明天……”樑傑傲既然打算把集團整給了他飛龍集團,就是爲了對得起九泉下的宋怡然,所以說話自然沒有了昨日的囂張,但也不卑不亢的語言也是這堅定有力的。
“我明於約日本明星去大阪泡溫泉澡,唉,你說那個日本妞真是夠味,簡直讓人受不了,改天也讓你嚐嚐鮮!”****的穢語氣得樑傑傲
憤怒的吼道:“你可別走傅炎的下場哦!”說完不等對面的反應便拍拍的的掛斷了電話!
樑傑傲現在幾年受了多少夾板氣,他才知道父親打理這麼大的集團是多麼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大哥現在被那個珍尼弗逼得也是進退維谷,自從自己沒有當成那個安德魯的最後一屆學生後,樑傑律也沒有臉面再去求人家安德魯,總覺得好像自己看不上人家似的,這讓安德魯頗爲生氣,甚至惱火!
關於銀行的倒閉,安德魯知道這些內幕情況,卻直接的幫了洛克這個老朋友的忙,而沒有去想一想那個差點成了他最可愛的學生的樑傑傲梁氏集團的風雨飄搖!可是當知道梁氏的最後底線時,他也不能爲力了!
銀行的不信任與信譽已被洛克、飛龍集團賤踏的一塌糊塗,股票大量下跌,超過了史前所有的最低記錄,簡直是一夜之間從暴發戶再次回到一窮二白的解放前!
樑傑傲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雙手的拳頭緊緊的抵住額頭,他不是大羅神仙,他無力迴天,就連那個安德魯也是無能爲力了,他前兩三給安德魯通電了。安德魯對於樑傑傲發生的周遭變遷深表遺憾!但已經超過了他能幫上的權利底線!
經過樑傑傲的再三堅持,終於逼得周遠桑不得不同意跟着樑傑傲再度來到松竹庵的小衣冢前,其實小衣冢與廚房那邊的庵堂只是隔着一道牆,一個走廊而已。
火熱的夏季讓最近的香客明顯減掉不少,但依然檀香繚繞的松竹照舊掩映在濃密的綠色之中,望着只露出尖尖角的庵堂的紅房頂尖,彷彿蜻蜓立上頭的感覺,只是顏色有些牽強而已。
二人貯立良久,周遠桑含笑着啓口道:“想好,跟我結婚了,可別後悔!”
“不後悔!”這句話剛剛落地就聽到咣的一聲什麼落地的聲音,樑傑傲轉身就要去看,周遠桑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急道:“關你什麼事,繼續談!”
他扭臉就狠狠的瞪了周遠桑一眼,低頭撥開了周遠桑扯住自己的小手,繼續盯着小衣冢道: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一呢如果我集團破產,員工無人接收的話,由周氏集團安排工作即可;二呢婚後我不會碰你!三你還可以考慮可以不嫁給我,因爲我馬上就成了窮光蛋!
周遠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但攜帶着憤恨的說道:“樑傑傲你夠狠,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居然這麼對我,那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仰頭吸了吸鼻子,目不轉睛的移向那個令它恨入骷髏的紅衣冢,一字一頓的講着:
“第一沒有問題,會與我哥好好商量;第二呢,碰不碰由你,但你阻止不了我碰你,還有孩子要改成周家的姓,不姓你的樑!第三不用考慮,我偏要嫁給你,我周遠桑這輩子要定你的人了!”
沒想到小丫頭幾年不見,伶牙俐齒倒是長進不少,堪比泉下的宋怡然啊,第二個周遠桑的回答卻是在意料之外,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雕鑽刻薄。
不過呢,沒得商量,他也有周遠桑的遠肋,所以斜睨着周遠桑調侃道:“必須姓樑,沒得商量,”說完大踏步就要離開!
周遠桑徹底被這個混蛋打敗了,不,應該是她勝利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人,他不想碰就不碰嗎,我還不知道他的耐力!暗暗竊喜的周遠桑急忙上前一步拽住了樑傑傲的胳膊,嬌嗔道:“阿傲,好的人家鬥不過你!”
說完就扶上了樑傑傲的胳膊,一步步的準備向山下走去。
這時匆匆而過的小尼姑背影匆匆而過,這讓樑傑傲然的思緒再度混亂起來,急忙撇開周遠桑的無骨的小手匆匆追趕而去,又是那個盛有齋飯的庵堂,果然是那裡,應該與上次砸到的那個小尼姑走路的樣子,如果判斷不錯的話應該是一個人。
人眨眼就已不見蹤跡!樑傑傲然向四周無助的張望着,不知道爲什麼他希望她還活着,哪怕只是像宋怡然的一個人也好!
內急的樑傑傲順着指示牌來到了庵堂角落中的衛生間,男女並排而立,只是隔着一道而已,不說話咳嗽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木薔,你怎麼了,剛纔還是好好的,讓你去給人家那個衣冠冢的富家帥哥送一些齋飯,怎麼弄得回來的飯都扣了,眼淚還鏈鏈的!怎麼回事?”
聽聲音是上次那個給自己送齋飯的小尼姑,可是那個叫木薔的小尼姑怎麼了,還是聽到自己與周遠桑的談話給嚇倒了,難怪只是小孩子嗎?
“再盛點送過去吧,住持說了,那可是咱們庵堂的金主,這幾年下來多虧了人家捐錢捐物的,於情於理都要去送!”較小小尼姑姑几几查查的說着叫做木薔的小尼姑。
“小美,我肚子不舒服,別讓我去了,下次你要是下山的長活我替你幹還不成嗎?”略帶乞求語氣的小尼姑委屈的說着。
“好了,就一次啊,下次下山我找你跑長途!嘻嘻!”較小的尼姑答應了這件很輕鬆的差事。
樑傑傲不覺臉紅的聽完了兩上小尼姑的談話,突然想到自己竟在如此的齷齪不堪,偷聽人家尼姑在廁所的說話,真是丟人啊,說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小小的嘴巴。
你在庵院門口等我,樑傑傲頭也不擡的背對着心情愉悅的周遠桑淡淡的說道。
看着周遠桑向門口漸行漸遠的身影時,樑傑傲小心的踏入紅衣冢的小院子,靜靜的貯立在宋怡然的墓前,眼前的一團霧水很快迷糊了視線。
他輕輕的捧起冢上的一捧土,呢喃着:“怡然,我就要與周遠桑結婚了,如果泉下有知一定要來看看你的阿傲;我與遠桑結婚不是因爲愛她!是因爲一一那個小孩子,不知道爲什麼他是我的孩子,我說不清楚,但我要給一一這個孩子一個健全的家!”
淚水緩緩的滴在手中的泥土上,砸了一個個的小水坑,樑傑傲顧不得眼上的淚水繼續說道:“你的弟弟宋星還在他們手中,他們要脅我賣掉梁氏否則將對你弟弟不客氣,我已經對不起你了,一定要彌補對你曾經犯下的過錯,以乞求泉下的你能夠原諒我!”
顫抖着捧着那一抔(pou)黃土,樑傑傲斬釘截鐵的說道:“縱然失去整個梁氏,我也不能失去你的心,怡然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吧!”
說完從衣袋中掏出一個淡藍色的小手帕,輕輕把衣冢的泥土悉數裝進了清新的小手帕中,輕輕打個蝴蝶相思扣,然後慢慢的放入自己隨身的口袋中,拂盡臉上的相思淚,悄然轉身離開了紅衣冢帶着那一抔的泥土芬芳與牽掛。
紅衣冢外牆的那個叫做木薔的小尼姑攤倒走廊的地面上,她是從牆面上緩緩滑下來,她本剛想清理下那個紅衣冢,沒想到那個人還沒有走,而且對着死者說了那多麼的話。
這個木薔靜靜聽着樑傑傲的呢喃細語,不知爲什麼,樑傑傲痛苦的在前院冢前哭泣,她則在牆外偷偷的也哭泣着,沒想到是真的錯過了,木薔低語着:
“既然結婚了,一切就完全的結束了,再說自己現在叫木薔,已經忘了過去的種種幸福與不幸!”剋制着自己的激動情緒,木薔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輕塵。雙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尼託佛!”
“這麼長時間給一個地下者談話,真有意思!”周遠桑正對着鏡子補妝,一抹鮮豔的口紅映入樑傑傲的視線,不時時機的打擊下這個男人,要他清楚他目前的狀況不是那麼樂觀。
根據周遠桑的意思是舉行一個隆重的訂婚儀式,纔對得起她這張明星臉嗎?還有她周遠桑要高調示愛!證明她不是一個隨手就會被打趴下的小丑!她最後終於得到她要想要的,她顯然是一個純粹的勝利者。
訂婚儀式如期舉行,這讓外界的對此樁婚姻不是很看好,本來周穆遠也不同意妹妹馬上就要嫁給一位分文不值的窮光蛋,在再三與周遠桑進行談判後無果,只得寵溺着唯一的妹妹!
更何況,周遠桑給了周穆遠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就是一一需要一個健康的家庭,真正的父愛是任何一名局外者無法取代的!
上海灘大飯店人山人海,整個飯店全部被樑傑傲全全包下,沒有一個外人,除了飯店的工作人員。飯店有門前豎起了高大的設計牌:傑遠之戀的訂婚儀式!
遠遠的就能望到一個大大的宣傳牌,以至於賓客們先睹物思人絕然不會走錯!
門口兩旁的鮮花、花藍組成一片四季鮮花的海洋,一片片、一簇族……
貴賓們在店內店外的穿梭着,一片熱鬧與詳和心顯其中!周穆遠也在不停的忙碌着,接應親朋好友。
……………
隨着主持人的高聲宣讀,“吉時已到,訂婚儀式開始!有請新人!”
準新郎與新詩新娘,款款相對着走來,他們分別由雙方最親的長輩挽扶着,樑傑律輕輕的挽着樑傑傲踏上了紅地毯,穿過一道道鮮花做成的拱門,小心的走上前去。
……………
一輛出租車嘎然停止在飯店門前,因爲出門小尼姑小薔換了一身俗家衣服。但顏色依舊淡得不行,洗得發白天衣衫更加襯得小薔的皮膚的白皙。
匆匆忙忙下了出租車,這個小美也真是的,明明是她的差事,非得讓自己跑腿來,再說這麼遠還得打的花錢,唉誰讓自己答應人家跑長途腿了呢。小薔一下車便撅着嘴,堆着滿臉的不高興。
主持說,一定要這個禮物親手交給屢次資助他們庵堂的香客,要知恩圖報,是對人家的感激!禮輕情義重嗎!
小薔手中捧着那個錦盒,款款的走到人羣之中,因爲太遠不得不擠進人羣之中,後來看到遠處的準新郎與準新娘交換禮物後,親屬們便紛紛送上自己的一片心意,後來小薔硬擠到登記在冊的管事人員前!
小心的問着:“我要送東西!我是松竹庵的”!來人大大的眼睛盯一會兒,以示懷疑!
小薔連忙不好意思的解釋着:“上面的新郎與新娘經常去庵院上香資助庵堂的一些生活開支,所以主持想盡一份薄禮以示對施主的感激!”
管事也不好意思回絕,收下錦盒,一會就就讓司儀念道上禮:朋友送禮,管事唸到此處衝着那個小薔一擠眼,小薔心領神會便匆匆跑上近二十米外的臺上!
待走到臺上,忽然看清楚了臺上的人時,神情猛然一怔抱着錦盒就往下跑,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任她如何打扮,任她如何糟蹋自己,任歲月無情的流過那三年,樑傑傲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怡然,怡然,等等!”樑傑傲一把甩掉沒有回過神來的準新娘,急忙跑下臺去,焦急的搜索着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難道真的是她,那她爲什麼,爲什麼這樣折磨自己,樑傑傲張開雙目不停的在人海中尋着尋着……
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樑傑傲然的胳膊不能動彈,扭過頭來一看,卻是憤怒的瞪着他的周穆遠,
“你想幹什麼,想置婚禮於不顧嗎?這樣傳出去遠桑還怎麼做人,替遠桑好好考慮考慮,你不會是瘋了吧,那個宋怡然不是有臉沒有痣嗎?”
聲音再次壓低着說:“再說相似的人到處都是,怎麼就是宋怡然啊,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是宋怡然回來了!
你這段時間太累了,大概是眼花了,一會兒回家好好休息,”說完就硬架着樑傑傲回到了臺上!
結婚儀式就這樣在沸沸揚揚、議論紛紛的笑話中不堪的結束了,都傳說樑夥傲得了什麼失心瘋,見了誰都說是宋怡然,連個小尼姑都不放過,周遠桑拿怎麼能夠看得上馬上就傾家蕩產的臭小子了。
木薔失魂落魄的一口氣跑了幾個街道,才把那些人甩掉,看到四周無人再跟蹤自己便放下心來擡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松竹庵”
突然看到懷中抱着的錦盒,小薔心中暗叫道:“不好了,自己怎麼連禮物也帶回來了,主持不得罵死我啊!”
下了出租,悄悄的上了山,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就撲通的一聲放下來了。
上山後看看左右無人,便找了庵前最大的一顆松樹下開始刨土,無奈土太硬刨不動,只好作罷,急忙着竄到小庵堂的衣冢小院,突然眼睛一亮,便把錦盒偷偷的埋進衣冢裡,因爲衣冢的土很鬆,雙手一動就是一個大洞!
這也算是給宋怡然的一個禮物吧,拍拍手上的泥巴,小薔一下子樂了,並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
回家躲一段時間吧,樑傑傲然還有那個周穆遠肯定要來尋找自己,怎麼辦,大眼睛忽閃閃的一動,有了主意,便急匆匆的去了主持的門前。
一進門便撲通跪到在主持的身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道:“主持給我作主啊,”
正在閉目養神的主持被這幾聲啼嚎,心煩意亂的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目,“阿尼託佛,小薔找我有什麼事啊,這麼委屈?”
“害死我弟,逼死我父母的仇人就是今天送錦盒之人!他們硬要給我還她們錢,還威脅我說送我去當小姐,讓千人跨萬人騎!他們這是要逼娘爲娼啊!”
“主持救救我吧,要麼我一頭磕死在庵堂,不然我活不下去了,”一邊抽搐一邊斜着眼睛看着主持的神態。
興天化日,乾坤朗朗,居然還有如此的明目張膽之人,“不過呢,你先回家躲一段時間,他們來要人我自有安排!我再叫另一個小尼姑爲小薔就行了!”
小薔高興的回到家中,看到一院的清冷,好像司宇很久沒有回來了,小薔暗想:這個大男孩終於長大了,可以自由的飛出去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嗎!司宇飛吧!
小薔圍着久違的小家轉着圈走了好幾個來回,興奮的眼睛溢滿着淚花,好幾年都沒有回到過這個地方了,前後小院的鄰居們都搬走了。
看着不臺做着,於是說動就動,一個漫天灰塵的小院子一下午的功夫就被全部收拾的煥然一新了!
住着自己的小家,木薔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真好,有家的感覺!
一週過去了,仍沒有什麼動靜,用木薔的話就是他們去過了一次松竹庵,但無功而返了!
丁鈴鈴,電話響起來了,傳來位小姑娘的清脆聲音:“小薔,該回來了,主持讓你下週一趕緊回來!別太滋了!”小美明顯嫉妒的聲音傳入了小薔的大腦。
只是回了個嗯的聲音,小薔就聽到小美就急忙的掛斷了電話。
小薔接完電話嘆了口氣:這個圓臉的小姑娘,真是夠可愛的!
次日清晨收拾好東西,小薔便又匆匆離開了家,家裡是美好的歸宿,可是自己不能長留。做上公交車,小薔便急急趕往松竹庵。
樑傑傲自從那日定定婚儀式後,就再也提不起精神,第二天便匆匆趕往松竹庵尋問是否有個叫小薔的姑娘給自己送禮物去了。
主持說,“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位,”於是召來所有小尼姑們讓樑傑傲一一辯認,最終沒有看到心中的那個人,另外那個叫小薔的姑娘說禮物當天確實是自己送去的,因爲害羞所以跑了。
樑傑傲仔細端祥眼前所謂的小薔:正面一看確實有幾分相似,背影亦如此,所以此件事情的大波也就到此了。
既然樑傑傲與周遠桑準備已經訂婚,細心的周穆遠擔心夜長夢多,所以只好提前準備兩個人的婚禮。
那個一一自從聽說,樑叔叔馬上就要變成自己的dady,更是得happy的不得了,天天嚷嚷着,樑叔叔轉正升級dady了!
樑宅的老僕人們與張媽都知道二少爺是一心記掛着宋小姐,和周小姐結婚也算是了一大家的一件心事,這大家好歹得有個像樣的女主人啊!
所以樑宅上上下下都開始打掃起來,自從老爺去世,宋小姐去了之後,樑宅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喜慶的事了,所以這次大家一致同意一定爲二少爺好好收拾收拾新房子。
自從樑傑傲恍如隔夢的遇到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時,卻發現自己早就狂熱的愛了上那個人,可惜那個人卻永遠聽不到自己的心聲了。只是一個簡單“愛”字未曾出口已太遲。
臉上有痣的的那個叫做小薔的女孩子,只是酷似宋怡然而已,後來不忍心看到如此癡情的而枉受生活折磨的樑傑傲,在松竹庵中寂靜的佛堂裡,主持便幽幽的道出來那天在太平河的遇到所謂宋怡然的情景:
三年前的某天,她曾早早下山爲僅有幾個庵中的孩子採集野菜,因爲庵中的糧食太匱乏了!她不想看到餓得發慌與面花雕肌瘦的孩子們!
哪想到春天的野菜竟然少得可憐,只有柳樹的嫩芽有些稍長,剩下的小綠草太小了,弄得主持都痛不下心去當個鄶子手,畢竟萬物皆由生命而而起。
不知不覺又喲又餓的主持卻發現了一襲紅衣長裙的漂亮年輕女子正要輕生,老尼急忙上前攔住這位女子,問道何以這樣,紅裙女子卻這樣回答了老尼:
在意在深,想要忘記不容易,可是二人只間除了恨就是恨,心中那僅存在的一滴愛已在未曾謀面的孩子前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了。了卻心中那一抹心痛,只有來世再續,太平河的風景很美,所以我想在這裡安息升入天堂,看望已久不見的父母!
說完脫下一襲紅衣,換上了一件素色的衣裝,胸口處有一朵漂亮的蝴蝶結,她穿上去依然顯得那麼漂亮,就像一個蝴蝶仙子,駕臨在春天的拂風裡,她說這是那個人送給她的,她非常喜歡!
樑傑傲眼眶溼了,那件被兩人戲稱的蝴蝶衣,她從來不捨得穿,宋怡然說如果穿了她就會,“浩浩虛羽化而登仙!”
當老尼正在勸說時,她突然詐我問道,師傅,你看遠處是你的徒弟嗎追隨你來嗎?老尼便不經意的扭頭而去,沒想到在剎那間,卻聽到身後傳來的撲通一聲!我知道老尼今世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就在自己眼前沒有挽留住一個本來年輕多彩的生命!
後來老尼在佛堂的正堂中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以贖已身之過之失罪!說完主持閉起眼睛,雙手合十,念道:“阿尼託佛,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樑傑傲的眼睛涌出了大滴的淚水,就在她臨去那一刻仍然記着讓周穆遠去幫助他,而他在她生前是曾多麼的折磨過她,給她的幸福比例真是太少了。
樑傑傲每次都想說些溫存細語,可是一看到她與別的人那麼有說有笑,心中的怨恨就不打一處來,處處折磨她,與她做對,可是她又何曾傷害自己,可是最後她說的那件事……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有些東西可以失去將會再次得到,有些東西失去了,以後可能永遠無法再得到了,就如生命!瞬間一逝,痛的是親人,是愛她的人!
緩緩的離開了庵堂,但還是轉身去了一趟紅衣冢,說是小院其實那個地方是荒草一片的庵堂牆外的一片空地罷了!
因爲樑傑傲的再三出資爲庵院,所以主持也才考慮再天才答應把紅衣冢設在那裡,並且要人圍了一道牆,算不上一個院子的院子!並安排專人進行打掃與收拾。
初夏的溫度已讓樑傑傲在密封的庵堂內汗流浹背了,但他渾然不覺的聽着主持講着那個關於他最緊張的人的故事,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三年來,他散盡無數財力去打撈,私人的公家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如今終於聽到那天的目擊證人親口對他說,宋怡然確實已經過去了,樑傑傲滿懷着失落無助的來到紅衣冢前,半蹲下身子,用手顫抖着捧起一朵冢前的小黃花,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念道:“怡然,我來看你了,聽主持一說,我便知道你心裡有人,可是你生前爲什麼不對我說,可是現在都晚了,讓我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留在世上有什麼用啊!”
拭一把眼淚,雙手刨着乾燥的泥土,輕輕的喊着:“怡然別離開我,我帶你回家好不好,”說完就去瘋狂的使勁的刨那那堆墳土,時間已長,土質已經變堅硬了,已不是三年前的一poupou黃土了!
雙手很塊就見血了,十個指甲血跡斑斑,刨出來的淺黃色的墳土上,映染着滴滴血跡……樑傑傲依舊不甘心的挖着,似失了控般……
這時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唉,爲什麼不讓她好好的安息呢,你這樣的話,她的魂靈怎麼才能得到安息呢?”
樑傑傲依舊我行我素,不顧眼前人的勸解,愈加的瘋狂起來,這時那個語音婉婉的嘆了口氣道,
“宋怡然真的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樑傑傲此時終於回頭看到那個曾經認爲是宋怡然的小尼姑,確實太像了,只是她的臉上有塊痣而已遮住了左邊的半個臉及左眼!要是晚上見到非要嚇個半死!
上次的訂婚現場,她只是戴個低低的鴨舌帽,略遮蔽了下左臉的痣痕而已,擔心嚇倒人而已!
只見她雙手合十道:“施主,何必慵人自擾呢,死已矣,生者還要走下去,去開始你的新生活吧,女施主會在天上看着你幸福才針放心!”說完轉身就幽幽的走了!
聽到小尼姑的話,樑傑傲緩緩的站起身子,望望一無的空曠,只有自己與她在此靜立,她應該希望看到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沒有宋怡然的陪伴,他樑傑傲怎麼好好的活下去,不知曾經什麼時候對她的依賴竟如此之強。
還是讓宋怡然好好的安歇吧,說完動手就把那個紅衣冢又輕輕的拂上,儼然一座新墳,因爲樑傑傲剛剛的把個紅衣冢折騰了一個遍!
木薔靜靜的望着紅衣冢前的人兒,心裡念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可是當初也無法挽救一開始相遇就註定的命運!
木薔的眼眶溫潤了,忍不住拂不去那一場的辛酸之痛,不能再忍受這樣的悲痛,她只好輕拭眼角的淚滴,一步一回頭的不捨般輕輕離去。
趕回樑宅的時候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剛剛下車耳邊就傳來一聲奶氣十足的“準dady回來了,要dady抱抱!”,擡頭一看一一就衝着樑傑傲揮舞着肉嘟嘟的小拳頭衝了過來。
看着自己一身不堪的衣着,聞着身上臭哄哄的氣味,樑傑傲勉強擠出幾滴微笑,樂呵呵的彎下腰去,溫和對着一一說:“準dady太髒了,你看看!”說完就扯着衣角讓一一看這泥巴覆上的髒衣服!
一一開始哭鬧起來,樑傑傲慌了神,急忙哄着一一說道:“一一乖,你看這樣行不行,與準爸爸玩捉迷藏的遊戲,等下準爸爸藏起來,趕緊找好不好,找到給糖吃!”
小孩子其實很好哄的,一一馬上就不哭,立刻小臉恢復了剛來的大晴天,樑傑傲站起身子,數到,“一二三,一一閉眼睛!”看到小朋友把眼睛閉上了,樑傑傲這才放心的轉身回到二樓去換洗衣服!
看來迎頭而來的張媽,說聲:“好好看着孩子,我一會兒就下來!”
張媽看到匆匆上樓的二少爺,一搖頭,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所以想勸也勸不住,只有唉聲嘆氣的份了。
經過客廳的時候,樑傑傲發現了正廳端坐儼然如女主人般的周遠桑,心情極度的不悅,只是匆匆一撇,便擡腳直接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周遠桑氣憤的聲音濃藥般的彌滿耳際,“別裝了,又去看那個死人,死人能活是嗎,那你怎麼不跟死人去過,跟你兒子過什麼?”
樑傑傲根本不去她,他不知道周遠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甜妹妹怎麼變得如此不堪,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現在孩子在外邊玩,如果吵起來,對孩子也不是什麼好事,算了吧!聽到周遠桑的謾罵聲,樑傑傲只是在樓梯間很短暫的怔了下,便依舊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衝個熱水澡,再次來到客廳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個可愛的小朋友,樑傑傲有些焦急的問着張媽,“一一去哪了?”
張媽低着頭小心的回着:“二少爺,一一跟周小姐回周園了!”
樑傑傲的大拳頭狠狠的砸到牆壁上,心中狠狠的員咒罵着:“該死的周遠桑,明知道一一是他的軟肋,卻天天拿着自己的孩子讓劍靶,倒也真下得去手,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母親啊!”
看到張媽慌張的眼神與吃驚的看着自己時,樑傑傲知道自己太失態了,急忙收回拳頭,再次悻悻的回到樓上去了。
不知道這次是爲什麼,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宋怡然曾經的臥室門前,居然像往常一樣敲了敲門,他希望真的人有能夠來打開這座心門。
門鎖着,樑傑傲像往常一樣直接拿鑰匙打了房門,一股塵土的氣息傳將過來,打開燈,一切的景象就如三年前的一樣,只是物事人非,浮了灰塵,所有擺設與物件都是三年前的老樣子,就像她剛剛離去,可惜房間的到處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當樑傑傲小心的審視着房間的每一件物品時,卻發現與他臥室內一模一樣的合成照片,還有克隆出的富三代卻一起不見了,原來他們倆個一人一套分別放到了電腦前的支架上,他的完好無損,而她的竟然不翼而飛了………
或許她帶走了,張媽是不會動這些東西的,以他對張媽的瞭解。
ada清新怡然的辦公室內,一陣蘋果的香水味道襲來,雖然只是淡淡的,但還是惹起樑傑傲的感官神經的悸動,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這種淡香,回味着就像宋怡然回到身邊一樣!
“你找我什麼事,不只是聞聞這香水吧?”ada又頓了頓說道,“她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忘掉她?只可惜她再也聽到你對她訴衷腸了。”
聽到ada近似調侃着自己,樑傑傲茫然回過神來,緊緊的盯着坐自己對面的那個精明女人,鬆鬆了口道:“我只是想問一件事情!”
ada一偏頭,溫和看着樑夥傲然然後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和她合成的照片不見了,這張照片對我來說很重要,照片是放在她電腦桌的支架上的,那張照與我臥室的一模一樣!”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不停在桌上翻來覆去,ada笑了笑看着樑傑傲然說道:“其實你懷疑她沒有真的死掉,也許她還活着,你想聽到我說的話而已或對這件事的旁觀者的看法!”
手上的筆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兩人相互看了看都沒有去撿,ada繼續說道:
“有好幾可能,你的猜測是一種,還有另外兩種,第一,類似於關心你的心或是愛你的人不想你再次生活在一個亡故的人的陰影裡拔不出來,所以呢把照片悄悄隱去了;第二呢,也許是愛她的人把照片拿走了,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也許除了你還有更愛她的人……”
“夠了,”不等ada把剩下的話說完,樑夥傑傲就騰的火冒三丈立刻從椅子站起來,府視的盯着坦然自若的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