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製造方法原始卻純天然,有股濃郁的花香。
徐月上嘴試了一下,感覺不比後世熱賣的口紅差。
惟一有點遺憾的就是色系單一。
不過被人體溫度化開後,還挺滋潤的。
蘇雯又拿來一疊五顏六色的紙,這不是普通紙,是胭脂紙。
“可以當口脂,也可以做腮粉,價格比盒裝的潤口脂便宜很多,從村鎮來的大姑娘小媳婦最愛它。”
徐月驚奇的拿了一片紫紅色的胭脂紙聞了聞,還怪香的。
不過她輕輕捏了這麼一角,手上就沾了一層葡萄紫紅暈。
“這是什麼顏色?”徐月好奇問,她覺得這個顏色怪好看的,雖然她用起來可能有點顯老氣。
可女孩紙不就是這樣嗎?
好看就完事了!
收藏起來,得空拿出來看一看,也很滿足。
公孫盈說:“這款叫煙霞,傍晚雨後天空的顏色。”
蘇雯讚歎的對徐月說:“我家嫂子可厲害了,這些顏色都是她調出來的,什麼顏色她只要看過一眼,基本就能調製出來。”
“口脂顏色不多,胭脂紙顏色還是很豐富的,首領、神女,你們如果有喜歡的顏色,我們這裡接受定製的,就是工費要收取得貴一些,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打折。”
公孫盈剛想說免費,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堂姑子就已經把話說完了,她只能衝徐月和徐二孃尷尬微笑。
徐月看着這些美麗的胭脂紙,對公孫盈有點刮目相看了。
“大表姐從哪裡學到的這個本事,這也太厲害了!”徐月真心誇讚。
說到別的公孫盈會不好意思,但提到她擅長的領域,她脊背都挺直了,眼神光亮閃閃的,
“就是沒嫁人前在家中學的基本功,祖母替我找的禮教嬤嬤不但會做口脂,還會調香,我跟着她,也略學了些皮毛。”
看着熠熠生輝的公孫盈,徐月覺得,她是真的擔得起大家閨秀這四個字。
新入學的女學生們因爲學了先進的文化,受過了先進的思想,便一昧對舊的東西打擊批判,往往最看不起“舊貴族中的大家閨秀們”。
卻不知道,其實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東西中,除了糟粕,還有很多精華。
時代如此聚變,公孫盈變了,又好像從沒變過。
但其實,不管是在從前的環境,還是現在,公孫盈都能活得很好。
“這幾款胭脂紙我都來點,口脂也要兩盒,就淡紅的和深紅的吧。”一深一淺,日常就足夠了。
徐二孃已經有口脂,但胭脂紙的絢麗色彩又讓她感到心動,忍了忍,沒忍住,要了厚厚一打胭脂紙。
徐平原指着其中一款烏中透着紅的梅子胭脂紙說:“阿孃塗這個,塗這個一定好看,買這個!”
徐二孃看了眼那巫婆專屬色,嘴角微抽,但還是依着女兒的要求,選了兩張。
徐平原還要阿孃塗上,這才心滿意足的捧着小臉誇,“阿孃真好看~”
徐東北不解的歪了歪頭,看着阿孃清淡面孔上那老巫婆一樣的口紅顏色,表示不能理解這顏色它美在哪裡。
“我也要,姨姨我要!”徐東北點着自己的嘴巴,主動把小身子往前送,他也要塗。
徐月滿足外甥的要求,用手指沾了一點紅,塗在他小小的嘴巴上。
雙胞胎本就相像,又愛穿一樣的衣服,孩童髮髻也沒什麼區別,乍一看,兄妹倆從龍鳳胎變成了女雙胞胎。
蘇雯像是沒想到私下裡神子居然是這樣的神子,嘴巴微張,神聖不可侵犯的濾鏡狂跌。
不行不行,神子就是神子,怎麼能把他們當成尋常人家的小屁孩看呢?
蘇雯猛搖了搖頭,轉身拿着徐月姐妹選好的口脂和胭脂紙結賬去了。
所有東西裝在一個盒子裡,徐月提着它,跟着公孫盈從後門離開了店鋪。
“表姐夫怎麼樣?人還好嗎?”
走前,徐月關心問道。
她怕公孫盈這溫柔的性格,會被欺負。
公孫盈笑着搖搖頭,“他挺好的,也上進,現在已經是高級班的學生了,等畢業了也準備參加官員考試。”
說着,公孫盈又補充了一句:“祖父和二叔都盯着呢,有他們在後面鞭策,他不敢不努力。”
“況且,光是聽說首領對錶姐們很上心,他們便不敢讓我日子過得有一絲不順心。”
公孫盈轉頭往四周掃了一眼,這裡是雖然沒有前門那麼熱鬧,但居住在旁邊的居民也很多,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都看到了她站在這裡跟首領和神女說話。
公孫盈淺淺的笑了,今天過後,誰都知道首領來見過她,不需要徐家再做什麼,只是這些名頭,就足夠她一生順遂。
“你們喜歡我做的奶茶,回頭我再做些給你們送來,天冷好存放,一罐能放四五天,這也不值當什麼,千萬不要同我客氣。”
徐月和徐二孃欣喜點頭,她們纔不會客氣呢!
雙胞胎更是笑得咧開嘴,表姨表姨叫得熱乎。
公孫盈一直把徐月幾人送到巷子口,這才轉身回店裡去。
知道她跟着蘇家全都搬到了河間縣,徐月姐妹回到家後,也收拾了不少東西往蘇家送去。
徐家人可護短得很。
傍晚。
蘇辭忙完公務回到家中,才往家裡踏進一隻腳,就被一臉惶恐的大哥大嫂一左一右架進堂屋裡。
現在蘇家大房都跟着蘇辭到冀州來上任,有什麼事都是蘇辭拿主意,二房當了家。
“二弟,你看看這些東西,都是首領剛讓徐家軍送過來的,首領這是什麼意思啊?兄長我可沒爲徐家軍立下功勞,無功不受祿,首領突然讓人送東西來,這、這”
蘇家大爺很是惶恐。
蘇辭受他影響,也跟着心頭一跳,忙去看堂屋四方桌上,那突然多出來的一桌子東西。
這一看,蘇辭眼都直了!
好多他渴望而不可得的包裝盒!
徐家手裡露出來的那些天宮之物,蘇辭沒有真正得到過,但司馬懿每樣都不缺,還總在他跟前炫耀,所以那些物件的包裝他都見過。
蘇辭走上前,把包裝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