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可憐的老六
血燕冷哼一聲,然後已經回神了,她接過舒言的茶水,而後說道:“什麼緣分啊?不死不休的緣分?聖父之母沒想過能再次落到我手裡吧,只是你的那兩個兒子呢?”
舒言一拍大腿,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程三。
程三趕忙說道:“仙女姐姐有所不知,那兩個沒良心的,被西涼王世子的丫鬟給迷了眼,還認了一個半張臉的老太婆做乾孃,跟他們搞成一夥兒了!”
常長老看了一眼女教徒,她低聲說道:“那徐半臉確是投靠了西涼王。”
舒言記着,白蓮聖母的教派叫啥來着,血銅宗……
這個血銅宗現下是白蓮教唯一還效忠漢王的教派,可舒言分明記得黃雨薇說血燕乃是煉血堂副使啊。
血燕冷笑一聲:“不是投靠,而是整個靈蛇天王座下的三個教派都入了那西涼王的門下,當時我在煉血堂做間諜的時候,徐半臉派我接應過一個叫黃雨薇的女人,她和靈蛇天王關係匪淺。”
這一聽到熟人舒言頓時來勁了,她趕忙說道:“就是那個黃雨薇,她騙了我,想抓走我的孫兒,兩位教主,我也是被西涼王世子給騙了,他們還想要我的命呢。”
常長老和血燕對視一眼,血燕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舒言。
“聖母如今還在病榻上,我如何會相信你,今日我就殺了你,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血燕袖子裡竄出一把刀,直接朝着舒言的脖子上捅去,就在此時王龍雲和鄒士傑帶着人出現。
只見到王龍雲怒吼道:“住手,她是本將軍的姑母,誰允許你們這麼無禮的?”
王龍雲手持長槍,看着倒是十分的威風。
舒言頓時對這位二侄子刮目相看,關鍵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鄒士傑開口道:“住手,她以後是自己人了,不能殺了她,還有那個孩子,不準任何人打他們的主意。”
血燕頓時不服,她開口道:“軍師!”
常長老趕忙抓住血燕的胳膊,常長老:“感玉天王是漢王殿下的結拜兄弟,咱們血銅宗就必須要聽漢王的差遣,你明白嘛?”
舒言聽完之後,頓時感慨,這老婆婆的說話水平可以,言下之意就是讓鄒士傑說話注意些,她們也是有後臺的。
程三此刻趕忙開口說道:“幾位莫要生氣,現在最要緊的是抵禦外敵,這種事情我乾孃擅長啊。”
程三這廝說話真是不過大腦,舒言只得狠狠地踩了一腳程三的蹄子。
“我在路上便設計好了一種新的武器,造起來倒是不難。”
鄒士傑頓時微微眯起眼睛。
舒言露出了一絲笑容,她開口說道:“只是我需要潛心研究一番,不知幾位可否行個方便?”
鄒士傑幽幽說道:“老妹妹說的武器,可是地雷?”
舒言聽完之後頓時心頭一跳。
這老小子怎麼知道,鄒士傑顯然是看出了舒言的想法,他摸着自己的鬍子笑着說道:“地雷乃是朝廷機密武器,且最適合埋伏,二十多年前,老妹妹你可是造出來不少好東西啊。”
聽到此話,舒言莫名有了些底氣,她笑着說道:“鄒老哥哥知道就好。”
程三趕忙將人攆了出去,血燕頗爲不服氣地瞪了兩人一眼。
“若是你們敢動什麼手腳,小心我動手殺了你們!”
血燕說完,便和自己的母親離開。
王龍雲開口道:“姑母,你好好休息。”
王龍雲和鄒士傑離開,舒言趕忙關門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白歸塵他們此刻找到臨洵了沒有。”
程三摸着自己的下巴問道:“白歸塵和張晟子尚且能當大任,乾孃爲何讓陳雲終也跟着去?”
舒言白了程三一眼。
“那小子是我親兒子,我若是不讓他們抓個人質,他們又如何會信我。”
程三聞言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
“六哥真是可憐。”
西涼軍營。
白歸塵,和陳雲終在西涼王帳中,一個站着,一個跪着。
陳雲終被人綁着,跪在臨洵跟前,臉上還帶這些傷口,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他抹着淚說道:“世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母親有事從來都不同我說的……”
臨洵跟前站着蘇護,蘇護瞧着這哭的梨花帶雨的陳雲終,忍不住開口道:“陳昇之怎麼會生出來你這樣草包的兒子。”
陳雲終有些傷心地說道:“那也不是人人都要有出息的呀,他們都很厲害,可卻只有我一個人回來找母親了。”
蘇護聞言頓時一愣,心中倒是對陳雲終多了幾分好感。
總結來說,就是人笨,但是孝順。
站在臨洵旁邊,一襲男裝的楊綺秀走到陳雲終跟前,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Tтkā n•¢O
“這般說來,婆婆此刻是被漢王的人拿住了?”
陳雲終無奈嘆氣。
“我乾孃只是想要讓玉安平平安安長大,不想讓他當什麼棋子,當初也是被逼無奈,才設計你們的。”
蘇護聽到這話頓時冷哼一聲。
“設計的老夫一條腿都沒了。”
臨洵看向白歸塵開口道:“他想平平安安長大,就必須找個強大的人來保護他,你乾孃不明白這件事情,難道你也不明白嘛?”
白歸塵低聲說道:“她是個不聽勸的人,不過如今也由不得她了,此刻鄒士傑不會動手,可若到了京師,那漢王說不定會殺了玉安,此刻也只能世子幫忙了。”
臨洵笑了笑,他雙手扶着自己的下巴,死死地盯着白歸塵。
“人不會在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平丘城內,舒言打着哈欠,程三在一旁寫東西,舒言在口述。
程三幽幽問道:“怎麼才能讓一個人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那臨洵又不是傻子。”
舒言笑着說道:“這一次咱們誠心合作。”
此刻外頭的月亮越來越高,遠處的平丘如同一個側臥的少女,阿修羅在房頂上攀爬,像一個黑暗的幽靈,突然他停住了,仰着頭看着那一輪月亮。
也不知道這孩子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阿修羅從房頂上下來,他跑到舒言跟前,拿起桌子上的筆在上面畫了一幅畫。
畫面過於抽象,但是舒言看懂了,這地方有個狗洞能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