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綵衣頓時沉默了。
阮香香好奇的問:“爲什麼呢?既然連皇上都看中的霓裳羽衣,想必是特別好看的,爲何當初只做了一件,就再沒做別的?”
陳綵衣咬了咬脣,說道:“這是有原因的,你們想啊,霓裳羽衣可是皇上買給他的虞貴妃穿的,其他人,哪裡還敢穿?我外祖母又哪裡還敢做出來賣給別人?”
阮香香微微點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楚慕南卻是一臉不信:“我聽說,後來皇宮裡面發生了一場大火,那位虞貴妃的霓裳羽衣沒能倖免,在那場大火中被焚燬。
後來,皇帝找到那位技人,想要再買一件,結果……
“結果怎樣?”阮香香聽得興起,追問道。
楚慕南看向陳綵衣,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這些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外人已經很少知道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嗯。”陳綵衣微微點頭:“你說得對,我們陳家,是製衣的巧匠,但在織布技術這一塊,確實不足。”
阮香香心中也好奇,滿懷期待的看向楚慕南。
就算有,她也完全可以告知實情。
說到這兒,陳綵衣微微擡起頭,看向楚慕南。
楚慕南一副高深莫測:“我怎麼知道的,你無需知道,今日重提此事,也不是爲了勾起你的傷心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水雲山莊的重要性。”
做出來的效果也還不錯,但後來不知怎麼,還是讓他們發現了那件衣服,並不是用原有的布料所制。
“結果……”陳綵衣微垂着頭,聲音低沉:“因爲霓裳羽衣所需要的面料十分特殊,我外祖母機緣巧合得到一匹,就做了那件霓裳羽衣裙。後來,因爲我外祖母再也找不到相同的布料。
陳綵衣像是忽然被點醒了一樣,他擡起頭看向楚慕南,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當年事發之前,我外祖母事先就將我爹孃和我打發得離開京城,她好像知道會有不測。”
之後……皇上以欺君之罪的罪名,將我外祖母處死。
阮香香意識到不對勁,詫異的看着楚慕南。
當年若不是我娘外嫁,不在身邊,恐怕我娘和我,也會受到牽連。”
陳綵衣想了想,續道:“外祖母當時告訴我娘,讓我們遠遠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去。其實我娘後面就很懷疑,以我外祖母製衣的絕技,她做的衣服,不可能會被人發現破綻。
楚慕南沒有接口,只是看着她,等她繼續往下說。
不知道爲何,後面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這不怪你們。”楚慕南難得善解人意的寬慰:“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微弱的。”
她就選擇了另一種相似的布料。
我娘雖然一直都想查明真相,但我們家,只是小小的商戶之家,想要進入皇宮,談何容易?
所以,直到我娘死的那一刻,她都還拉着我的手,唸叨着這件事。”
楚慕南看向她:“那你想查出真相麼?”
陳綵衣想了想,點頭:“想,從小到大,外祖母是最疼我的,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