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的嘴還能叫的,可是脖頸上涼涼的匕首告訴她,只要她再多說一個字,那匕首就會割斷她的咽喉。
“兩……兩位小俠,有話好好說……”
老鴇心裡不停咒罵,但面上卻不敢不認慫。
“你不就是喜歡柳瑩瑩麼?我,我把她給你還不行麼?一文錢不要,你們現在就可以把她帶走。”
“我不止要柳瑩瑩,還要整個怡春院的姑娘自由。”
阮香香緩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
“……哈哈哈……”
老鴇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轉瞬,她笑夠了,才道:“你是不是傻,你以爲,給了她們自由,她們就能活麼?我告訴你,若是沒有我,她們不是餓死,就是被人給殺了,還會好好的活到現在?”
“哼,就算如此,這些年來,你拿她們,也賺夠錢了。”阮香香冷嗤一聲:“更何況,她們沒有你,未必不能活。”
“公子,別跟她廢話了,讓我一刀結果了她。”
楚慕南覺得沒必要跟她多費脣舌。
阮香香點頭。
“誒,別,我背後有人,你們若是殺了我,安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原來你的靠山是安大人。”阮香香微微擡手,楚慕南要落下的刀停頓了。
阮香香問:“說吧,你跟安大人什麼關係?”
“我……我是安大人的岳母,安大人十分寵愛我女兒,若是你們殺了我,安大人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哦,原來是安大人的岳母。”
事情發展到這裡,柳瑩瑩覺得,如果老鴇不死,恐怕她的恩公都要有麻煩了。
於是,她連忙開口:“公子,她的女兒根本不是安大人的正房夫人,只是安大人的小妾。而且,安大人對我頗爲愛護,如果真有事,奴家願意出面,安撫安大人。”
“你個吃裡扒外的死丫頭,老孃白養活你了……”
她話未說完,便熄了音,冷厲的匕首就那麼輕輕劃過她的脖頸,帶着一串血珠橫撒在地上。
阮香香看着噗通倒地的老鴇,擡頭看向柳瑩瑩:“怡春院除了老鴇和姑娘,還有哪些人?”
柳瑩瑩道:“媽媽……她爲了管束我們,所以請了十六個打手,只要我們不聽話,她就讓打手打我們。另外,還有一個賬房先生,以及三個負責洗衣做飯的老媽子。還有就是院裡的客人了。”
柳瑩瑩看着地上倒在血泊裡的老鴇,怯生生的問:“公……公子,現在怎麼辦?”
阮香香向她招了招手,她連忙湊過來。
阮香香在她耳邊低聲囑咐幾句。
柳瑩瑩越聽越是心驚,等阮香香說完,她捂着嘴低聲驚呼。
“公子對瑩瑩有救命之恩,瑩瑩怎能誣陷公子?”
“無妨,人本來就是我們殺的,你也不算誣陷。”阮香香回頭看了看窗戶,然後道:“天色不早,我們該走了。”
柳瑩瑩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公子,那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
“事情暴露後,我就是逃犯,你還想跟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