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舉行婚禮,陶樺很緊張,今天嚴哲清還跟嚴美清回去了,她真的很擔心嚴哲清這麼一走就永遠不會回來。如果,如果他真的不回來那怎麼辦?
媽媽被那些眼紅他們的親戚取笑、挖苦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嫁出去,卻在婚宴上新郎失蹤了,那麼她們絕對會成爲親朋好友間的笑柄,蕭靜靜肯定當場就不認她這個女兒。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中,早已經淚流滿面。
“桃花你怎麼了?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卻在這裡哭,別哭別哭,不吉利。”蕭靜靜是農村人,雖然來城市這麼多年,她依舊保持着農村人的“信仰”,例如哭會帶來衰運。
“媽……我、我只是捨不得你。”
謊言一開始就無法停止,陶樺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編織着更多謊言來欺騙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這種生活真的很累很累,她多想跟跟母親坦白,可是每次看到母親興高采烈地替她籌備婚禮,他殘酷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
“傻丫頭,女兒長大了當然要嫁人啦,小文是個孤兒,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住在家裡面,不用搬出去住。媽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不準哭了。”
“都嫁人了,我怎麼好意思還窩在家裡面啃老呢?”搬出來是他們兩個人的意思,如果一直住家裡面,他們兩人人都要提心吊膽,總擔心謊言會什麼時候被拆穿。“媽,抱抱。”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好意思在媽面前撒嬌。”蕭靜靜一臉的嫌棄,但還是把陶樺抱在懷中,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明天就要送給別人了,說不難過是假的,她自己也偷偷在夜深哭了好幾次。“對了,小文呢?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人。”
“哦,那個……那個他說,在結婚前一天不要見面,要不然不吉利。”
“原來是這樣!”
嚴哲清特意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硬是熬出一雙黑眼圈來,滿臉的鬍渣子也沒刮,頭髮更是亂糟糟的。他還特意不開空調,熱出一身汗,一個晚上過去,身上的衣服已經開始散發出一股股酸臭味。
“嘔——”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嚴美清跟嚴哲清坐在同一輛車上,雖然開了窗,但仍是被薰得胃在抗議。
“姐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嚴哲清還故意往她那邊靠了靠,讓味道更加濃烈。
懷孕!嚴美清楞了一下,話說起來她那個那個已經一個多月沒來,兩個月前她的丈夫喝醉了,把她當成別的女人折騰了她一整夜,不會那麼容易中頭獎吧?她還一直計劃着要離婚呢,如果現在懷孕了,這個婚還離不離呀?不行不行,不能爲了一個孩子繼續過這樣的日子,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呀!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吧?
“姐你在想什麼?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看來你跟姐夫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那個人從來都不會進我房間半步,我跟誰生孩子呀?我在想你還真是厲害,一天功夫就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要不是知道你吃得好、睡得好,我絕對會心痛死了。”
“這項特殊的技能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你還要臉嗎?這樣都能夠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