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樺低着頭猛吃,渾然不知原則和陸珊珊已經來到他們這桌敬酒。
“誰邀請你了,你來這裡什麼意思?”陸珊珊一眼就看到陶樺。
當嚴哲清看到陶樺那一瞬間,忽然覺得這個敬酒的場面很熟悉,只是站在他身旁不是陸珊珊,而是陶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嚴哲清的腦海甚至開始出現幻想,兩年前的婚禮跟現在的重疊,很難受,真的很難受,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腦袋。
“哲清你怎麼了?別嚇我。”陸珊珊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扶住嚴哲清,“是不是不舒服,來我扶你回去休息。”她扶着嚴哲清回到座位上,男女主角都離場,所以這敬酒就到此爲止。
大力地拍了幾下腦門之後,眼前的一切總算恢復正常。
“剛剛哲清的反常,你怎麼看?”樑少華不知道嚴哲清是真的碰巧不舒服,還是不想陸珊珊鬧起來才那樣。
陶樺吞下口中的食物,拿氣紙巾擦了擦嘴巴,“我都說了個他不熟,我怎麼知道?如果你硬是要我給你一個答覆的話,那就是他腦子進水了,想用力把水拍出來。”陶樺看了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
“算了,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帶你走。”既然嚴哲清都用自殘來保住這場婚禮,他這個做兄弟的也無謂繼續搗亂,樑少華居然願意提前帶陶樺離開。
“好。”
“喂,你們要去哪裡?”
“不告訴你們,拜拜。”樑少華再次抓起陶樺的手,強迫她挽住自己,只是他們現在朝着大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陶樺就知道樑少華這個人不安好心。
“我們提前離席怎麼也要跟我的好兄弟說一聲吧。”
“他是你的好兄弟,又不是我的。”
陶樺停下來不肯走,樑少華索性擁着她,強迫她跟上自己的腳步。
看見陶樺往自己這邊走過來,陸珊珊恨不得把整張飯桌都掀起來砸過去,如果要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陶樺這一路已經能死好幾次。
“你又想怎麼樣?”
“陸小姐,不對現在應該叫你嚴太太纔對,你看到我這麼緊張做什麼?是心虛還是害怕?”原本冰沒有打算開口的陶樺被陸珊珊的激起了鬥嘴的興趣,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她的手下敗將,惹惱陶樺只有後悔的份。
“我怕你?我怎麼可能怕你這個離過婚的老女人!”
“哦對,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要謝謝你,謝謝你接手我的前夫,謝謝你這個資源回收站。”陶樺笑着在陸珊珊耳邊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你夠膽再說一次!”
“我說,謝謝你這個資源回收站。”陶樺很配合大聲地再說了一邊,把陸珊珊氣得直跺腳。
“少華還快點把她帶走。”嚴哲清揉着發疼的太陽穴,不知道爲什麼他一看到陶樺頭就不舒服。
“其實我們過來跟你說一聲要先回去的,兄弟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婚快樂,三年抱兩!”樑少華從服務員那裡拿了一杯酒,碰了一下嚴哲清面前的酒杯,徑直喝下去,然後就擁着陶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