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見這金瘡藥金貴,便沒有收下。 “相逢便是有緣。丁兄請收下吧。說不定哪日我也需丁兄的救助呢。”慕容飛如此說,丁文便只好接了過去。 “此地不宜久留,二位還是快快離去吧。在下先行一步,後會有期!”慕容飛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丁文看着門口,過了一會兒才說:“此人的功夫,想必不在你我二人之下。” 陸凝香點了點頭,又說:“江湖上竟從未聽說過他這一號人物。” 丁文依舊只是看着門口。 “來,我爲你上藥。” 陸凝香爲他上了藥,便從身上扯下一條布來包在了他的傷口上面。 “究竟什麼人與你有如此仇恨,竟又來殺你?” 丁文怔了怔,卻未言語。 她爲他包紮完畢之後,便說:“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言顏看着蘇揚遺留下的那管玉簫,看着看着,便又想起了他。有關他的事情,一幕一幕地閃現在她腦海裡。她搖了搖頭,便將玉簫放在一邊了。 晚上。 文薇還是沒能找到兄長。她便與蘇揚住進了一家客棧。 蘇揚進到房間後,便將兵器放了下來。他走到窗邊,負手而立。 他擡起頭,望着那輪圓月。今晚的月亮,比昨晚亮多了。可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一直站在窗邊,就這樣到了子時。 “……子時了……” 她,還好嗎…… 言顏一點也不好。此時的她,秀美緊蹙,咬緊了牙關,額上佈滿了冷汗。 熬過今晚,便好了…… 客棧。 蘇揚眉頭緊鎖。想起她昨夜痛苦的模樣,眉頭便又緊了幾分。葉問風的話突然迴響在他而耳邊:大夫說她……撐不過三日……他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抓了兵器,便打開了門,
卻停在了門口。然後他簡簡單單地寫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這才離開了。 白天。 葉問雲端着飯菜到了言顏的房間,卻不見牀上人的蹤影。只見桌子上有一支玉簫和一個白瓷瓶。 她便連忙到後山去。 此刻,葉問風正在莊中後山看着師弟們練劍。 葉問雲過去,便在他耳邊說道:“哥哥,言姑娘不見了!” 葉問風聽了,立刻便去了言顏的房間。 他看着桌子上的玉簫與白瓷瓶,不由得皺了皺眉。 丁文與陸凝香騎馬行至一樹林,卻見一樹下躺着一個白影,那人的衣服上還有許多血跡,兩個人便下馬走了過去。 “慕容兄?!”走近纔看清地上人的臉。丁文蹲下身,喊了幾聲,見他不醒,便揹他上了馬。 習真在外採了藥,剛回山,便將洛楓與風元喊到了他的房間。 習真,乃星月刀派掌門人。但他已將星月刀給了洛楓。因其師妹顏回仍未找到,他便還沒有正式冊封洛楓爲掌門人,但他已經讓洛楓替他掌管星月刀派了。整個星月派的人都已經認定了洛楓便星月刀派掌門人。 兩個人剛進來,習真便問:“你們可有聽說文家之事?” “略有耳聞。”洛楓回答道,又問:“師傅要說的話,便與此有關嗎?” “不錯!”習真點了點頭,又道:“我與文家曾結拜過。可我在採藥時卻聽說文家突遭不測,文家上上下下幾十餘口,只有一子一女逃了出去。爲師找你們過來,便是要讓你們去尋找他們,並且保護好文家槍譜,莫要讓它落入了壞人手中。” “槍譜?很重要嗎?”風元問道。 “文家槍譜乃最厲害之槍譜。其實,它內部還隱藏了一個重大秘密。而這點,只有少數人知道。”習真嘆了一口氣。 “秘密?”洛楓皺了皺眉。 “不錯。那其中之秘誰也不知。不過曾有人預言,這個秘密會被一名女子所揭開。如今算來,距揭秘之日,怕是不遠了。”習真又嘆了一口氣,江湖上
怕是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他又說:“你們務必要找到他們二人,並且好好保護那槍譜。切記,莫讓它落入壞人手中!” 風雲山莊。 葉文風問遍了山莊中的人,可他們都沒有見到言顏離開。就連守門者也沒有看到。 葉問風便又皺起了眉,卻見遠處有一人騎馬而來。待那一人一騎走近,他方看清來人,便走了過去。 “怎只蘇揚兄一人?” “哦,文姑娘在客棧。”蘇揚回答道。 “蘇揚兄可是來取簫?”葉問風又問。 聽他提起蕭,蘇揚這才記起自己的簫似乎遺留在這裡。但他此次前來並非是爲了簫,而是爲了……她?蘇揚在心底罵了一句自己,便點了點頭。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關心她? 葉問風便帶着他去取簫了。 蘇揚收下簫,卻並未看到言顏,便裝作不經意的問:“怎麼?她不在?” “……她怕是已經離開了……”葉文風有些失落的看了看那張牀。 蘇揚卻看見了那個白瓷瓶。他盯着看了一會兒,便將目光移開了。 “大師兄,你要去哪裡?”葉秋雪問道。 “我與風元師弟奉命下山去辦些事情。”洛楓回答道。 “那大師兄何時回來?”他還沒走,她便已經開始想他了。 洛楓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 “我們該走了,秋雪師妹快回去吧!”洛楓揮了揮手。 “……那大師兄早去早回。一切保重!”葉秋雪接着又說:“我便先回去了。”未等洛楓說什麼,她便轉身跑開了。其實她只是不想看到他的背影而已。 洛楓看了看漸漸遠去的背影,道:“我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