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無邪神色嚴肅:“小喬,你別騙我。”
宮小喬擺擺手,“矮油,我騙你幹什麼,別這麼緊張嘛!我一介弱女子能做什麼!”
木無邪極其不信任地看了宮小喬一眼,從小師父就教育過他,女人猛如虎,他絲毫不敢鬆懈。
“小喬,你聽我說,心不動,則人不妄動,萬物皆空,不動則不傷。”
“師兄……”
“因愛則生憂,因愛便有畏。能離恩愛者,永斷無怖畏。愛慾莫甚於色,色之爲欲,其大無外,賴有一矣,無能爲道者。”
“師兄啊……”
“一念貪慾起,百萬障門開。衆生欲脫生死免諸輪迴,先斷貪慾,及除愛渴。無世間愛念者,則無憂苦塵勞患。如不斷此念,必落魔道。無色無相,無嗔無狂,方能出塵勞……”
“師兄你再說我就親你了。”宮小喬語速極快地說完。
木無邪:“……”
善了個哉的!世界終於安靜了。
宮小喬滿意地把薄脣緊抿的木無邪拉了進去。
宮小喬穿着一身黑色的蕾絲連衣短裙,發間斜戴的黑色玫瑰垂下薄薄一層紗網覆蓋着額頭和一半的面容,烏黑柔順的長髮筆直地垂到腰間。
整個看起來有些詭異和陰暗。
幾乎剛一進場便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堯手一顫,手裡的紅酒灑了一半。
顧筱柔狐疑地看着他,“秦堯,怎麼了?”
她順着秦堯的目光看過去,“……小喬?”
宮寒念同樣也看了過去,然後原本大方得體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飛流直下三千尺,“她怎麼會來……”
顧筱柔愣了幾秒,臉上立即揚起驚喜的微笑,熱情地迎了上去,“小喬,你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來不了了!”
宮小喬無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幾乎站立不穩,極力壓抑着顫抖的聲音,“師兄,這就是你不願意讓我來的原因?”
“……”木無邪扭過頭,默了。
宮小喬知道,他不會演戲,但一定不會拆她的臺。
“小喬,怎麼了?”見她神情不對,顧筱柔疑惑地問。
片刻後宮小喬恢復了正常,嘴角含着淡淡的嘲諷,“我一直在A市,師兄說今晚要參加重要的訂婚宴,想不到是舊識……”
“啊?怎麼會,可是哥哥說你去了D市來不了……”
“我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你們今天訂婚呢。”
“怎麼會,哥哥爲什麼要騙我……”顧筱柔搖着頭一副無措的神情。
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看來,比起演技,顧筱柔她這個非專業的技術也不容小覷。
“我似乎不該來的。”宮小喬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握住手腕。
接觸到她冰冷的眸子,秦堯慢慢鬆開手,“既然來了,就坐會兒再走吧。”
顧筱柔看了一眼秦堯,臉色有些蒼白,但很快又接着說道,“是啊小喬,怎麼剛來了就要走,快過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彷彿剛纔的冷漠只是錯覺,宮小喬明媚地笑了笑,“好啊!”
似乎沒料到宮小喬會這麼幹脆的答應,顧筱柔的臉色又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