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懷容萬分期待的看着太后,眼中的期盼神色已經不言而喻。
“竟然是前皇后遺留下來的逆子!皇上他竟然也糊塗到允許此人的存在,真是可惡!”
太后大怒不已,越想越覺得氣人,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道:“對了,上次哀家還聽說皇上親自召見的那個男子,哀家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是誰,卻也沒有太過在意,此時再提起時卻發現原來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倒是讓哀家震驚的很。”
“太后,您先消消氣,其實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問題,畢竟這個人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作用的。”
步懷容一臉神秘的開口道,讓蘇蘭心十分疑惑。
“什麼,這個人對我們有什麼幫助?”
步懷容定了定神,這才解釋道:“此人並不是什麼難以對付的有心機的人,而是一個江湖人士,他雖然身份是前朝太子,但是在我看來,卻是並沒有任何恢復身份的意思,而且他還和楚寒綾的關係看起來十分密切。”
“所以,他的存在,不僅可以幫我將蕭駿笙和楚寒綾分割開來,更能幫到太后一些忙。”
“你說清楚一點,他能幫哀傢什麼忙?”
蘇蘭心疑惑不已,她已經不知道步懷容此時心底在想些什麼了。
“不難,太后只需要幫助此人恢復了太子的身份,那之後太后您的名聲也就跟着穩固下來了,所有人都會對您大加稱讚,等幾天過後,大家也都會忘記國公府這件事情,記憶終將淡去,而太后您也能夠得到一些緩的好處,您不覺得嗎?”
“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自洗白,若是你說的辦法當真能夠奏效的話,那哀家也就不需要擔心國公府和蕭親王府的一衆人等再繼續抓着哀家的把柄不放了。”
蘇蘭心朗聲開口道,“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辦,哀家會盡量找一個契機,也正好滿足皇上一個心願,好歹緩和一下我們母子之前的關係。”
想到這裡,蘇蘭心的心裡這纔好過一些,她瞥了眼還站在一邊的步懷容,放柔了聲
音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太后,容兒還有一件事情相求。”
步懷容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道。
蘇蘭心疑惑的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那個,就是,太后,我想我以後還是回到您的身邊好好照顧您吧,現在我在蕭親王府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就算時回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所以,太后,我可以……”
“不行。”步懷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蘭心一口給回絕了,她態度堅決,也根本不需要考慮太多,便道:“你該知道你現在既然已經選擇了蕭親王府,便就要做到自己該做到的事情才行,如此半途而廢可怎麼能行。”
蘇蘭心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是哀家一心培養出來的孩子,哀家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能夠做出讓哀家滿意的事情來,只希望你日後不要再有這樣讓在家失望的事情就好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說了沒幾句,蘇蘭心根本沒有給步懷容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便將她的路給完全堵死了。
看着轉身就走,毫無任何通融之心的太后的背影,步懷容一時間內心陷入無限的絕望之中,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望的未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本來自以爲是的靠山,竟然就這樣輕易的就放棄自己,這樣的決絕,好像早就已經後悔,後悔當初不應該將自己培養到這樣的大,浪費了她很多的精力似的。
是的,她只是一個失敗的棋子,沒有做到讓太后開心滿意,便就是她自己的失職,說到底,都是那兩個人害了自己!
步懷容沒有立刻回到蕭親王府,而是在深夜的大街上晃悠,在看到酒肆後便一頭砸了進去,在裡面喝的爛醉如泥,一直到了早上天亮的時候,這才渾渾噩噩的走出來,朝着蕭親王府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楚寒綾正得知了父親被放出來剛回到國公府的消息,她便起了個早,準備回家去看看父親現在的狀
況,卻正在要出門的時候,正巧撞上了喝了酒醉醺醺回來的步懷容。
“喲!這不是世子妃嗎!這個時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啊!哈哈哈,我們一路順道如何?”
她牛頭不對馬嘴,還沒等楚寒綾準備避開,就已經衝了上來,完完整整的擋住了楚寒綾的去路。
楚寒綾沒有辦法,只能冷下臉來,定定的看着眼前喝醉了酒的瘋婆子。
“步懷容,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可憐的很,救你現在這副樣子,本姑娘也懶得和你多廢話,讓開,別逼我動手。”
她冷冷開口,說完便直接要越過她往前走,卻不想步懷容的身手還算矯健,猛的就衝上來,再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有本事,你就先聽我將話講完。楚寒綾,你別以爲你這次贏得了滿堂彩,你不過是被人利用的而已,竟然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如此的高興,也不知道是誰真正的可憐。”
步懷容生動地說着,一臉的嫌棄,完了還忍不住朝着楚寒綾試了鬼臉。
楚寒綾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都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沒了章法,也就沒將她所說的話當回事,繼續要推開她,繼續往前走,而這一次,步懷容卻是沒有上前阻攔,而是站在原地,冷冷一笑。
“不相信我嗎,我可是親耳聽到蕭駿笙承認的呢,那一箭到底爲什麼會射中武功深不可測的蕭駿笙,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楚寒綾猛的頓住步子,回頭緊皺着眉頭看向步懷容,面上雖然還是滿滿的不相信,但卻也有點點的波動,她沒有問什麼,卻也足夠聽得出步懷容胡言亂語間說清楚了事情大概的情況。
“我已經確認過了,你知道的,那羣殺手確實是太后的人,但是結果卻是,太后的人一個活着回來的都沒有,相信你當時在場也應該大概清楚,當時是不是還有活口在給蕭駿笙射出了那一箭,可能你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你應該記得,那天當時,景鑠所在的的是什麼位置吧。那個時候,若是射箭的不是那些牆頭的士兵,而是景鑠,你又該如何作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