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蕭駿笙變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睡倒下去,楚寒綾才重重的嘆出一口氣來,這是她下了功夫才得來的迷魂藥,雖然是藥,卻無論是誰都察覺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也不過就是像是睡覺一樣昏昏沉沉的睡一會兒罷了。
楚寒綾嘆息一聲,這才起身,在蕭駿笙的身上一陣翻找,最後找出了一疊條約書來,她大致看了看,然後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幾張紙,安放在了其中,並且找出蕭駿笙的蓋章在上面戳好了印記,這纔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條約給收進了袖子裡。
看着面前已經熟睡的蕭駿笙,楚寒綾心下一陣不是滋味,她轉身,將一旁榻上的毯子拿過來,蓋在了蕭駿笙的身上,這才無奈的轉身離開。
她剛要轉身出去,卻聽見外面有響動傳來,楚寒綾眼珠子一轉,立刻轉回到了屋子裡,躲在了桌子上面。
片刻之後,只見的兩個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房間,一進入房間,兩個人就開始在房間內胡亂的翻找着什麼,楚寒綾淡淡等在原地,暗自想着最近蕭駿笙是不是惹上什麼事情了,只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什麼,唯一可以說是事情的話,那便是最近蕭駿笙接了官鹽這個活計。
想到這,她便從袖中將之前她換下來的那張條約紙條給拿出來,趁着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放倒了地上,然後暗暗發功,以氣功將這紙片推了出去。
兩個黑衣人只感覺到又一股風涌動過來,頓時警惕的轉身看過來,便正好看到被風吹過來的紙條,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上前將紙撿起來,一掃上面的類容,頓時大喜不已,連忙拿着這張紙遠離了這裡。
楚寒綾從暗中出來,眼神一變,也立刻追了上去,緊跟着那兩個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經過半個小時之後,楚寒綾終於看着兩個黑衣人朝一個方向進去了。
她站定打量起周圍,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不知不覺追進了皇宮中,而此時這兩個黑衣人所進的宮殿,正是太后
所在的宮殿。
楚寒綾眼中光芒閃爍,想也不想便跟了進去,以絕妙的身法躲過了衆侍衛的監視,輕而易舉的躲藏在了暗中,透着縫隙看向兩個黑衣人所在的地方。
黑衣人上方,那正襟危坐的,正是太后蘇蘭心無疑。
“事情辦得怎麼樣,都完成了嗎?”
蘇蘭心高高在上的開口道。
“稟太后,東西我們已經拿到了。”
兩人說着,便將拿到的那張條約遞了上去,蘇蘭心伸手接過,一眼掃過上面的內容,頓時大喜。
“好,很好,哀家會重重上賞你們的!”
蘇蘭心高興的開口,更是十分重視的將手中的條約交給了一旁的侍女好好保管。
她伸手一揮,“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待這兩個黑衣人都已經下去了,這時候,卻見步懷容從一旁走了出來,笑嘻嘻的道:“容兒恭喜太后掌握了一個重要把柄。”
“呵呵呵,還是你的計謀好啊。”蘇蘭心高興的道,“哀家看啊,本來叫你去蕭親王府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現在看來還是要將你留在哀家的身邊纔好。”
“只要太后您需要,容兒自然是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在太后您的身邊幫您出謀劃策的。”
步懷容笑容燦爛,她瞥了一眼侍女手中的條約,道:“看老佛爺您這態度,看來是容兒猜對了,蕭駿笙和樓蘭國皇子達成的協議應該是以低價的退步得到了官鹽的運營權吧。”
“對啊,容兒你實在是太聰明啊,果然是跟了蕭駿笙一段日子,便將他的想法都能猜的這般通透,那麼接下來,哀家只需要和樓蘭國三皇子好好談一談,那蕭駿笙在皇上那裡的信任度應該就不會有這麼高了吧。”
蘇蘭心一邊說着,面上都是止不住的笑容,像是一想到可能發生的場景,便高興的不能自拔。
外面,楚寒綾也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隱隱的
她似是已經知道了什麼,見一旁有人要進大殿了,她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離開了原來的地方,轉而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回去的路上,楚寒綾一直在思索蘇蘭心和步懷容之間到底是在謀劃着什麼,而不管怎樣,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們二人的目標就是蕭駿笙,他們想要用官鹽的事情來陷害蕭駿笙,並且分裂聖澤帝和蕭親王府之間的關係,這樣的話,那便只能是背後捅刀子了。
一瞬間,她便明白過來對方的計謀是什麼,雖然心中十分氣憤,但是反過來一想,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畢竟剛纔蘇蘭心拿到的條約只是一張無用的白紙而已,無意之間卻騙過了她們二人,將她們引導向一條莫名的深淵陷阱。
楚寒綾得意一聲輕笑,便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蕭親王府。
第二日,天才剛剛亮的時候,蕭親王府頓時熱鬧了起來,楚寒綾被強行拽起來,走到門口一看,便見列成一排的侍衛們正站在原地,而前面的那個,正是抓着聖旨的太監總管。
楚寒綾眼睛轉了轉,似是已經明白過來什麼。
蕭駿笙此時也走了過來,攜着她一起上前,來到聖旨跟前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家世子辦事不力,有違逆之心,特此押解入宮,聽從審判!”
這聖旨一讀出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連楚寒綾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想一瞬間便明白了點什麼。
蕭駿笙更是神色莫名,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情況,就被侍衛給帶着離開了。
楚寒綾幾乎是想都沒想,便立刻上前,撇開架住蕭駿笙的侍衛,自己上前扶住他,道:“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
蕭駿笙立刻辦起臉來,厲聲道:“你跟去幹什麼!快回去待着,別給我來添亂了。”
但是楚寒綾卻是根本不將他所說的話當回事,只是靜靜的跟在了蕭駿笙的身邊,任憑他怎麼說都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