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筱說着說着便有幾分急切,她現在十分生氣,剛纔所見到的那個南宮郡主簡直是太沒大沒小了,也不將他們家小姐放在眼裡,這樣膽大包天的行事,還真當他們不敢回擊不成!
看着玉筱顯然已經剋制不住自己心下的憤怒的樣子,楚寒綾靜靜的看着她,沒有立刻說什麼,玉筱是她最看重的孩子,所以一直都留在身邊,走到哪裡都帶着,她比緋夜聰明,悟性也高,就是性子太過急躁了些,看來從現在開始要好好調教改正才行。
楚寒綾的目光太過犀利,十分熟悉楚寒綾的玉筱自然分分鐘便感覺到了這犀利的目光,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乖乖的閉嘴,不敢再多言,等待着楚寒綾說話教訓。
“你現在這樣纔是最好的,你可知道,這世上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武力來解決,也不是凡是武力能夠解決問題的時候,效果都是最好的,若是得不到相應的價值,就要想其他的辦法,三思而後行,不管對方是誰,也不要受其影響,自己理智的做好正確的決定就行,明白嗎?”
玉筱靜靜的聽着楚寒綾的說教,而後乖乖的點點頭。
“小姐,我記住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她乖巧的應下,道:“那小姐,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啊?”
“接下來,就靜靜的等着吧,不管如何,這門我們是不能闖的,南宮茉的目的只是要將蕭駿笙給引過來而已,並非要傷害我們,若是我現在強行闖出去,即便簡單的很,卻也要鬧上大動靜,而現在我們好歹也是處在皇宮之中,一旦吵到了皇上那裡,不管誰對誰錯,我們都不能全身而退,畢竟南宮茉是客人,還是個將門之後,她有幾十個理由置我於不義之地,所以安心等待纔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聽完楚寒綾的解釋,玉筱這才恍然的點點頭,表示明白,她也沒行到原來一個小小決定後面竟然會隱藏着如此難以估計的後果,聽着確實讓人心驚不已。
房間中,兩人不再說話,只是安心的坐
在原地等着。
而隔壁的房間內,當南宮茉一腳剛踏進房間裡的時候,便見蕭駿笙一臉急切的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是在下一刻就會將她給抽筋扒皮活吞了似的。
“寒綾呢,你將寒綾帶到哪去了!”蕭駿笙急切的質問道,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個有身份的弱女子,他早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喉嚨厲聲呵斥了。
見到蕭駿笙如此激動的模樣,南宮茉有些訝異的愣了愣,而後笑了笑道:“傳聞中,新晉太子溫文儒雅,心機城府頗深,處事雷厲風行,有王者風範,此時難得一見,卻發現其中傳聞還是有失偏頗的。”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既然是要見我,又何必要爲難寒綾!”
蕭駿笙冷聲道,他現在腦中神經一刻也放鬆不下,只想着楚寒綾被南宮茉不知道給弄到哪裡去了,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安。
“呵呵呵,太子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子啊,好歹是沒有讓我失望,只是看太子的表現,和楚三小姐口中所說的有些大相徑庭啊。”
“你已經見過寒綾了?她現在在哪?”蕭駿笙冷靜下來了些,問道。
“楚三小姐說,你們二人之間只有利益,並無情分,可是見太子這表現,我倒是有些拿不準你們二人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假了。”
南宮茉像是沒有聽到蕭駿笙的話一樣,自顧自的開口說着,完了面色淡淡的看着蕭駿笙,等待着他的反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既然先你想盡辦法要見到我,那便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就好,不必拐彎抹角,我沒有心思和你多廢話。”
蕭駿笙有些怒了,他向來藏的深沉,不輕易動怒,但是巧不巧的是,面前的這個南宮茉正好觸碰到了他的逆鱗,竟然抓住了寒綾來作爲要挾,雖然他心底清楚寒綾的本事,是不會被人輕易脅迫傷害的,但是他還是不由得去害怕擔心,畢竟這是他心愛的女人,若是寒綾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才真的會追悔莫及。
見蕭駿
笙已經被觸碰的不能再繼續玩笑,她也如願以償的知道了蕭駿笙此人真正的七寸再何處,便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進入正題。
“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你知道,我是過來皇宮選妃的,雖然我對成爲太子妃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執念,但是這畢竟是家父的希望,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這件事情。”
“這沒有什麼好談的,你我……”
“等等,你先聽我將話說完。”南宮茉淡淡的打斷他的話,繼續道:“你該清楚的是,現在你我之間並沒有絲毫的情分,我想做你的太子妃也不是必然的事情,但是一旦我成爲你的太子妃,那對於你的好處絕對比容忍我所付出的心情的代價更多多的多。”
“我父王南黎王是南黎的郡王,他手中有三十多萬的兵馬,若是我成爲了你的太子妃,那父王自然會站在你這一邊,現在你雖然身爲太子,但是你的處境,整個何月國都是非常清楚的,你雖然有才華有謀略有名望,但是你所處之地卻是尷尬的很,在名望上,你沒有聖澤帝,你的父皇要名正言順,在朝堂計謀和軍隊勢力上,你沒有太后和蘇家來的堅硬,你之後還需要走的路有很長很長,若是你要成爲這何月國日後的皇上的話,那你就必須要有足以和太后相抗衡的兵力,而你不得不承認,我父親是你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
南宮茉十分有條理的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說出來,蕭駿笙靜靜的聽着,嘴角漸漸顯露出一絲絲作爲王者的淡然冷笑,似是嘲諷,似是鄙夷。
他冷哼一聲,道:“呵呵,你以爲你說的這些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嗎,該如何在這個朝堂上立足,我自然比誰都要考慮的多,但凡有求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若是這個代價像是你所說的,用婚姻來捆綁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
“爲什麼,你難道不覺得這是最划算的買賣嗎?你難道除了我南黎之外還能找到更合適的合作人選不成?”南宮茉不解的問道,對蕭駿笙這樣不假思索的拒絕十分訝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