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遠被冥牙問得無話可回, 只得垂下眼眸不去看冥牙。
冥牙面上的笑容並未消失，繼續笑着打量着鳳塵遠，伸手描繪着鳳塵遠的脣形。
倆人靠的近了, 冥牙這才發現, 這次的鳳塵遠居然是沒有帶易容的面具。
月下, 冥牙仔細的打量着鳳塵遠的面色。這才發現, 他帶不帶易容的面具, 面容的確有些細微的不同。真正的他，面容要精緻很多，也好看很多。那張面具只是將他原本的模樣粗糙化了, 讓他不那麼顯眼。
冥牙心中清明一片，面上還是裝成一副醉酒的樣子, 手中卻是纏繞鳳塵遠的手腕不放開。
她的口中滿滿的酒氣, 低低的問；“鳳塵遠, 顧清緲，睿王殿下, 當今聖上，耍我好玩嗎？”
鳳塵遠眼中的掙扎一閃而過，雙手握住冥牙的手腕，認真的望着冥牙道；“我沒有，你知的, 我並沒有。”
冥牙勾脣笑, 她面頰緋紅, 身上酒氣濃郁。她伸手一把抓住鳳塵遠的衣襟, 湊到鳳塵遠的面前, 面頰快上貼上他的。接着才緩緩的不急不燥的問道；“當初爲什麼不拆穿我，或者來個乾脆, 直接將我送還回楚國。這一路上與我虛與委蛇，你不難受嗎？”
鳳塵遠眼中傷逝一閃而過，半響，才壓抑着言；“我說了，我沒有。你答應過了，信我的。至少得聽我解釋。”
冥牙繼續勾着脣問；“你求什麼呢？你名聲在外，想要什麼沒有，何苦爲難我？”冥牙說着，眼眶酸澀，顯然心已累極。
鳳塵遠見狀，也是心疼極了。他騙她，誑她，囚禁她，不過只想求個完整的她罷了。現在倆人之間最後的那層窗戶紙已被捅破，她痛苦，他也心中明瞭。
鳳塵遠不言語，冥牙卻積怨難消，望着近在咫尺的鳳塵遠，張口咬上鳳塵遠的肩膀。
冥牙這一口咬的重了，直咬的口中見了血腥味了，這才罷口。
鳳塵遠也痛，但忍着不吭聲。他知道她有心發泄，那麼他就任由她發泄。
冥牙見到鳳塵遠默不作聲，她便覺得沒意思，也就鬆了口。望了望鳳塵遠被咬的滲出血來的肩膀，冷冷的笑了一聲。
鳳塵遠知道冥牙在這世上毫無牽掛，他除了這樣，沒有絲毫的辦法留住她。她想走就走，手段瀟灑。而他卻不行，他還有他的江山與天下。
冥牙清冷的將眼前之人望着，口中咄咄的問；“鳳塵遠，你想得到什麼？我嗎？好呀，我給你呀。”
冥牙這麼說了，也就這麼做了。伸手，力道很重的將鳳塵遠給推到了花廳的柱子上，接着整個人壓上來，吻上鳳塵遠的脣。
冥牙雖然活了倆輩子，但是對於情.事卻是毫無技巧，與其說是吻，到不如說是在咬。
冥牙完全就是爲了泄恨，幾口下去，鳳塵遠的脣被冥牙咬的血跡斑斑。
鳳塵遠一聲不吭，默默的受着。
冥牙望着鳳塵遠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那副瞭然於心的德行，就覺得氣的不行。於是也沒有想多，伸手就扒了鳳塵遠的衣襟。
藉着月光，冥牙看的清楚。鳳塵遠的心窩旁，一指長的疤痕歷歷在目。那傷口的位置，中心便是心臟處。看那疤痕的顏色尚淺，顯然是剛剛添上去不久。
冥牙見了，笑了笑。手指在心窩處的那疤痕上游走，她手指的力道很輕，似鵝毛一般，引得鳳塵遠吸了口涼氣。只得張口言；“冥牙，你不能這樣。我會忍不住的，到時候你又說我欺負你。”
“欺負我？你欺負我還少嗎？我明明知你身份詭異，還與你將心比心。差點將自己的整個心都送給你，你呢？到頭來卻還是騙我。”冥牙說着，心中到底還是覺得難過了，眼眶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落。
倆人這一路相處，冥牙是什麼性子，鳳塵遠豈會不知，她爲他哭還是首次。
鳳塵遠終是不忍，伸手就將冥牙拖到懷中，口中低低的言；“我錯了，你別哭。你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
鳳塵遠這話，只引得冥牙眼淚落的更厲害了。鳳塵遠沒了辦法，只得一邊手忙腳亂的給冥牙擦拭着眼淚，一邊安慰言；“冥牙，冥牙，別哭，求你。你這一哭，讓我怎麼辦呢？”
冥牙見狀，心中冷笑，面上卻也止住了哭意。她望鳳塵遠，悠然的問；“以心頭肉與那藥谷的谷主換我斷指康復，這便就是以一換一。接着在讓我看見你這個疤痕，讓我心生愧疚。這便就是你留我方法了嗎？鳳塵遠，你太狠了。”
鳳塵遠伸手捧住冥牙的臉頰，湊到冥牙的面上一點一點的吻幹冥牙臉龐上的眼淚，才低低的言；“不是的，不是計劃，我是心甘情願。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冥牙，我也有心，我歡喜你，這一點從來都不是假的。”
冥牙眼眶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鳳塵遠剛剛吻幹了，不出一會，臉兒又溼了。
鳳塵遠無措極了，只得將冥牙死死的護在懷中，一遍一遍的吻着冥牙的臉頰，說着對不起。
冥牙喝的那許多的酒，終於還是上頭了。她不想讓鳳塵遠抱她吻她，就用力伸手推了他一把。
一次沒有推開，冥牙就擡腳踹。那力道拳拳到肉，鳳塵遠實在勸不住了，只得放開。
冥牙恨恨的看了鳳塵遠一眼，就歪歪斜斜的轉身往屋中走。鳳塵遠趕忙在身後跟着。
冥牙回到屋中，找到茶壺就想倒水喝。鳳塵遠見了，又伸手爲冥牙將茶水斟好。
冥牙一口氣喝了好多水，才緩了緩酒意。因爲那些酒兒的緣由，此番的冥牙面頰粉紅，一絲紅暈從肌膚下面緩緩的透出來，她本就好看，只是現在看上去更加可口了。
鳳塵遠自一旁望着口乾舌糙。
冥牙完還完全沒有這樣的自知，伸出手來，指着鳳塵遠言；“來，幫我脫衣服。”
鳳塵遠面色囧了囧，怎麼剛剛還在打架，現在就轉變成這樣了。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走到冥牙身旁，低低的問；“冥牙，還生氣嗎？”
冥牙點點頭；“當然，所以，你現在給我老實點。”
必須得老實點的鳳塵遠，乖乖的給冥牙脫衣服。
脫了外套還不行，連裡衣也的脫，最後只剩下一件冥牙平時自己自制的一家內衣時，鳳塵遠有些顫抖的手腕，終是脫不下去了。
冥牙見狀，脣上勾着笑，伸手將鳳塵遠推到牀上轉身壓了上去，接着繼續撕扯鳳塵遠的衣裳。
本來在外面時，衣服就被冥牙扯得差不多了。現下冥牙更方便，沒幾下，鳳塵遠身上的衣服便就被冥牙給扯掉了。
鳳塵遠忍無可忍了，抓住冥牙胡來的手腕，暗啞着聲音問；“冥牙，你到底想幹嘛？”
冥牙冷冷的笑了笑；“你不是很瞭解我嗎？我冥牙一向不喜欠人人情，我現在就來還你斷指之恩，你好好受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