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錦正襟危坐,默然在流蘇後面。身影模糊,卻紋絲不動,像一尊雕像。
黎優兒試探性的往拱門那邊挪了幾步,流蘇後面的美人就開口了:“小姐請留步,媽媽交待過,我只能在流蘇之後待見小姐。”
黎優兒先是愣了一下,心裡不安:“若錦什麼時候跟自己這麼陌生了?”不管了,黎優兒無視了若錦的話,直接把礙眼的流蘇給撩開,“若錦,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黎優兒啊。”
流蘇後面的美人先是一驚,然後見來人是黎優兒,便展了笑顏:“小姐,原來是你啊?”
看見柳若錦笑了,黎優兒也就放心了,看來他還是記得自己的。黎優兒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若錦的塌子上,“若錦,剛剛我還以爲你不記得我了呢?”
若錦淺笑,身子往後面退了退:“怎麼會呢,你不是說要跟我做朋友麼?剛剛媽媽跟我說,是黃大人一行的,所以我才故意躲到流蘇後面了。”
“呵呵,”黎優兒有些無趣的扯着面前的流蘇,隨口一問:“剛纔老闆在房裡待了這麼久,該不會就是跟你交待這個吧?她還挺精明的。”
柳若錦蹙了蹙眉頭,轉過臉,望着黎優兒,輕輕的搖頭:“不只是這個。”
“那是什麼?你跟我說說,也許我還可以幫的上忙呢。”黎優兒來了興致,連忙追問。
“唔……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若錦咬着嘴脣,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該不會是像女孩子大姨媽之類的秘密吧?不然他怎麼不好意思呢?黎優兒吐了吐舌頭,“若錦,如果不方便,你就不用說了。”
若錦憋紅了臉,可能看出來黎優兒誤會了,“沒有,既然您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怕告訴你。來,你跟我來。”說着,若錦就起了身,從梳妝檯下面的櫃子裡抽出了一疊紙,還有毛筆跟硯盤。
“小姐,你寫幾個成語吧。”若錦磨好墨,把毛筆遞給了黎優兒。
黎優兒不解,這跟成語有什麼關係?黎優兒用現代握筆的方式瀟灑的寫下了幾個成語,一張一弛,抱頭鼠竄,惹是生非,拈花惹草。“黎優兒能想起來的就這些了。”黎優兒頗不好意思的把紙條遞給了若錦。
若錦接過紙條,眉毛擰成了一根線,“一張一……‘也’,‘包’頭……什麼什麼,‘忍’是生非……最後這個是什麼花什麼草的。”若錦結結巴巴唸完手裡的這些成語,擡起頭,漲紅了臉。
黎優兒算是明白了,若錦尷尬的是他不太識字啊。黎優兒忍不住笑出了聲,若錦還真是可愛。
這一笑,可把若錦弄惱了:“小姐,你……你是在嘲笑黎優兒麼?”
黎優兒連忙解釋:“不是,不是,男子無才便是德嘛。”
“那你這還不是在嘲笑我?”若錦乾脆就躲到流蘇後面去了,“虧得我什麼都告訴你。”
黎優兒撩起了流蘇,也鑽了進去,“不是啊,若錦,知道你這個缺點,我才感覺你是個凡人呢,平時你那麼高高在上,感覺很有距離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