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沐音很早的就和冷寧塵起牀,送媽媽和爸爸上飛機以後,她們也坐上去南方的飛機。
因爲太早,雲沐音上飛機後就靠在冷寧塵的大腿上睡覺,兩個多小時,被她一覺就睡過了。
下飛機之後,看着陌生的城市,雲沐音有種大海撈針的感覺,望向冷寧塵,“萬一找不到藥材怎麼辦”
如果真容易找的話,也應該不用冷寧塵親自出馬吧。
所以,這些細小的地方,雲沐音還是多多少少能夠看透的。
冷寧塵看着雲沐音,濃黑的眉頭微微蹙起,聲音溫潤的說,“這些事情不是你所操心的,你負責開心就好,不要有心裡壓力。”
“好。”雲沐音雖然不可能不操心,但看到冷寧塵這樣,她還是認真的點頭,望向天空,“這天空好像都不一樣呢,我們第一站去哪兒玩”
“第一站。”冷寧塵拉住雲沐音的手,脣瓣抿了抿,說,“剛好這是柳豐的故鄉,我們去看他一眼,然後再去玩,畢竟,他也是爲了我們。”
雲沐音聽到柳豐這個名字之時,心裡頓了頓,再加上冷寧塵說的那句爲了我們,她心裡一下子就變得難受起來。
她輕輕的點頭,“買點花去吧。”
冷寧塵知道雲沐音會難過,但他知道她一直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更何況他和柳豐也是有感情的,到了都不去看一眼,挺不尊重的。
冷寧塵帶着雲沐音去一家花店,買了份大的白菊,然後開車去郊外的墓地。
雖然是第一次來,但車子有導航,沒多久,車子就到了墓地。
按照牌號,冷寧塵牽着雲沐音找到柳豐的墓,看着眼前的石碑,他的黑眸深了深。
將花放到墳前的時候,他有禮的鞠了躬,面色嚴肅,“謝謝,對不起。”
雲沐音也跟着冷寧塵鞠了一個躬,只不過看着活活的一個人變成這樣的一個墳墓,世界上再也沒有那個叫柳豐的醫生,她的心裡還是哽咽的。
尤其是像冷寧塵說的,畢竟是因爲她們。
雲沐音哽咽了好久,才說出一個“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沉重,帶着抹後悔。
說來說去,也是怪她,當初一知道是假懷孕的時候,她就不該有任何的眷念和不捨,要是她直接說了她沒有懷孕,柳豐是不是就不會提着行李去外市。
如果她早些檢查出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冷寧塵也會調查,就不會輪到柳豐去給她找解藥。
所有的一切,都是怪她吧。
冷寧塵看到雲沐音那麼傷感,嘴角揚了揚,摟住她的肩,帶着她離開。
小心翼翼的照顧她上車,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見她還是心情不好,他遞給她一瓶水,溫聲說,“別多想了。”
雲沐音接過水,想要變得開心一點,但心裡就是很沉重。
想到什麼,她淺淺的喝一口水,嚥下心裡的難受,然後望向冷寧塵,認真的問,“寧塵,兇手是誰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之前那個脣印的事情,嚴秘書說有人要破壞我們的關係,和那個兇手也脫不了關係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