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了自己妹妹眼神之中的敵意之後,柳文龍嘆了口氣,後退一步說着:“我來就是通知你,晚上回家吃個飯,老爺子想你了。”
說完,柳文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柳詩文略帶怨恨的看着辦公室門口。
張見吃過晚飯之後,便去看了一眼黃淑芬。
“媽,你感覺怎麼樣了?”張見看着牀上的母親,看起來氣色要比前幾天好了不少,想來是因爲這幾天餵食水果的原因。
聽到了張見的話,黃淑芬笑了笑,示意自己的狀態良好,悄悄的退出去,張見便去了村口,該加大一下生產力度了。
這圍牆外,四個小弟正在走動着,夜間是最容易掉以輕心的時候,他們需要打起精神來。
對於張見的到來,這些小弟倒沒有多大的意外,虎哥也教導他們了,不多問不多言。
甘霖咒跟結果咒施展了之後,張見便開始觀察着村長家的地,之前自己在農政之書裡見過關於水利工程的內容。
小張村的土地多數都是因爲乾旱,如果能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
“什麼人!”就在張見全神貫注的想辦法的時候,那身邊巡邏的小弟也發現了人影,衆人瞬間湊了過去,張見也跑了過去,那人正被抓着胳膊,藉助手電筒,張見也發現了這來人竟然是張陽。
“張陽?你怎麼在這裡?”張見有些驚訝的問着,聽到了張見的話,張陽尷尬的笑了笑,思索了片刻,還是說出來自己是不放心纔想要來看看的。
自然是因爲之前村長那件事情,村裡人飯後也會議論,他們也都好奇,這小張村的地他們是實打實清楚的,明明都是一個村一個眼看到的,怎麼那小子就能種出來東西,還成長的那麼快。
於是乎,不少人都說是張見打激素了。
張陽也是放心不下,趁着晚上摸到了樹後,偷偷的看着張見背後在搞什麼。
不過還沒等自己靠近,就被這巡邏的給發現了,張陽目光炯炯的看着張見,似乎是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迫於無奈,張見從圍牆裡面拿出來兩個梨。
“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給,要是我打藥了,我還能這樣子肆無忌憚的吃嗎?”說着,張見咬了一口,那梨子的汁水流了出來。
張陽也跟着咬了一口,那味道着實是讓自己驚訝,自己還從來都沒有吃過這般香甜的梨。
“可是村裡人都這麼議論你,你就不打算治理一下嗎?”張陽在吃了張見給的梨之後,也明白了張見能發達的原因。
對於張陽的話,張見也思索了一下,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村裡的流言蜚語也是要命的。
思來想去,張見還是給張啓揚打了電話,本來還在睡夢之中的張啓揚被這一通電話吵醒,帶着不滿的情緒,張啓揚穿上外套就來到了村口。
看着那張見幾人,那惱怒的氣焰也消失了,好奇的問着發生了什麼,在聽過了張陽的話之後,張啓揚沉默了。
張見雖說是有農政之書,但是裡面可沒有記載該怎麼治理鄰里關係的,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張啓揚商量。
張陽被張啓揚看的有些不自在,剛準備開口,張啓揚搶先說着:“有你在,那些流言蜚語很快就會消失的!”
“消失?”張見跟張陽異口同聲的說着,張啓揚點着頭,計劃也很簡單,這張陽當時在籤合同時候,露出來的憂鬱村裡人也都是看到的。
這幾天的懷疑大軍裡,張陽的身影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這也同時代表着,那村民是有意將張陽這個工具人推出來試探的。
“你是說,他們想要讓俺來看看這裡的情況,然後再去告訴他們?”張陽有些轉不過彎來說着,張啓揚是有些無奈了,這傢伙被人當作棋子使還不知道呢。
將這件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張陽明白了過來,難怪那些婦人經常在自己家門口談論呢,就是想讓自己知道這些事情啊!
“所以,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只需要你將事實說出來。”張啓揚看着張陽,既然這張陽都知道了張見的東西沒問題,回去不再關心這件事情,並幫助張見說話就是了。
張啓揚這一點撥,張陽醒悟了,張見也點着頭,自己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有了張陽的宣傳,自己倒是不用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了。
“行了,事情解決了,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事去市裡呢。”張啓揚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張見搬完水果回村,還沒走多遠呢,張虎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叔,你這是怎麼了?”張見看着張虎,有些好奇的問着,張虎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對着張見說着:“大侄子,快,帶我去趟市裡,啓揚他出事了!”
張見火速的帶上張虎趕往市區,張虎說着十分鐘前,張啓揚的電話打進來了,只不過說話的卻是一個女人,說是張啓揚出車禍了,肇事司機跑了。
醫院之中,一名穿着警服的女生正在等待着,其手中拿着張啓揚的手機。
張虎急匆匆的跑過來,面前的女生攔住了他。
“你是張虎?”女生的話傳來,張虎着急的點着頭,那手術室的燈還在亮着。
張見也上前拍了拍張虎,說着讓他冷靜一些,張虎來回的走動着,顯然是沒有辦法跟那女生正常聊天的。
“你好,我是宿城警局的黃茜,你們是張啓揚的家屬嗎?”黃茜來到張見面前說着,張見也迴應着,黃茜將張啓揚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下。
半個小時之前,張啓揚被一肇事車輛撞到,隨後便被送到了醫院,剛好黃茜在附近執勤,上前找到了張啓揚的錢包,隨後也撥打了張虎的電話。
張見點着頭,好消息是那肇事車輛已經被監控拍到,宿城這邊也已經派人去抓捕了,現在只能是等待了。
手術室的燈暗下,張虎湊了上去,那護士推門出來。
“誰是患者家屬,來籤個字。”張虎第一時間湊了過去,心中也在忐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