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誰敢搶覃爺的女人
075誰敢搶覃爺的女人
只是,狼犬的動作雖快,卻有比它更快的東西,這邊纔剛剛躍起,緊接着便無聲無息的摔在了地上,這個劇變,讓衆人大吃一驚,原來負責看管狼犬的四個下人趕緊上前查看,卻只見那些狼犬早已一命嗚呼,可從頭到尾的居然一點兒傷都沒有,不由大驚,紛紛倒退回大門口,瞪大了眼驚恐的看着尋梅。
“怎麼回事?”陳大春氣急敗壞的問。
“老……老……老爺……都……都死了。”有個下人哆哆嗦嗦的回話。
“混蛋,誰死了!”陳大春聽得火大,一個巴掌便拍在那人頭頂。
“不……不是,老爺死了,不不,那些狗……老爺,全死了。”下人本就驚懼中,被陳大春這麼一嚇,更是說得亂七八糟。
“哈哈,可不是狗老爺死了嘛。”江南等人鬨然大笑,俱蒙了臉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顧沫凌原本欲要先行,卻被覃天扣住了手腕拉到了身後,自己傲然走在了前面。
“你們是何……”陳大春乍一瞧他們的裝扮,斗然睜大了眼睛,微微一頓,便笑着從大門內迎了出來,態度判若兩人,”原來是幾位好漢,不知幾位好漢從哪裡來?欲往何處去?”
“哼!”覃天整個人變了似的,冷冽的瞧了他一眼,徑自往大門內走去,門口站着的人忙慌慌張張的後退,他便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大門,進了喜氣洋洋的正廳,在正上方的主位上坐下,江南江北一左一右雙手環胸站在他身後斜睨着陳家衆人,那感覺,就像理所當然般自然。
顧沫凌心底那抹疑惑又悄然升起,不過,這會兒她當然不會說什麼,有人主動挑大樑,她也沒必要搶着出風頭不是?於是,便老神在在的坐在下首,石承澤三人也學她的樣分坐在位置上,鄙夷的看着四周。
陳大春急忙跟了進來,火急火燎的讓人上茶,然後湊到覃天身邊,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笑道,“不知好漢……不,不,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大王……顧沫凌一陣惡寒,目光瞟向覃天,心道:還真有點兒山大王的範兒……
“呔,什麼大王小王的。”江南一瞪眼,喝道,“叫覃爺。”
“是是是,大……覃爺,是覃爺,小老兒失敬,失敬了。”老頭也不惱,依然笑容可掬的獻着殷勤,“人呢,都死光了,還不給幾位爺上茶?!”
丫環們哆哆嗦嗦的奉上茶,又如避瘟神般的逃了出去,那羣女眷縮在門口,想躲又不敢躲,那少年欲要掙脫往門外走,卻被那老太太死死拉住,只是一雙眼睛直往門外瞟。
顧沫凌順着方向看去,只見尋梅淡然的坐在大門口的紅箱子上,四周躺着四隻狼犬的屍體,紅白相印,分外顯眼,越發襯得尋梅清麗的容顏。
“你就是陳大春?”覃天淡淡開口,卻是威嚴十足,讓顧沫凌忍不住轉頭多瞧了他幾眼,這樣的覃天,哪裡像個尋常獵戶?
“小老兒正是陳大春。”陳大春的態度着實好,笑着便要往另一個主座坐,卻見覃天忽的冷冷一瞥,心頭一顫,忙站直了身子,“今天是小老兒的孫子大喜之日,幾位爺來得巧,不如賞個臉,喝杯水酒如何?”
“哼。”覃天冷哼一聲,看着門外那個少年,“娶的哪家小姐?”
“顧家村的顧玲,也不是什麼小姐,只不過是山間野丫頭罷了。”陳大春一時摸不透這幾人底細,不敢得罪,只好一個勁兒的陪笑。
顧沫凌心底直冒火,野丫頭?她是野丫頭,他幹嘛還這麼暗搶明搶的?
“顧玲?顧家村只有顧沫凌,哪裡來的顧玲?”江南裝模作樣的問。
“……”陳大春一愣,見他們冷然的樣子,不敢多說什麼,便順着江南的話連連點頭,“是是是,就是她。”
“大膽,居然敢跟我們覃爺搶女人!”誰知江北一聲暴喝,差點兒讓顧沫凌被自個兒的唾沫嗆到,臉“刷”的火熱火熱,還好臉被矇住了,不至於出糗,顧沫凌眯着眼看了覃天一眼,見他穩如泰山的坐着,也不反駁江北的話,也不看她,只是盡情的釋放着他的冷冽般,心裡暗惱:好吧,一會兒再收拾你。
“啊!這……這……幾位爺可是弄錯了,那顧玲……那顧家可是收了我們家聘禮的,當時她家並沒說她許過人家的。”陳大春似是極驚詫,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不知情,說顧家的人不厚道。
“哼,究竟是她家沒說還是你沒給人機會說?”顧沫凌冷哼一聲,再由他們說下去,還不知會被他們說成什麼樣呢。
“爺說沒錯就沒錯。”江北橫眉怒對。
“是是是,是小老兒錯了。”陳大春從善如流,很爽快的承認錯誤。
“既知錯,可知該如何做?”覃天抿了抿脣,淡然的問。
“這會兒花轎還沒進門,還在門外,我這就差人原轎送回……不不不,是送到覃爺面前。”陳大春自以爲聰明,笑道,“這兒的東西都是現在的,覃爺要是願意,不如就……”
顧沫凌冷冷的盯着覃天,他要敢點一下頭,她就翻臉。
“呔,爺的事豈是你能管的。”江南及時喝斷陳大春的話,偷偷看了顧沫凌一眼,心裡直打鼓,乖乖,這顧姑娘看來也是個不好惹的,要是惹到她,天哥的未來幸福不是懸了嗎?
陳大春還欲說話,江南江北豈能給他機會,一番威嚇加哄騙,陳大春答應以後再不找顧家村任何人麻煩,這才作罷,又讓人送上了好茶好點心招待。
“如今顧姑娘人呢?”江南咳了一聲,及時掩住自己的笑意,板着臉問。
“就在門外。”陳大春指在門外。
“胡說,你究竟把人藏哪兒了?居然敢隨便找個女的唬弄爺?”江南走到廳邊往外看了一眼,怒了。
“啊?怎麼可能?明明擡回來的就是她啊?”陳大春頓時傻眼了,這可怎麼辦?明明擡回來的就是門外那瘋女,他們卻說不是,難道是擡錯人了?可是他們哪裡會是好惹的?要是非一口咬定是他藏起了人,那他陳家不是要遭殃了?
於是,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就這樣,陳大春和江南兩人嘰哩咕嚕的辯來起來,陳大春沒法子,只好叫來了所有去顧家村擡人的下人們進來,俱都證明了一路擡的就是門外的女子,江南這才狐疑的衝覃天說道:“爺,好像真的不是。”
覃天略一點頭,起身:“既不是,便回吧。”
“覃爺好走。”陳大春一聽大喜,躬身送他們出門。
“那女子既是你擡錯的,那我們便做做好事,順便帶她回去了。”江南指了指門口的尋梅,很“好心”的幫陳大春作了主。
“幾位爺來一次不容易,這點兒小意思,便帶上吧。”陳大春怕他們惦念記上他,忙不迭的將門外的那六個箱子也送了人情。
顧沫凌扯了扯脣角,忍住笑,淡淡的問:“這箱子裡是何物?”
“都是原先送到顧家的聘禮,因這瘋女說家裡太窮,出不起嫁妝,便原箱嫁了回來。”陳貴這回兒倒是機靈了,三言兩語交待了這箱子的來歷。
“哦。”顧沫凌點點頭,指着其中一個,“打開瞧瞧。”
“是。”陳大春哪裡會不答應,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他陳家出的,貨真假實啊,於是,便讓陳貴取了鎖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那陳貴存了顯擺的心思,開了箱也不細看,便示意給顧沫凌等人瞧。
“好啊,敢拿這些爛木頭爛石頭唬弄爺。”江南一瞪,頓時怒氣衝衝,一把抓住了陳貴的衣襟。
“不……怎麼會……”陳貴頓時嚇白了臉。
就連陳大春,也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裡將這陳貴狠得半死,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一定是趁他不注意將東西調包了,這會兒怎麼辦?惹到這些凶神惡煞的,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陳家果然財大氣粗,居然拿這些當聘禮。”顧沫凌冷笑,轉身看了看他們,一腳踹在紅箱子上,居然把箱子踹得粉碎,只見裡面大大小小的石頭土塊一下子全滾了出來。
“啊?好啊,把我當什麼了,居然拿石頭當聘禮。”尋梅怒氣衝衝的指着地上的石頭,“好你個陳大春,你欺人太甚,我好好一個人,你居然敢這麼埋汰我,你家孫子是殘了還是廢了?所以才這樣搶強民女,居然還拿這些石頭充聘禮,沒錢就別充胖子。”
這尋梅,倒有幾分潑婦的潛質。顧沫凌忍笑忍得辛苦,轉過身咳了幾聲。
“好啊,這廝居然敢戲弄爺,”江南眼珠子一轉,有些瞭然,捋起袖子便衝上去猛踹,將那六個箱子裡的東西全踹明白了,踹完,指着陳家的大門喊了聲,“來人,給我砸了。”
“明白。”石承澤和李燦素來是橫慣了的主,一聽這話,自然不客氣了,站起來大展身手,能砸的不能砸的一律砸了個稀爛,末了,還不忘扔下一句話:若再敢動歪心思,下次砸的便是你們腦袋!
砸完了,才帶着尋梅揚長而去。無-錯-小=說=網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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