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尊聽了一陣激動,其實不是他想不出這個主意,而是他不敢如此想,因爲他沒有這種魄力和能力來說服奧朗德和毒刺。唐易既然敢這樣說他心裡一定有這種自信,他又這種自信這第四種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
唐易以往的表現都比不上他這個決策讓石尊肅然起敬,他第一次深深體會到主人目光如炬看人的精準。次子可造之材,以後大有機會超越主人。
“既然如此,那石尊即刻安排此事,不管到時候主人是否清醒我們都按照此計行事。”
唐易和石尊的對話到此爲止,這一次解決了不少問題,唐易不通過小話來拉進兩人的關係,而是通過自己的行事讓石尊認清一個事實。
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已經不屬於他們而是屬於唐易和年輕人。
唐易相信石尊不是不想霸佔權力不放而是出於傳統和對未來的擔心,所以他要讓這個老傢伙知道他的魄力和信心,讓他看到新的希望和方向。
拒絕直接接收青峰公司是如此,現在採取第四種方法要一個人搞定奧朗德和毒刺也是如此。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並不是結束,他要一直這樣下去,一直讓石尊和類似石尊的老臣對他死心塌地,對他忠心耿耿。
唐易起身要走,石尊相送,唐易走到門口處突然停了下來,“石尊,你是否認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
石尊一愣,他沒想到唐易竟然如此着急的跟他談論這事,他咬了咬牙,“我當然知道,你放心,倘若你可保護周家安全,可以跟鬼醜相持,我石尊定然放開一切隱居深山。倘若你還信不過,我師尊願意自刎於你眼前。石尊絕不是貪戀權勢之輩,石尊只是站好自己最後一班崗扶新君上位!”
唐易卻咧嘴一笑,擡手拍了拍石尊的肩膀,居高臨下,“我不相信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更相信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不是個勤奮的領導者,我更習慣做一個甩手掌櫃。決策的事情我來做,其餘的事情我還要看你們這些老人,黑魚還年輕,還不能擔當大任,你想現在就退休?哪有那麼容易?”
“石尊,你記住,我可以容忍你跟我意見不合,也可以容忍你對我存在某些不滿,但是隻要你對周家忠心耿耿對周傲忠心耿耿就夠了。我這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石尊大驚,眼裡有一抹淚花閃過,不是他脆弱軟弱,他鐵骨錚錚,他天地不怕,但是此刻他卻被感動了。他更加知道了主人沒有看錯,此子不但有做大事的魄力和信心還有容人之量,這對於青峰公司很重要。也因此他在堅持唐易必須全力接掌青峰公司的事情上就產生了鬆動。
產生了一絲鬆動,看來唐易的想法和要求也並不過分,青峰必須改頭換面才能以一種更強的方式下繼續生存下去。青峰公司是周家跟鬼醜對抗的基本,只有守住青峰公司,只有讓青峰公司更強的傳承下去才能穩住根基,才能跟鬼醜對抗到底。
但是此刻他不會立刻鬆口,他還要繼續觀察,他此刻是相信唐易的,只是年輕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善變,不穩,現在他這麼說,當他真正掌權之後呢?真正掌權之後絕大多數人都會變的,像主人那樣的一成不變的少之又少。此生他已經遇見一個,他從未奢望可以遇見第二個。因此他還是保有原本的戒心,還是需要觀察。
唐易這次真的走了,從他自己的角度講,不管他採取懷柔還是武力手段,如何降伏和收斂這些老臣子的心迫在眉睫。唐易從未見過奧朗德和毒刺,因此他絕沒有百分百的信心。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信心他也要這樣跟石尊說。
他有他的處理方式,他有他的底線和原則。如果讓他確定奧朗德和毒刺其中一個是真心叛變,頑固不化,那他就手起刀落絕不會客氣。
後果?
哼,他纔不怕後果,儘管實力相差懸殊,但是他以現在的血紅之力也敢跟鬼醜殊死一戰。他可不是去送死,他是去殺人。
這纔是他的性格。
回到客廳,周傲在等他,周傲知道他下地下室去找石尊,不過她不在乎。她要跟唐易商量接下來的國外行程,她對此還不是很放心。
“具體的安排你直接問石尊就行,我跟石尊只是某些意見不合,我對他還是百分百的信任。”這是唐易給周傲的貼心話,以前這種話他纔不會說,以前這種話即便有他也會埋在心裡。
他也在變,逐漸的改變,逐漸的接近正常人。
原本他是被動改變,現在他是主動改變,這裡邊的差距很大。此刻他的心態很放鬆,然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最近鍾金城那邊怎麼這麼老實?
金足浴的虧他不會就這麼吃下的。他回來之後有得到了一個確切的信息,那就是鍾金城和現在身在海城的張其苒關係匪淺。看來鍾金城在深海和海城接連吃了兩次虧以後他接受了張其苒的建議,在憋大招。唐易不害怕他的大招,暫時的安寧也是他求之不得的。有什麼事都要等到他和周傲從國外回來再說,所以即便是回來以後張其苒和鍾金城已經在海城形成對恆天對他的攻守聯盟他也沒有辦法。
能推後的就推後。
一個鐘金城不足爲懼,再加一個張其苒這事就不好說了。還有一件事他要處理,在出國之前跟李佳琪合作電子遠洋運輸的事業必須展開。
他要讓白子康和白佳麟立刻看到成果,這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李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