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參賽選手,大家好。”
就在京城醫科大學的學生們一個個面露驚訝,或者不甘之色的時候,突然有着一道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衆人紛紛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並沒有出現,發聲的是掛在牆上的音響。
不過,饒是如此,在場的這些醫道精英們也是停止了小聲議論,專注的聽着音響裡傳來的聲音。
“截止到現在爲止,所有前來參加預賽考覈的中醫選手們,已經全部完成預賽,在這裡,我先對大家說一聲辛苦了。”
王永東透過投影,見到所有的參賽選手們安靜下來,繼續說道。
按理來講,之前丁鐵陽在約戰中作弊,出面將這一切擔下,解決這一切的人是李瀟,在接下來的醫道大賽中做主的人應該也是李瀟,只不過,王永東身爲華夏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他是這一批邀請來的評委中,職權最大的,所以,在李瀟將麻煩解決後,他便恬不知恥的站了出來,享受這醫道大賽所帶來的權利。
“醫道大賽的預賽已經結束了,具體的比賽結果,我們這些大賽的評委們在經過仔細的審覈後,會通過電話的方式聯繫在座的各位,現在,各位選手們可以回去了。”
聽到王永東的這番話,林濤不禁愣了愣。
他們這些完成的比較早的人,被醫道大賽相關的工作人員告知不準離開,在這等了足足有兩個小時,然後,你就告訴我們說,
別等了,回家後再說。
這特麼不是玩人呢嗎?
林濤有些無奈,華夏國內很多比賽,或者機關領導啥的,這一條最爲操蛋,不管做什麼,不管影響不影響別人,爲了彰顯他自己的重要性,事前事後總要說上那麼兩句。
不過,無奈歸無奈,林濤總不能憤怒的去把聲音傳出的音響給砸了吧?
這樣想着,林濤便隨着一個個小聲抱怨的人羣,一起向着大廳外面走去。
“哎呀,你做什麼!”
就在林濤隨着衆人向前走去的時候,楚冰潔的聲音突然響起。
因爲剛剛林濤“親吻”的緣故,楚冰潔去了距離林濤很遠的一個角落,所以,在向外走時,楚冰潔和林濤之間的距離依舊很遠。
這時,聽到楚冰潔的聲音,林濤用力逼開周圍的人羣,向着楚冰潔趕去。
因爲都在向外走的緣故,所以,這時的人羣密度很大,要是換做常人的話,想要在這種密度下去一個地方的話很難,但藉着太極的能力,林濤很輕鬆的便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到了楚冰潔身邊。
只見,在這擁擠的人羣中,楚冰潔周邊的人竟是驚奇的讓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而在這片空地當中,除了楚冰潔以外,還站立着一個帶着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
“冰潔,怎麼了?”
見到楚冰潔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什麼,漲的通紅的臉蛋,林濤低下頭來,衝她問道。
楚冰潔回頭望了望,見說話的人是林濤,眸子中的神色怔了怔。
說實話,楚冰潔對林濤的感情很複雜。
她是個極爲自律的女生,不然的話,也不會都上了大學,迄今爲止,也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這倒不是楚冰潔不想要談戀愛,只不過,她在期待自己遇見一個足夠好的他。她一直在等待。
當林濤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時,楚冰潔不能說林濤就是她認定的那個他,但楚冰潔的心裡對林濤有好感卻是肯定的。
如果叫這好感隨着時間的推移發展下去,楚冰潔可能和林濤成爲男女朋友,但更可能的是好感消磨殆盡,兩人的關係止步於此。
對於這份好感,楚冰潔沒有更進一步,或者是將這份好感消滅掉的打算,她就把好感靜靜在心裡放着,任憑它自己去生長變化,可就在這個時候,林濤卻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闖入了她的生活,看光了她的身子,吻了她!
那一次看光還可以說是意外,但這一次的親吻呢?
對於林濤吻自己的事情,楚冰潔沒有生氣,她更多的是感覺不自在,但具體是哪裡不自在,她一時半會卻又說不上來。
於是,爲了叫這不自在的感覺走遠一點,楚冰潔便決定遠離林濤,也當是林濤沒經過允許親自己的一個懲罰。
可她這離開林濤還沒多久呢,便是遇到了麻煩,林濤還趕了過來,自己到底要不要林濤的幫助?
楚冰潔望了望林濤,又望了望她身前的那個男人,當她看見那個帶着眼睛的男人裝出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後,楚冰潔心中怒氣突然就翻滾起來。
“林濤,剛剛他在我後面,一直……一直貼着我!”
楚冰潔臉色通紅的喊出了這句話,或許是因爲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的緣故,她“一直”了半天,纔將這句話說出。
“貼着?”
林濤的眉毛皺了皺,這麼多人一起向着大廳門口走去,有些磕磕碰碰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可楚冰潔所說的“貼着”明顯不是那麼回事,不然,這個一向溫柔體貼,性格內向的女孩,是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喊出來的。
那,又是因爲什麼呢?
這樣想着,林濤便下意識的向着眼鏡男望去。
眼鏡男接觸到林濤的眼神,眼神有些閃躲,甚至直接將頭給低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林濤的眉毛皺的更高了,這傢伙顯然心裡有鬼,不然的話,絕不會露出這幅表情!
可到底是什麼事呢?
林濤這樣想着,目光卻不經意間發現眼睛男弓着身子,夾緊雙腿在掩飾着什麼。
掩飾着什麼!
林濤的眼神一下變的銳利,一個男人弓着什麼,夾緊雙腿掩飾着什麼,能掩飾什麼呢?
在聯想到楚冰潔剛剛所說的“貼着”……
這個戴着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指定是想趁着人多,去佔楚冰潔的便宜!
“踏!”
想到這些,林濤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右腳踏出,向着眼鏡男所在的方向,用力的邁出一步。
“你要幹什麼?”
“人多我不小心碰到她的,可什麼都沒做的。”
聽到腳步落地的聲音傳來,眼鏡男猛的擡起了頭,見到林濤逼近,有些驚恐的說道。
“踏,踏,踏。”
林濤並沒有去理會眼鏡男在這時說了些什麼,只是在踏着步子,同眼鏡男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直至……到了眼鏡男的身邊。
眼鏡男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濤,因爲心虛害怕的緣故,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我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我……我……什麼都沒做。”
或許是因爲恐懼的緣故,眼鏡男再次說起話來,有些結巴。
“哦,你說的沒做,是指做些什麼?”
林濤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的衝眼鏡男問道。
聽到林濤的聲音,圍在一旁看熱鬧,原本不明所以的衆人們頓時明白過來,一個個看向眼鏡男的眼神滿是鄙夷。
眼鏡男一驚,知道自己的解釋不小心反而把自己暴露了,他徹底的慌張了。
“你,你,你不能動我!”
“我姨夫是比賽的……評委!”
眼鏡男害怕了,人一害怕就容易口不擇言,所以,他在這時,把本應該悄悄說的威脅人的話語,當衆說了出來。
“對了,你們還沒有證據,要是敢隨意出手的話,指定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眼鏡男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醫道大賽比賽的名額來之不易,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知道的,林濤,擁有着很不錯的醫學天賦,來自花城醫科大學。
試想下,但凡有點背景的話,誰會走學校的路子來參賽?
還是那個在往屆醫道大賽中垃圾到不行的花城醫科大學?
所以,這個參賽名額對於面前這個叫做林濤的男人來講,一定十分重要,甚至,稱這次醫道大賽爲足以改變面前這個人命運的一件事情也不爲過。
既然,這場比賽對於他如此重要,他還會爲了面前這個不過是從一個學校出來的女孩子出頭嗎?
這樣想着,眼鏡男就心安了,想必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把自身的前途葬送在此,而既然對方註定了不敢出手,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哦,原來如此啊。”
林濤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點頭說道。
“對對對,所以有什麼誤會的話,你們可以申請組委會解決的。”
眼鏡男連連點頭,說道。
他姨夫可是這一次的評委,要是真的交給組委會解決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會不了了之,這樣想着,眼鏡男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
“嗯,說完了嗎?”
林濤說道。
眼鏡男一愣,一時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反問道。
“什麼說完了沒啊?”
“就是,就是,”
林濤比劃了比劃,然後突然露出了微笑,衝眼鏡男道。
“就是類似於遺言的東西。”
“遺言?”
聽到林濤的話, 眼鏡男頓時瞪大了眼睛,然而還不等他回過神來,林濤的拳頭便帶着呼嘯的風聲,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