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忙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卻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媽蛋的,據鯊魚說,這漁翁是個老不死的,這老傢伙真是越老越不要臉啊。
臉皮成神的節奏啊!
“你臉皮是城牆做的嗎?”劉忙冷冷地說道。
漁翁聽到這番話後,隨即冷冷地笑了起來。他已經記不起來,上次聽到這樣的話,是多少年前了。自從自己離開華夏,前往中東後,這樣的話,就再也沒有聽到過。
好像這樣的話,那幾個老東西說過。不過,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生是死,是否跟自己一樣如此健康長壽。
也是,等解決完了這黃毛小兒,正好利用這次機會,去瞅瞅那些老不死的!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話罷,漁翁說了一個地址便掛斷了電話。
將電話收起來以後,薛倩倩便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瞪起了劉忙。她有千言萬語,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這時候語言已經變得蒼白無力起來。
畢竟,被綁架的一方,是自己的父親。
薛倩倩知道,這件事情八成跟四條龍脫不了干係。
只不過,薛倩倩只看到了皮毛,根本沒有看到本質。
由於劉忙併沒有告訴她,這四條已經被除掉,所以,薛倩倩對此事並不知曉。
用手捏了捏薛倩倩的臉蛋,劉忙笑呵呵地說道,“放心,我會帶來好消息的!”
薛倩倩嗯了下,便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她就望着劉忙離開了。
日月溪,位於松江市郊區。由於前幾日降了場大雨的緣故,所以呢,溪水很急。
溪水旁,一個老者正拿着魚竿在釣魚。只不過,如果你仔細瞧的話,會發現魚鉤是直的。
看到這一幕的人,想必一定會想到歷史中的一個人物。
那就是姜子牙。
漁翁坐在溪邊,等待着自願上鉤的魚兒。據說,漁翁用直的魚鉤,曾經釣上來過一條罕見的大鯉魚。
那一年,漁翁成名。
那一年,漁翁擠入了華夏七翁行列之中。
華夏七翁,外界對這個稱呼很少知道。因爲,它只在特定的圈子裡流傳。
據說,華夏七翁曾經影響了華夏近十年。只不過,後來不知何故,他們都銷聲匿跡了。
再後來,隨着改革開放,引進了無數外來因素。這些歷史中的元素,更是無人提起。
劉忙出現在日月溪旁時,放眼望去,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媽蛋的,那老傢伙不會耍自己吧。
想到這,劉忙惡狠狠地衝着溪水吐了兩口吐沫,隨即呢,又沿着溪水走了起來。
很快,一個垂釣老者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劉忙視野裡。
難道說,是他?
應該就是他了。漁翁,釣魚者!
錯不了!
就是他!
劉忙在離漁翁還有十多米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盯着他說道,“我來了,人呢?”
漁翁停頓了幾秒後,這纔開口說道,“好好的一條大鯉魚,卻被你驚走了。賠我!”
話罷,漁翁單手一甩,魚竿便向着劉忙襲來。
勢若破竹,夾帶着滔天之拋。
單是這一手,劉忙就感覺出來了,這老傢伙絕逼是個高手。
劉忙急忙躲閃,若非他反應快,只怕已經成了這漁翁的鉤上物。
一擊未中,漁翁泯然一笑,隨即他右手微微一甩,魚鉤線便向着劉忙的身體纏來。
在別人眼裡,這魚鉤線太普通了。可是,此時在劉忙眼裡,它卻是能夠要人命的利器。
儘管說,劉忙身手敏捷,可是身上還是被魚鉤線劃傷了數次。
當年漁翁打敗鯊魚,只用了一招。而如今,他已經出了十餘多招,這黃毛小兒絲毫沒有落敗之勢。
儘管說,身上的衣服已經沾上了些血點。
“漁翁,你就這點本事嗎?來點更刺激的!”劉忙的點單被徹底地激發出來了。
漁翁淡淡一笑,隨即便站了起來。
漁翁站起來以後,那魚竿在他手裡,就如同有了靈魂般。
魚鉤線更如同利劍般,在他的手中,竟然若狂龍咆哮,若游龍出海。
劉忙拼盡了全力對戰,一開始,他拿捏不準對方的出手套路,在被如同利劍般的魚鉤線劃傷多次之後,劉忙漸漸地發現了規律,發現了對抗魚鉤線的法子。
所以,戰到了後來,劉忙被魚鉤線劃傷的次數越來越少。
每每在魚鉤線將要襲來時,劉忙的身子如同鬼魅般,巧妙地躲了開來。
此時的漁翁,再次對眼前這個黃毛小兒刮目相看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華夏麻雀組織中,竟然還有如此可造之才。
以漁翁目前的實力,他是視華夏麻雀組織爲草芥的。
就算是麻雀組織的麻王跟雀王來了,那也是他的徒子徒孫輩的。
現在的漁翁明白了,爲什麼中東方面,讓自己先對他下手。
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劉忙趁勢,後退到了安全地帶。你魚鉤線再怎麼長,那也是有一定距離限制的。
丫的,這老傢伙的實力太特麼變態了。
“漁翁,這打得也差不多了,我也按照約定來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放人了。你這一大把年紀了,不會想食言吧?”劉忙用起了激將法。
他是在用激將法,這漁翁已經活出了精兒,自然是知道了。
他淡淡一笑,盯着遠處的劉忙說道,“我漁翁向來說話算話。”
話罷,他將魚鉤拋向了溪水中,緊接着,一個人就被釣了出來。
只一眼,劉忙就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
是薛父。
啪!
薛父的身體重重地落到了劉忙身前。
“漁翁,你這個小人!”劉忙怒了。媽蛋的,這老傢伙還沒有那些無良匪徒講道義。即便是無良匪徒,他們在沒有得到錢之前,也不會撕票的。
可是,這老傢伙呢,太特麼----卑鄙了!
“放心,他還有一口氣!”漁翁淡淡地說道。
劉忙的醫術那是沒得說的,檢查了一番之後,確定薛父還有口氣,這才把心中的那塊石頭放了下來。否則的話,他如何向薛倩倩交待。
劉忙用最快的速度,取出了一盒銀針,隨即就開始給薛父鍼灸起來。
看到這一幕,漁翁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黃毛小兒竟然還懂中醫。而且看他行鍼的方法,貌似很專業似得。
有意思!
相當地有意思!
不一會兒的功夫,薛父就醒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薛父也是多少見過世面的。他在看到劉忙的那一瞬間,有萬語千言要說,不過,在聽到劉忙那番話後,便都嚥了回去。
“什麼也不要說,馬上走!”
薛父不會武,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會影響劉忙。所以,便按着劉忙說的做了。
待薛父走遠以後,劉忙這才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瞪起了漁翁,道,
“剛纔我有後顧之憂,沒有奮力一戰。來,我們再戰,這一次,我是斷然不會尊老的!”
漁翁一聽這話,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黃毛小兒的口氣真大,竟然還口出狂言。
“是嗎,那我也不愛幼了!”順着劉忙的口氣,漁翁也來了這麼一句。
於是,兩人再次戰鬥起來。
這一次的戰鬥,的確比之前要瘋狂數倍,要強悍數倍。
劉忙是抱着必死之心在戰鬥,他心裡很清楚,跟這樣的老妖怪老怪物戰鬥,是不容得留一丁點的餘地的。
漁翁越來越覺得這黃毛小兒的身手深不可測了。他竟然能夠一邊躲避自己的攻擊,一邊還用銀針搞偷襲。
這黃毛小兒----太壞了!
“老夫的耐性快沒了!”說着,漁翁縱身一身,整個身子就如同魚竿似得,向着劉忙的身體刺來。
若是被刺到,只怕劉忙非死即殘。
急中生智的劉忙,急忙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拋了出去。
“看我無敵霹靂雷!”
劉忙這句話,漁翁聽到了。而且他也看到了數個雞蛋大小的不明物體,向自己飛來。
如果說,這東西是炸彈的話,那麼一旦爆炸,自己手段再高,豈不是也得受傷!
卑鄙!
像漁翁這樣的高手,那向來是極爲排斥熱武器的。
真正的高手對決,那是以熱武器爲恥的。
而且,在一些真正的高手圈裡,這點常識是都知曉的。
哪怕,戰敗而亡,也不能動用熱武器。
卑鄙的黃毛小兒,竟然不按規矩辦事!
無奈,漁翁只好選擇了自保。
若論卑鄙,劉忙自然沒有這漁翁更加卑鄙,怎麼說,這漁翁也是華夏七翁之一。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玩綁架這招,豈不是更加卑鄙無恥!
嗯?
怎麼沒有動靜!
下一秒,這漁翁就明白了,是那小子使詐。
仔細一瞅那落在地上的不名物體,竟然是--雞蛋!
而且雞蛋上面還寫了字---白癡!
漁翁那叫個怒啊,這黃毛小兒太膽大包天了。
竟然敢調戲自己。
這時,刷刷幾道身影已經聚到了漁翁旁邊。
“要不要把他抓回來?”
漁翁冷冷地瞅了說話人一眼,“你覺得你能抓他回來嗎?”
那人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的實力,最多能夠跟漁翁過半招。而那小子卻能百招不敗。
這一比,自己似乎真的抓不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