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雨和顏玉等人要來醫院看望,黃非不同意,囑咐她們繼續堅守崗位,做好客戶的接待工作。
越是最危難的時刻,越不能影響診所的正常營業。
李小琥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分析說:“這是有策劃有預謀的伏擊,那幫人專門衝你來的!”
甄劍怒罵:“直接打斷黃非的手腕,太狠毒了,到底是誰幹的?”
“很明顯……不想讓黃非再鍼灸了……”龍冬強的鼻腔裡填充藥棉,說話的腔調很滑稽。
李小琳拍拍他的肩:“強哥,你別吭聲了,對方是誰,黃非心裡肯定有數!”
黃非的額頭纏着繃帶,手腕裹着一層厚厚的石膏,胸廓也被寬膠條固定住,隱隱感到肋部仍在疼痛,不願開口說話。
李小琥輕撫黃非的腦袋,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和關心:“還疼嗎?”
黃非感激地微笑一下,算作回答。
究竟是誰派人偷襲痛下殺手,他心知肚明,卻無法確定具體的對象。
首先,楊達志。他參與綁架勒索,記恨在心,很可能和章勇搞突然襲擊,給黃非一個下馬威。
其次,薛寶華。他的公司面臨倒閉的局面,得知黃非是臥底後,老羞成怒,伺機展開報復。
再次,吳敏。她的造假窩點被警方清剿,經濟損失嚴重,瞭解真相後進行復仇。
同樣,李小琥也懷疑這三人。
他們昨晚都在金戈俱樂部,十分了解黃非的行蹤,知道他何時返回診所。
而且,他們三人也清楚黃非跟鄭萬金的關係密切,採取暗鬥是最佳的手段。
黃非輕聲說:“先排除吳敏吧,因爲,她約我後天去新開的料理店,給客戶表演鍼灸,所以……”
李小琥點點頭:“嗯,她雖然有嫌疑,但目前的動機不足,即使想對你下毒手,也不會選擇這個節骨眼上。”
黃非繼續說:“楊達
志之前威脅過我,但他沒抓住真正的把柄,應該不會早早翻臉,畢竟我有金哥罩着。”
李小琥推測:“這麼看來,薛寶華的嫌疑最大了。”
“有可能,薛菲曾派人到診所潛伏,想跟我學鍼灸豐胸,還偷走了七根銀針,現在婷乃爾公司倒閉了,他們肯定惱火,只好耍陰招……”
黃非說了一堆話,感到胸口發悶,肋部隱隱作痛。
“你休息一會,別說話了。”李小琳也變得溫柔許多,用手輕拍黃非的胸口。
李小琥沉思片刻,眉頭微皺:“不管咋懷疑,沒有真憑實據,都是白搭!想知道究竟誰是幕後兇手,只有一個辦法,找到人證!你們誰記得對方的模樣?”
李小琳回憶說:“當時太突然,根本看不清,而且他們都穿着黑衣黑褲,戴着面罩……”
“我想起來了!”呂基忽然大叫,“那個裝喝醉擋路的傢伙,下巴有條刀疤!”
“你沒看錯?”李小琥忙問。
呂基斬釘截鐵地說:“如果再見到他,我肯定能認出來!”
甄劍嚷嚷:“那就好辦了,找到這個鳥人,我把他的屎打出來!”
其實,黃非現在着急的不是找兇手,而是自己的手腕。
嚴重骨折,沒有三個月無法痊癒,這段時間不能從事鍼灸工作,還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見黃非焦灼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大家停止了討論,情緒立即陷入低谷,像被霜打的茄子般沮喪。
黃非轉念一想,幸虧手腕只是骨折,而不是被刀砍斷,對方既然沒敢做絕,自己就有機會反擊。
於是,他安慰衆人:“大家別灰心喪氣,我可以用左手練習鍼灸……”
歇了口氣,又對李小琳說:“豐胸針的業務不能停,必須留意新客戶的資料,鍼灸協議書要仔細簽署,防止有人故意使壞,製造醫療糾紛。”
李小琳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跟筱雨和顏玉姐做好工作。”
“呂哥……”黃非看向呂基。
“別喊我哥,你纔是大哥……”呂基笑眯眯地說。
黃非的目光充滿期盼:“這段時間,診所業務就靠你們了。補腎壯陽針暫時沒法扎,只能預約往後排……”
呂基輕拍黃非的肩膀:“你放心,讓客戶等着吧,先交預付款,拴住他們!”
甄劍握緊拳頭:“對,這時候不能放棄,不然敵人就得逞了!”
目睹大家如此團結,黃非心裡踏實了許多,隨後給李悅婷和鄭萬金打電話,告之昨晚的遭遇。
不到十分鐘,骨科的主治醫師率領幾名護士走進病房,他笑容可掬地說:“哎呀,是領導的親戚,怎麼不早說呢?快,換高級病房!用最好的藥!”
黃非心頭一熱,知道是李悅婷的安排,她第一時間聯繫了醫院。
剛換到高級病房,鄭萬金帶阿龍等人抵達,房內的氣氛立即變得殺氣騰騰,主治醫師和護士們嚇得趕緊撤離。
目睹黃非的慘狀,鄭萬金兩眼冒火:“臥槽!敢動老子的人!真特麼活膩歪了!”
黃非露出悽慘的笑容:“金哥,他們心黑啊,想讓我一輩子……不能扎針了……”
“幹他大爺!對付你,就等於對付我!斷你的財路,等於斷我的財路!你放心,這個仇一定要報!不然,還以爲老子好欺負!”
隨後,鄭萬金問清楚昨晚受襲擊的過程,扭頭對阿龍說:“你帶人馬上去查,找到那個下巴有刀疤的鳥人!”
一週後,黃非的右手石膏拆除,改爲夾板固定,他開始自己鍼灸,促進血液循環和神經系統的恢復,同時鍛鍊了左手的鍼灸技術。
診所的豐胸業務仍比較紅火,每天接待至少五十名以上客戶,銷售額不低於三萬。
然而,其它業務明顯受到影響,雖然有人簽了協議、繳納預付款,但不能及時針灸,失去了很多客戶。
這期間,阿龍找到三個下巴有刀疤的人,經呂基的仔細辨認,確定都不是那晚扮作酒鬼的傢伙。
顯然,對方聽到風聲後,跑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