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黃軒和章勇被押上商務車,這幫黑衣人迅速逃離現場。
此刻,遠處響起刺耳的警笛聲,黃非提醒呂基趕緊撤退……
第二天,吳敏打來電話,告訴黃非確切的消息。
鋼田的胳膊骨折,頭部受傷。楊達志比較慘,右腳被砍斷,正在醫院做斷肢再植手術。
尼瑪,王永邦真他娘滴狠毒啊,想起昨晚的一幕,黃非仍心有餘悸。
吳敏說:“小黃弟弟,我正好去醫院,順便接你?”
黃非明白她的意思,礙於情面只得答應:“鋼田先生住院,肯定要看望一下,我等你啊。”
一個小時後,黃非和吳敏抵達病房。
只見鋼田的腦袋纏着白紗布,右臂打着石膏,滿臉的沮喪,優子坐在牀邊,正削着蘋果。
黃非將花籃放在牀頭櫃上,關心地問:“鋼田先生,你沒事吧?”
“八嘎!狗日的王永邦!敢對老子下毒手!草尼瑪!”
鋼田突然情緒激動,連經典的罵人話都冒出來了。
吳敏吃驚地問:“啊?是王永邦乾的?”
鋼田濃眉倒豎:“除了他,還能有誰?把黃老先生也搶走了!”
“臥槽,他太毒啦!”吳敏無奈地搖搖頭。
黃非趁機煽風點火:“這算啥,我的手腕和肋骨被王永邦派人打骨折,龍冬強的鼻骨斷了,呂基的眉骨裂了……”
“簡直無法無天!太猖狂了!我要報警!報警!”鋼田怒火沖天地吼叫着。
黃非笑着說:“沒用的,他哥哥是王衛國,你就認倒黴吧!”
吳敏皺起眉頭:“奇怪,王永邦怎麼知道鋼田先生什麼時候救人?”
鋼田的臉色陰沉:“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黃醫生,你能告訴我嗎?”
顯然,他的言下之意,懷疑黃非通風報信,畢竟是去神針診所接人。
黃非假裝遭受莫大的委屈,憤然反駁:“臥槽,你啥意思?王永邦前後敲詐我七百萬,對我下黑手,綁架我爺爺和姐姐……我跟他個狗日的勢不兩立!你特麼居然懷疑我?”
鋼田一
怔,眼中閃過尷尬之色,陪着笑說:“黃醫生,別激動啊,我就是不太明白,所以才……”
吳敏忙打圓場:“哎呀,小黃弟弟肯定不會泄露秘密的,估計別人乾的。”
鋼田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先不管這個了,總之,王永邦抓走黃老先生,就是跟黃我作對!必須把他搶回來!”
黃非故意說:“算啦,中國有句老話,強龍難壓地頭蛇。王永邦有錢有勢,你鬥不過他的。”
鋼田直搖頭:“不行!黃老先生願意跟我們合作,王永邦抓走他,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這是非法拘禁!而且,楊達志已經加入我們的國籍,他現在腳被砍斷,我必須報仇!”
哈哈,有好戲了!黃非暗暗高興,裝模作樣地勸慰幾句後,離開醫院。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王永邦肯定如臨大敵,他不但會嚴加看守黃軒,必然還加派人手,提防鋼田的反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黃非只需靜觀其變,坐着看笑話。
眼下的工作重點,除了診所的日常經營,還要顧及臥底緝毒的任務。
如今,再做一筆大的毒品生意,便可獲得鄭萬金的徹底信任,黃非吩咐呂基,及時給王曉芸打電話,這次購買二十公斤的貨。
傍晚,甄劍步入辦公室,笑嘻嘻地說:“王雪伶又跑回來了嗎?”
黃非一愣,忙擡頭問:“她不在醫院?”
甄劍說:“不在,手機也打不通,我上樓看看。”
片刻之後,甄劍返回:“她房間沒人。”
黃非漫不經心地盯着電腦屏幕:“可能去偷偷逛街,或者找朋友玩了。”
甄劍沉默了一會,忽然說:“別是被楊達志綁架了吧?”
黃非打了個激靈,立馬起身:“靠,很有可能啊!”
他立馬撥通楊達志的手機,這傢伙的聲音有點虛弱:“什麼事?”
黃非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不是派人抓了王雪伶?”
楊達志冷哼了一聲,回答:“對,她在我手裡。”
黃非心頭一震:“臥槽,你想拿她當人質,對付王永邦?”
“不錯,我要讓王永邦血債血償!”
黃非也不隱瞞了,挑明瞭說:“王雪伶懷孕了,你千萬別碰她啊!”
“哈哈,咳咳……”楊達志有點興奮,提高嗓門,“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
說完,他掛斷電話,黃非拿着手機發愣。
甄劍高興地說:“終於把王雪伶甩掉,跟咱們沒關係了!”
黃非嘆了口氣,心中雖不忍,但卻無可奈何。
他從抽屜中取出一張光盤,對甄劍說:“隨便找家快遞公司,送到神針醫館,交給王永邦。”
“裡面是啥?”甄劍很好奇。
“咱們跟錢心媛和陸佳萍的愛情動作片,王永邦肯定喜歡!”
“哈哈,好,我這就去辦!”甄劍欣喜地接過光盤。
兩天後,呂基告訴黃非一個好消息,王曉芸的貨到了,今晚在龍脊山見面交易。
黃非及時向李小琥彙報,她火速趕來診所,上樓密談。
黃非擔心不已:“二十公斤啊,夠得上大案了,我心裡發毛啊!”
李小琥的眉頭緊鎖:“這個王曉芸,到底從哪裡進的貨……”
黃非不耐煩地說:“乾脆把她逮了,徹底問清楚,省得猜來猜去的!”
“不行,這樣你就暴露了,還咋挖鄭萬金的老底?”
“靠,不能爲了消滅一隻老虎,白白放過幾只餓狼吧?”
“你先取得鄭萬金的信任,我們警方會想辦法,再派一名臥底跟王曉芸交易,然後趁機拿下她!”李小琳拍拍黃非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晚上十點鐘,呂基開車帶黃非駛向龍脊山,他吹着口哨,心情愉悅。
黃非試探地問:“最近賺了不少,幹完這一票,你有啥打算?”
呂基不假思索地說:“繼續做唄,跟着你和金哥混,等掙夠了錢,移民去國外。”
“想得挺遠啊,萬一哪天不小心栽了呢?”
呂基笑着說:“橫豎是一死,到時候直接自殺,省得受罪。”
黃非的後背發寒,陷入了沉默,心裡產生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