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黃非發現一個奇怪的情況。
隔壁妹紙白天在家睡覺,傍晚出門,凌晨纔回來。
而且,她的服飾風格多樣化,堪比百變女神。
有時長裙飄飄,宛若美麗的仙子;有時短裙黑絲,如同氣場強大的御姐;有時職業套裝,貌似文雅的白領;有時簡約潔淨,像個青春靚麗的學生……
於凱認爲,隔壁妹紙是混娛樂場所的,夜裡忙着賺錢。
由於妹紙的氣質脫俗,黃非不贊同於凱的猜測,估計她可能值夜班。
於凱的家境富裕,以前喜歡和混子們玩,到了高三決定學繪畫,憑靠老爸的鈔票進了師範大學美術系。
他爲人豪爽,跟黃非一起住畫室的目地,是爲了泡妞方便。
堅持自己的判斷,於凱笑嘻嘻說:“咱倆打個賭吧,如果你能請隔壁妹紙當模特,下半年的房租我包了。”
一聽這話,黃非毫不猶豫地答應,正好有機會找妹紙聊天。
下午,黃非獨自在畫室躺着,靜靜地等待機會。
忽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黃非猶豫一下才接通。
“黃總,是我,陳昊。”熟悉的聲音。
黃非忙問:“勇哥安全嗎?”
陳昊說:“非常安全,他跟家人在一起,我準備回省城。”
黃非笑着問:“繼續給丁美美當保鏢?”
陳昊回答:“可能吧,也許換個客戶。”
黃非趁機拉攏:“金龍保鏢公司正在招兵買馬,你直接找郝猛,他會幫你。”
陳昊客氣兩句,便結束通話。
這時,黃非隱約聽見隔壁有聲響。
他忙整理一下發型,感覺鏡子中的自己挺有藝術範,纔去拜訪妹紙。
敲響房門後,妹紙在裡面問:“誰呀?”
黃非沒回應,沉着冷靜,又敲了兩下。
妹紙打開門,警惕地看着黃非:“你是誰,幹什麼?”
她至少一米六五,身穿米白色的睡衣,隱約透出朦朧的曲線。
黃非禮貌地說:“你好,我是師大美術系的,想請你當模特……”
“對不起,沒空!”妹紙冷漠地把門關上。
尼瑪,拒絕得如此乾脆,黃非灰溜溜地返回畫室,沮喪極了。
在社會上,被客戶尊稱爲鍼灸大師,返回校園,依然是個正宗窮屌絲!
鬱悶之際,房門忽地被推開,是隔壁的妹紙!
她探出腦袋,笑着問:“當模特畫什麼?多長時間?”
黃非喜出望外:“素描肖像,三個小時,行嗎?”
妹紙轉動明亮的眼睛,觀察了一下畫室:“好吧,明天下午,我過來。”
說完,她便離開了,黃非高興地手舞足蹈,忙電話通知於凱。
第二天上午,於凱不但主動打掃衛生,還買了些裝飾品掛到牆上,給畫室增添幾份藝術氣息。
黃非故意問:“你不是說妹紙混夜店的嗎,值得這麼用心?”
於凱笑眯眯地說:“嘿嘿,只要是美女,哥來者不拒啊。”
這小子挺會說實話,身邊的女友幾乎三天換一個,而且模樣漂亮,身材曼妙。
等到下午兩點多,隔壁妹紙敲門走了進來,令黃非和於凱的眼睛一亮。
妹紙不畏秋寒,身穿淺藍色的雪紡衫,搭配一條白色的百褶裙,顯得腰身特別纖細,雙腿特別修長,簡直迷死人了。
於凱耍酷,客氣地說:“你好,我叫於凱,也是師大美術系的。”
妹紙淡淡一笑:“我叫凌寒,師大音樂系的。”
霎時間,黃非驚得差點跳起,她居然是凌寒!
奇怪,妹紙怎麼住在這裡?爲什麼請病假,不去上課呢?
難道經濟困難,晚上兼職打工?
“嘿嘿,挺好聽的名字……”於凱笑得有點意味深長,根本不相信凌寒的話。
隨後,凌寒坐下,按要求擺出放鬆的姿態。
黃非剛練幾天的素描,不敢亂說話,裝模作樣地觀察。
於凱畫畫的時候喜歡喝啤酒,他當着凌寒的面,抓着酒瓶直接灌,一副瀟灑不羈的氣勢,企圖打動妹紙的芳心。
凌寒比較大方,始終保持微笑,她的嘴脣紅潤,長長的睫毛撲閃着,恰似蝴蝶的
翅膀在扇動。
不知爲何,黃非不敢直視凌寒的眼睛,那裡彷彿一汪幽深的潭水,一旦認真凝望,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心思混亂,手中的鉛筆隨意畫着線條。
於凱大聲嘲笑:“哈哈,你見了美女,都不會畫畫嘍。”
黃非趁機說:“今天的狀態不好,還是看你畫吧!”
二十分鐘後,凌寒的整體輪廓已躍然于于凱的筆下,接下來,需要刻畫五官。
凌寒有點累了,她挺直腰,換了個坐姿。
黃非尋思,妹紙每天換不同的衣服,到底做什麼工作?
他正疑惑着,於凱已經喝完一瓶啤酒。
這小子流露出幾分醉意,笑嘻嘻地問:“妹紙,幹你們這行的,錢不少掙吧?”
凌寒有點驚訝:“你……你知道我做什麼工作?”
於凱嘿嘿兩聲,直截了當地說:“你每天晚上出去,混到第二天早晨纔回來,是在酒吧陪客人呢,還是在洗浴中心服務?”
凌寒騰地起身,柳眉倒豎:“王八蛋,你胡說什麼?”
哈哈,妹紙的脾氣不小,黃非差點笑出聲,坐看於凱出醜。
於凱繼續放肆地說:“你何必那麼辛苦呢,有空常來畫室玩,我可以照顧你的生意啊……”
“照顧你媽!”凌寒擡腳踢翻啤酒瓶,伸手扯下畫板上的素描紙,撕成兩半!
沒等黃非和於凱回過神,凌寒已走出房間,將門摔得驚天動地!
於凱氣得大罵:“臥槽!臉皮挺薄啊,脾氣也挺臭!”
黃非忍住笑,撿起素描紙:“都怪你多嘴,她就算是小姐,也有尊嚴嘛,何必拆穿呢?”
於凱哼了聲,不屑地說:“裝什麼清純!等知道她在哪裡上班,老子把錢甩她臉上,跪着給我服務,不滿意就踹!”
於凱牛比哄哄的,因爲他老爸開了家海鮮酒樓,一年能掙幾百萬。
被凌寒鬧得不愉快,於凱躺倒就睡,天黑後才醒,嚷着要喝酒。
黃非忙下樓買酒,回來時一愣,見凌寒的房間亮着燈。
奇怪,她今晚沒去上班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