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教官對我們的考驗,如果連這一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用呢?”無雙十分嚴肅的看着衛立。
“好,那就走直線!”衛立一咬牙,索性點頭同意,沿着河岸走和直線走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同樣要經受各種飛禽猛獸的攻擊,衛立轉身看着衆人,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衆人紛紛表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難道連這一點困難多無法克服嗎?澳洲的火爐,西伯利亞的極寒,還有兇殘的狼羣都不曾畏懼過,難道會害怕這一片安逸的森林?大家都是有骨氣、有尊嚴、有血有肉的漢子,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兒,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害怕呢?
“那,那就改道!”衛立一咬牙,帶着衆人飛快的在叢林之中奔跑。
轉眼一個星期。
兩個患有痢疾的小夥子病情不但沒有改善,反而越加的嚴重,腹痛、腹瀉、裡急後重、排膿血便,伴全身中毒等症狀,而且面色灰白,口周青紫,肢端發冷,指趾甲蒼白。似乎隨時可能休克。
“衛哥,他們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無雙查看了兩人的病情一眼。
“派兩個人找些芭蕉葉來!”衛立急忙指揮攙扶兩人的戰友把他們平方在地面上,兩個傢伙在這十多天的急行軍中,身子瘦成了皮包骨了。眼睛深陷,顎骨突出,衛立急忙從包袱中取出自己的急救包。把自己的那一支抗生素拿了出來,正要給他們進行注射的時候卻被無雙攔住了。
“衛哥,還是用我的吧!”無雙急忙取出了自己的急救包。
“不行,用我的!”衛立擺手。
“別吵,用我的!”天鷹立刻也把自己的給取出來。
很快,蓉成和蓉海也參與其中,其餘的少年也飛快的湊了上來,大夥紛紛爭着讓衛立用自己的抗生素。抗生素這東西每個人的急救包中都有,這個東西只有一支,是用來急救的。一旦用完了就沒有,那兩個家
夥的抗生素老早就用掉了,是才能夠支撐到現在。眼看他們現在就要堅持不下去了,衛立立刻動用了自己的。
“都別吵了,我是隊長,都聽我的!”衛立大喊一聲,說:“把你們自己的抗生素都給我收起來!”
隨後,衛立把自己的抗生素注射進了那兩個人的體內。在這種時刻,抗生素的作用已經十分重要了。看着隊長毫不猶豫的把本來是自己的抗生素注射給了自己的隊友,衆人對衛立的眼光更加的欽佩了,這纔是這個隊伍應該有的隊長,這纔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隊長,其他人看着衛立的眼神都悄悄發生了變化。
隨後,幾個隊員把他們剛纔把剛纔採集的芭蕉葉給了衛立。芭蕉葉解毒,清熱,利尿,都有不錯的療效。衛立把芭蕉葉熬藥,把藥汁讓這兩人人喝了下去。
休整的地方旁邊還有一小片湖泊,剛纔煎藥用的水就是從這裡取出來的,此刻,兩個小夥子正在湖泊旁邊洗臉,整理下自己的儀表,在雨林中,空氣忽然變得悶熱,天上烏雲密佈,看樣就要下雨了。
“真是的悶熱的不行啊!”一人擦了擦臉。
“恩,我看要下雨了!”另一人迴應了一句。
兩人隨意的聊着天,這是,湖水中幾對土黃色的眼睛正慢慢朝着兩人慢慢靠近,兩人卻沒有絲毫察覺到,徹底的放鬆了警惕性,在岸上隨意聊天。
噗哧……
突然,從水中瞬間衝出了一條土黃色巨大的食人鱷,張着血盆大口,狠狠向朝其中一個在那聊天的人撕咬過去。尖銳的牙齒上還帶着剛剛吃掉其他動物的一絲鮮血。食人鱷一口咬在了那個少年的胳膊上。
另外一人頓時驚慌失措,瞬間就朝那個少年撲了過去,然後拼命的拽住了那個少年。鱷魚立刻咬着少年不放,害怕自己的獵物被放走,在水中拼命的旋轉着,被咬住少年喉嚨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少年的胳膊一瞬間就被鱷魚給咬斷了,整個人悽慘的嚎叫着跌入水中,那個拽他的少年剛想拽他
上岸,另一條鱷魚瞬間撲了上來,一口把斷臂少年的腦袋咬掉了,斷臂少年迅速落入了水底,湖面上瞬間一片平靜,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假的一樣。少年站在岸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着剩下的隊友的揹包就這麼放在岸上,整個人看着那染紅了的水面已經驚呆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衛立帶着幾個人飛快的衝了過來。
少年驚恐地指着湖面,沒有說一句話,因爲已經嚇傻了!
衛立一愣,舉着手中的槍朝着水中瘋狂的射擊,然而,一通狠狠的射擊下來,卻沒發現任何東西。衛立拾起地上的揹包,衝着大夥喊道:“歸隊!”
“是!”幾人紛紛點頭。
重新整理隊伍,三十八人的隊伍立刻成爲了三十七人,隊伍的第一個死亡開始了,也讓大夥開始慢慢的變的恐慌了起來。這纔過去十多天,還有將近兩個半月的時間,在這一段時間內,又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
時間嘀嗒,嘀嗒,轉眼已經三個月過去了。
在亞馬遜河河道口處的一處高峰之上,從這一座山峰看下去,四周的情況一片明朗。河水流淌的轟鳴聲,還有四周飛禽走獸的聲音,無不聽在耳中。四周的美景,來往不停運輸的船隻,都落入眼底。
這裡就是馬卡帕,位於亞馬遜河河口北水道左岸赤道線上,1856年設市,1943年成爲馬卡帕地區首府;距離貝倫約345千米,無公路通往巴西內陸。
“陳俊陽,他們真的會沒事嗎?”劉醫生緊張的問道。
“應該會沒事的!”陳俊陽點了點頭,說:“身爲他們的教官,我就應該選擇相信他們,而不是質疑!”
“可是,訓練的時間根本不足啊,原本是要三年,現在卻成了兩年都不到!”劉醫生急了,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人卻沒有一絲影子,劉醫生就不明白,爲什麼當初不給他們一人配備一臺GPS全球定位系統。這樣就不用時刻的惦記他們的安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