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宋硯這次月考考了748分,大家更關心的是他在飛機上如何制服的恐怖份子。
所以,每到下課時間,九班的教室外總會聚集大量的其他班學生,對宋硯指指點點,併發出陣陣莫名的感嘆。
而聽過宋硯講過如何制服恐怖份子細節的九班學生,則興致勃勃的向其他班的學生複述那驚人動魄的一幕。
同時,學校方面也聞風而動。
校長親自將他請到辦公室,進行了一番表揚。並打算讓他在全校學生面前做一次報告,不過,被宋硯推辭了。
中午,宋硯來到了韓莎老師的家中,花費一個小時,做了十多道菜餚。
就在韓莎埋頭消滅桌上的菜餚時,她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有些不情願的拿起電話,發現是老媽打來的,於是摁下了接聽鍵,接着,話筒裡就傳來老媽張建梅那驚慌和無助的聲音:“不好了莎莎,你爸爸失蹤了。”
聽到父親失蹤的消息,韓莎並沒有太過擔心,反而皺眉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不把身上的錢輸完哪裡肯回家,等他把錢輸完就自己回家了,你不用太替他擔心。”
對這個賭博成性的父親,韓莎並沒有半點好感,打她記事起,父親韓大元就癡迷於賭博,而母親張建梅又是逆來順受的女人,除了勸說完全拿老公沒有辦法。
後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想着辦法折騰教訓了韓大元幾次,對方纔有所收斂,不過在她去外地念大學時,對方又固態萌發,因此,她上大學的費用,從來沒有向家裡要一分,都是靠獎學金和打零工得來的。
大學畢業後,她很想回到江州學校任教,可她父親只是個賭鬼,媽媽又只是個小學教師,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想留在江州實在太困難,所以只好來到了香城這個二線城市。
因爲家裡還有一個讀高一的弟弟,每次發了工資,她都會將大部分錢打回家裡,只留下日常開銷的錢,她都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去商場買過一件新衣服了。
其實她認爲,父親韓大元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與母親有不小的關係,如果她態度強硬點,恐怕父親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
想到這些,她就感到莫名的悲傷。
“莎莎,這次不同,你爸已經失蹤整整七天了,這些天我和你弟弟去過他常去的茶館
賭場找到,都沒有找到他,要不,你還是回來一趟?當媽的真擔心你爸會出什麼事。”
說到這裡,張建梅的語氣中已經多了一絲嗚咽。
韓莎心中一軟,腦海中閃過小時後母親爲了自己和弟弟,每天下班後還去擺地攤的一幕,眼睛不由溼潤了,連忙道:“媽,你別哭,我這就給校長打電話請假,晚飯前,應該能趕回家裡。”
“韓莎老師,家裡出事了嗎?”見韓莎掛掉電話,宋硯關心的問道。
“嗚嗚!那傢伙就是個混蛋,整天就知道賭賭賭,也不想想我媽一個人養家有多麼辛苦!”
韓莎崩潰了,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以前宋硯也聽韓莎聊過她的家庭情況,剛纔她們母女的通話他也都聽到了,所以,他心中也是很同情韓莎的,遇到那麼不靠譜的一個老爸。
他起身走到韓莎身邊,輕輕拍打着她的肩頭,語氣更加的溫柔了:“哭吧,不要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哭出來會好受些!”
聽到宋硯的話,韓莎哭得更響亮了,看着那一抽一抽的身子,宋硯眼中滿是憐惜。
過了好一會兒,韓莎才停止了哭泣,同時意識到自己在學生面前哭實在太失態了。
“來,擦擦吧。”宋硯微笑着遞給韓莎一張紙巾。
“哼!”韓莎飛快搶過他手上的紙巾,擦掉了臉上的淚痕,然後就沒好氣的瞪着宋硯道:“今天的事不準告訴別人。”
“放心,我的嘴很嚴的,再說,美女老師痛哭的一幕,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的,我纔不會告訴別人。”宋硯調侃着道。
“宋硯,你敢調侃老師,是不是想死?”韓莎揮起拳頭作勢欲打。
不過,這番動作落在宋硯眼中,卻別有一番意味,感覺好似一對男女朋友在打情罵俏。
發現宋硯的目光有些不對頭,韓莎不由冷哼道:“看什麼看,不準看,不然挖掉你的眼珠子。”
“哈哈哈!”
看到韓莎如同小女孩的一面,宋硯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
“混蛋,你還敢笑,我打死你!”
韓莎頓時炸了,站起來就揮拳向宋硯胸口打來。
宋硯轉身就跑。
一番打鬧,韓莎感到心中的鬱結之氣消散了不少,同時也明白了宋硯的用意,於是感激道:“宋硯謝謝你。”
“謝我什麼?”宋硯裝傻道。
“哼,不知道就算了,趕緊滾蛋,我馬上就要回江州。”韓莎沒好氣道。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宋硯忽然收起了笑臉,一本正經的道。
“你去幹什麼,不要上學啊!”
“聽我說。”宋硯邁前一步,捉住了韓莎的雙手,並緊盯着她隱隱有些浮腫的雙眼:“開賭場的都有一定的黑背景,你父親失蹤,很可能是輸了很多錢被扣押了起來,假如你遇到那種情況,你該怎麼辦?”
聽宋硯這麼一說,韓莎眼中不由浮現出擔憂之色,但嘴上卻道:“我……我可以報警!”
宋硯搖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警察管用,世界上就不會有賭場的存在了!所以,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準沒錯,畢竟我很能打,遇到危險情況,也能保證你不會有事。”
聞言,韓莎臉色露出了猶豫之色。
“怎麼還在猶豫,我這麼好的一個保鏢可是花錢都請不到的。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宋硯又恢復了笑臉。
“呸!不要臉!不過看在你一片心誠的份上,我就帶你一起去吧!”說話間,韓莎掙脫了宋硯的手掌,心中卻趟過一道莫名的暖流,臉頰也微微發燒,剛纔二人說話,兩人可是靠得很近,她甚至能聞到對方呼吸的味道。
因爲要跟韓莎去江州,今晚恐怕都不能回來,所以,宋硯給大伯打了個電話,說他晚上不回去吃飯。
江州與香城毗鄰,相隔不過一百八十多公里,但江州卻是國內的一線大城市,坐車過去晚上之前能到達,但肯定會浪費不少時間,所以,宋硯給張自然打了個電話,讓他把他的那輛車借給他。
十分鐘後,宋硯來到校門口,張自然已經把車子開出來停放在那裡。
宋硯接過鑰匙,拉開車門坐上去熟練的打火掛檔,然後對張自然道:“我要去趟江州,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回來。”
“哎,本來我還打算今晚給你擺慶功宴,既然你有事,就只能等你回來了!”
“心意我領了,等我回來,請你們去紅葉山莊玩!”
宋硯開着車來到了韓莎單身公寓的小區外,看到了站在小區門口等候的韓莎。
此刻的韓莎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衣牛仔褲,長髮用橡皮筋紮成一條馬尾,青春不失活力,美麗卻不俗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