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臨近年關,在吃飯的時候,趙紅纓,吳辰,張琳,商量了一下回老家的事情。
吳辰的老家在江北,是江北的中等家族。當年吳瑞明的醫藥公司最輝煌的時候,很多吳家人都在公司上班,那時候吳瑞明可以說是吳家名望最高,最受人尊敬的人,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吳家的家主。
但就是在吳瑞明最輝煌的時候,被邱原設計陷害,幾年的心血一夜之間毀於一旦,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從身價上億瞬間成爲了乞丐。
爲了給員工開工資,他賣了所有能賣的,但最後剩下吳家人的錢還不了了。說着好話,吳家人才答應讓他分期還。
但之後,吳家人對吳瑞明一家簡直是天壤之別,以前尊敬的目光或者諂媚的目光都變成了冷漠和嘲弄,之前把吳辰當作親生兒子的似的,都把吳辰當作外人,有時候當着他的面說難聽的風涼話。
可以說,破產後的吳瑞明一家受盡了家族的白眼。
看到有人數落自己的兒子,吳瑞明和趙紅纓本就心高氣傲,一狠心不再回老家,倒是每年過年給家裡的父母打一些錢。
吳瑞明和趙紅纓每天起早貪黑,辛辛苦苦經營小飯館,十幾年才把欠吳家的錢給還了。
雖然還了錢,但之前吳瑞明腿上有傷,有兩個孩子在上學,雖然想過東山再起,試過幾次之後失敗之後,也就打消了念頭,好好經營小飯館,也能養活一家人。
造化弄人,吳辰在意外中得到了玄青道人的傳承,徹底改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家人的命運,以及周邊人的命運。
吳辰現在是天辰藥業的大股東之一,天玄集團名譽名市長,港島吳氏集團的董事長,至少幾百億的身價。
吳瑞明現在開的公司開發出的藥物成了江南市場上的搶手貨,用不了幾年就會稱爲全國知名的醫藥公司。
趙紅纓是吳記飯館的董事長,吳記飯店同樣也在蒸蒸日上。
現在,是時候回家看看老爺子了,他們再也不怕別人的白眼。
再有一個月左右過年,再有不到二十天就是吳辰的爺爺吳懷安的七十五歲大壽,在這之前要回去。
“琳琳,你也和我們一起回老家過年吧?”趙紅纓對張琳說。
“我聽您的。”張琳說。
“那這段時間你把公司的事兒安排好,等你安排好了,我們就回去。”趙紅纓笑呵呵的說。
現在吳辰有了那麼高的成就,又找了張琳這樣一個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媳婦,趙紅纓心裡很驕傲。
“琳琳,你們怎麼不吃了?多吃點。”趙紅纓見張琳放下了筷子,見她吃了沒多少。
“阿姨,我吃飽了。”張琳說。
“我也吃飽了。”
趙紅纓和小鳳其實不餓,也沒吃多少,吳辰做的藥膳剩下不少。
“小辰,把沒動過的給小蕊打包帶回去,她肯定愛吃。”趙紅纓說。
“好的媽。”吳辰說打包就大包。
“你先吃飽。”趙紅纓說。
“我吃飽了。”吳辰說。
他們吃完,也就晚上十來點了,飯店裡的人逐漸少了,平時是十一點左右就關門了,但現在快過年了,來的人比較多,現在還有一些人,估計的十二點才能關門。
趙紅纓和燕子說了一聲,就和吳辰,張琳,小鳳回去了。
而在他們吃飯的這段時間,花春亮,路大寬,鄒威以及他們的保鏢去了醫院,花春亮四肢被廢,住進了ICU。
路大寬和鄒威傷的比較輕,正了正骨,打傷了點滴。
而在這期間,他們打了幾個電話,第一個給花春亮的父親打了電話。
花春亮的父親是江北中等家族花家的家主,花天虎。
花天虎此時正在應酬,看到路大寬打來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本家的一個侄子,花春雷。
“請問哪位?”花春雷說。
路大寬打這個電話有些戰戰兢兢,可不打又不行,必須的讓花天虎知道這件事兒:“春雷哥,我表姨夫在嗎?我有點事想跟表姨夫說。”
“董事長在談生意,不是很重要的事兒你跟我說就行。”花春雷是花天虎的心腹,在某種意義上說是花天虎的代言人。
“有人把亮哥打傷了,亮哥現在住進了EICU。”路大寬說。
“你說什麼?”
花春雷無比震驚,急匆匆走到了花天虎的面前,沉着臉說:“董事長,路大寬打電話說,少爺被人打傷了,住進了EICu。”
花春雷正要和別人喝酒,一聽這話手一顫,酒散了出去,不過他是老江湖,面不改色,笑呵呵對在做的人說:“我有個很重要的電話要去接,失陪一下!”
花天虎走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變得無比陰沉,把手機貼在耳邊,聲音裡透着怒火:“我是花天虎,春亮怎麼回事兒?”
聽到花天虎的聲音,路大寬嚇得一哆嗦,花天虎是笑面虎,從小混黑道,心狠手辣,幾十年下來,從給人當馬仔到後來道上有名兒的虎爺,在到後來憑藉超人的膽識和魄力,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讓花家成了江北的中流家族,極其不簡單。
現在花天虎的寶貝兒子被人打殘了,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而花天虎是路大寬帶着去玩兒的,往深了追究的話,路大寬鐵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路大寬還沒說話,額頭上就浸出了冷汗:“表姨夫,事情是這樣的。”
路大寬把去了吳記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花天虎說了,但他留了個心眼兒。
當從他嘴說出來不可能是花春亮的不是,他說的是,胡杏兒非要吃吳辰做給家人做的飯,服務員說那是非賣品,胡杏兒不依不饒,吃不到就不走了。花春亮很寵愛胡杏兒,好說好商量想讓吳辰做一份,吳辰說一份一千萬的時候,胡杏兒罵了吳辰,吳辰還了句嘴,說着說着就說岔紕了,然後就動了手。
路大寬把花春亮說成了是盲目寵愛美女的癡情人,也沒可以說吳辰的壞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胡杏菲。因爲胡杏菲只是花春亮剛剛保養的一個女人,帶出來玩兒的,沒背景,沒實力,就是一拜金女。雖然路大寬這麼說有點損,有點喪良心,但事情的確是胡杏菲挑起來的,如果不是她非要吃,怎麼會有後面的事兒?
花天虎默默的聽完了路大寬的敘述,面無表情,越是心狠手辣的人,越能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會讓人看他的喜怒哀樂。
“姓吳的什麼來歷?”花天虎的眼睛陰毒如毒蛇,聲音異常陰冷。
路大寬說:“他的父親叫吳瑞明,母親叫趙紅纓,聽說他和江寧的地下老大歐陽軍是朋友。”
“歐陽軍的朋友?什麼樣的朋友?”花天虎眉頭微皺,江寧是江南的一個市區,花家是在江北的鳳山市。歐陽家是江寧的大家族,而花家是鳳山市的中流家族。如果只是家族,花天花倒也不是很害怕。
但歐陽家一家三代都在江寧軍區,而且都軍銜都不低。一個家族的人如果是軍區的只能關鍵力量,那這個家族可不是靠着黑道起家的花家能夠對付得了的。
朋友分很多種,生活在一個地方,比陌生人關係號的普通朋友。
有事兒能幫上忙的好朋友;
爲了別人的事兒能兩肋插刀能夠同生共死的至交好友。
所以花天虎問路大寬,吳辰和歐陽軍是什麼朋友。
路大寬很尷尬的說:“表姨夫,我只知道吳記飯店是歐陽軍照着的,至於他們是怎樣的朋友,我目前還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