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了緣由,儘管不用自己花錢,白山心裡依舊不能平靜,總覺得這裡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如坐鍼氈。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點菜吧,想吃什麼隨便點。”
慕婉兒很熱情,很大方的說,最主要的是,她這不是客套,一顰一笑都透着真情實意。
“婉兒姐姐,我們沒來過這麼高級的飯店,還是你點吧,你點啥我們都愛吃!”
不用看菜譜都知道里面的菜都貴的離譜,白雅蘭沒去拿菜單,甜甜一笑。
“對你們點,別點太多,夠吃就行。”白山如坐鍼氈,盼着早點點菜早點吃完早點回家。
“好不容易來一趟崑崙,怎麼着也得吃幾道這裡的特色菜!”
吳辰和兩人的反映完全相反,拿起菜單就翻了起來,看到喜歡吃的就點,完全沒在意價格,一口氣就點了十幾道,別說白山,白雅蘭沒聽過那些菜名,他也是第一次見。
點完之後,吳辰對服務員說:“先這些吧!”
“你們也點啊,我點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你們喜歡吃啥也隨便點!”
吳辰咧嘴一笑,好像他請客似的。
“沒見過世面!”鄒遠航冷哼一聲。
慕婉兒和慕玉瑩分別拿起菜單,各自點了自己愛吃的。
“你們不來一盤炒腰子補補?”吳辰一臉笑意的對鄒家兩兄弟說。
鄒遠航忍不住又要憤怒,鄒志輝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等下再找機會收拾他。
“你還是自己自己補吧!”鄒遠航惡狠狠的說。
“這個主意不錯!”
吳辰笑着對服務員說:“給我來兩盤炒羊腰子,好好補補,纔有力氣上上採藥!”
“好的,先生!”服務員又在菜單上填了一道菜,只是名字不一樣,但東西還是那東西。
服務員問道:“請問各位需要什麼酒水?”服務員態度很好,聲音很柔。
鄒志輝這次倒是很主動,很豪氣的說:“給三位美女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我們來兩箱最好的崑崙雪藏!”
崑崙雪藏是崑崙特產的佳釀,歷史悠久,華夏名酒,不比茅臺五糧液差。
吳辰說:“崑崙雪藏是華夏名酒,雖然暢銷全國,但最正宗最地道的崑崙雪藏還是得到崑崙才能喝得到,我早就想嚐嚐了。不過,崑崙雪藏比蒙古上的草原白還要烈,我們四個喝一瓶就夠了,兩箱太多了,喝不了!”
“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小神醫可以拿回去給你的親戚朋友嚐嚐。”鄒志輝很好心的說道。
“這樣也可以嗎?”吳辰問慕婉兒。
“可以。”慕婉兒瞥了鄒志輝一眼,笑着說。她看的出來,鄒志輝沒安好心,但有她把關,她也不認爲會出什麼亂子。
“那隨便吧,不過我可生命,我最多喝個三四兩,多了我就不喝了!”吳辰說道。
“小神醫能喝多少喝多少,量力就行!”
鄒志輝呵呵笑道,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只要你喝一口,和多少可就又不得你了。
慕婉兒請客,話語權在她這裡,她對吳辰說:“你就算多喝,我也不許,下午我帶你去看崑崙冰宮!”
“你想多喝我也不許,下午我還要帶你去看崑崙冰宮呢。”
慕婉兒溫婉一笑,扭頭對鄒志輝說:“你下午不是要去拍賣行查看拍賣品嗎,你們兄弟倆也不許多喝!”
鄒志輝眼底閃過不快,慕婉兒都快和他訂婚了,她卻胳膊肘往外拐,讓他心裡很不爽,表面上裝作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本來想和小神醫暢飲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都少喝,改天有機會,在和小神醫不醉不休!”
“上兩箱崑崙雪藏!”鄒志輝對服務員說道。
“好的,幾位請稍等,你們點的東西很快就會上來!
服務員向上面報了菜單,真都沒用多少時間,美味可口的佳餚就一道道上來了。
紅酒上來的時候,是醒好了的,倒上就能喝。
慕玉瑩到了三杯酒,一杯給慕婉兒,一杯給白雅蘭。白雅蘭喝過紅酒,但八二年的拉菲還真沒喝過,此時也不好拒絕。
鄒志輝打開了崑崙雪藏,到了四杯酒。
白山連連擺手說夠了夠了,被子還是滿滿的。
鄒志輝剛要說什麼,慕玉瑩端起紅酒站了起來,對吳辰說:“吳辰,謝謝你救了我姐,感激的話都在酒裡!”
四分之一高腳杯的紅酒,慕玉瑩一飲而盡,一滴不剩,幹練,利落,豪爽。
吳辰說:“你這怎麼幹了?我不勝酒力,我能意思意思不?”
“隨便!”慕玉瑩倒是無所謂,她最大的一個性格特點就是,從不強人所難,儘管有時候性子霸道了一點。
“小神醫,人家女孩兒都幹了,你身爲男人怎麼能不幹呢?在我們就酒場上的規矩,女孩兒乾的話,男人至少要喝三杯!”
在鄒志輝要酒的時候,走遠剛就明白了其中意圖,此時怎麼肯放過吳辰。
不管在那兒,女孩兒幹了,男人不幹,確實是一件丟人的事兒。但也也就是怕丟人,往往更丟人了。
慕婉兒笑着說:“小辰,我妹妹一直都說,如果見到你一定要好好感謝你,這一杯酒是我妹妹的心意,你把你那杯幹了就行。”
“好。”吳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股火辣從竄進了胃裡,幸虧是吳辰,如果是別人,不被那股烈勁兒衝個七葷八素纔怪。
“這酒真夠勁兒!”吳辰吧嗒這舌頭。
“小神醫,你救了婉兒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我敬你三杯!”
鄒志輝一直以慕婉兒的未婚夫自居,真是這樣的話,這麼說也沒毛病。
“不喝。”吳辰很果斷的拒絕了。
這就尷尬了,鄒志輝臉色頓時一沉:“我是真心實意的要感謝你。”
“我救的是慕大美女,她當時就給了我醫療費,剛剛她妹妹又感謝了我,已經夠了!再說,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最多和三四量,剛剛那一輩就有二兩,我頂多再喝一杯。”
吳辰說:“要不我們大家共同舉杯,喝了這一杯就開吃。”
別說鄒志輝兩兄弟,慕玉瑩都還沒喝夠呢,慕婉兒和白雅蘭都還沒喝,遇到吳辰這樣的奇葩,也真沒誰了。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共同舉杯,喝了這一輩,想吃飯的吃飯想喝酒的喝酒!”
慕婉兒今天主要款待的是吳辰,吳辰和鄒家兩兄弟有不愉快,想好好喝酒是不可能的,舉起杯子,說道。
“這就的確不錯,不過我是真不能喝了,你們隨意!”
吳辰笑着說到,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婉兒姐姐,謝謝你請我和我父親吃飯,我敬你!”
白雅蘭很乖巧懂事的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好酒就是好酒,入口香醇,久久不散,回味無窮。
吳辰沒理會別人大吃了起來,鄒志輝和鄒遠航互相對視一眼。
“這位美女,之前在市場上多有得罪,我敬你一杯,還請不要見怪!”
鄒遠航端起酒杯,對白雅蘭說。
“我不和你喝”白雅蘭是善良的姑娘,但不是傻姑娘,明明知道是鄒遠航派人來搶自己的手鐲,她不可能裝作沒發生過,和對方心平氣和的乾杯。
“美女,之前不管發生了什麼,都過去了,怨家宜解不宜結,你說對嗎?”鄒遠航覺得很沒面子,但還裝作要和解的模樣。
“不喝。”白雅蘭說。
鄒遠航臉色沉了下來:“美女,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
“隨你怎麼想。”白雅蘭還沒走出校園,還沒學會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所有的好惡,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性子也比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