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焱奇蹟般的讀書,讓父母又驕傲又發愁,十歲左右就上了名牌大學,換做那個父母都驕傲;發愁是因爲,花開花落都有期限,什麼年齡做什麼事兒,過早的開花就會過早的凋謝。
於是,肖焱的父母帶着他去做檢測。結果證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肖焱的智商達到了一百四,比愛因斯坦都高!這真是天才,天生我才!
之後,肖焱要做什麼,他父母全不管了,十歲就上了大學,他們還能說什麼?只要不耽誤人生,他想學算命就學,大不了等他成年給他安排一個好工作。
但肖焱到了十八歲,也就是今年,已經能夠拿到了多個博士學位,但他學選擇做一個道士,要給人算卦!
父母苦苦相勸,喜歡算卦可以,作爲愛好,得有一個正經的工作。
但肖焱堅持,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之後就軟磨硬泡,從肖景睿那裡要來了牌匾,開門營業,要重造肖家的輝煌。
而開業沒幾天,龍淵閣就上門找碴。給了他三天的期限,把招牌砸了。今天是最後一天,結果遇到了吳辰。
回來的兩個小時,肖焱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給吳辰說了,或許是因爲吳辰幫了他,或許是吳辰讓他講講家族,講講他爺爺,他不敢不從。
聽完後,也差不多到了。
一到小院門口,就看到了雖然普通卻有種與自然親和的肖景睿。人近百歲,卻精神抖擻。滿頭白髮,看上去卻朝氣蓬勃,身體佝僂着,卻異常高大。
吳辰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半步宗師!”
肖焱在前面引路,快到的時候,叫快了腳步:“爺爺,我回來了!”
聽到孫子的聲音,肖景睿扭過頭,眼裡露出一種慈祥,問道:“招牌沒被砸了吧?”
肖焱有些吃驚:“爺爺,您知道了?”
肖景睿呵呵一笑:“雖然我老了,但我不糊塗,雖然我常年住在荒郊野外,但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爺爺,您既然知道,您還讓我把牌匾拿出去……”肖焱垂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紅,很是羞愧,彷彿錯出事的孩子。
肖景睿卻滿不在乎的說:“一塊招牌而已,你有用就拿去,就算被砸了也沒什麼,重要的是你的心意。如果沒本事,招牌再亮也會刺眼,還不如砸了!有心向上,摘牌被砸了還可以憑自己的本事重新讓人寫一塊。”
“爺爺,您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人知道,我肖家的子孫,當的起天機神算四個字!”
肖焱和一百四的智商,瞬間就明白了肖景睿的意思,這是在磨礪他。
“你有這個心,爺爺相信你終有一天能做到!”肖景睿呵呵一樂,然後說:“別我們爺倆說話了,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然而,當肖景睿看向吳辰的時候,不由的嚇了一跳:“武道宗師?”
宗師在一般人面前,一般人看不出來。
而宗師和宗師之間是有感應的,肖景睿雖然還不是宗師,同樣感應到了。他遠離鬧市,看上去只是種花養草,遛狗放牛,看日出日落。其實是在感悟天道,是在感受自然,親近自然,這也是一種修行。經過幾十年的感悟,修煉,他依然是半步宗師。
能讓半步宗師看不透的人,感覺到有壓力的人,除了宗師還能是什麼?老邁的眼睛卻透着精光,看着吳辰,心裡翻江倒海似的:“他怎麼這麼年輕?我怎麼從他的身手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不及多想,也沒等肖焱開口,肖景睿正對着吳辰,微微欠身,行晚輩禮:“晚輩肖景睿拜見宗師前輩!”
無論年齡,達者爲師。知道的前提下,宗師之下的人見到宗師,必須要行禮,否則就是大不敬!不知道的話例外。
“這個環境能夠很不錯,等我老了也弄這麼一個地方。”吳辰心安理得的受了肖景睿這一拜,笑着打趣。
“爺爺,您怎麼知道他是宗師?”肖焱腳步輕快,走進了院子裡。
“放肆,在宗師面前,要稱前輩!”肖景睿教育的語氣。
“是爺爺。”
肖焱知道自己錯了,忙對吳辰施禮:“對前輩多有不敬,請前輩責罰!”
“都是一家人,就別這麼多禮數了。”吳辰笑呵呵的說。
一家人?肖景睿和肖焱對視一眼,沒聽明白。
“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肖景睿細細打量着吳辰,不像是自己親戚的後人啊?難道是自己第一個妻子生的兒子的後人?不可能啊,他們沒學道法,也不可能二十來歲就是宗師。
“爺爺,之前前輩說他和我們是同門。來的時候我問前輩,他說等見了您再說!”肖焱解釋道。
“坐着說吧。”吳辰見院子裡有個桌子,有幾個凳子,這些都比較奇特,是樹木長成的。上面長着樹葉,翠綠翠綠的。
樹木在人爲的引導下,長成這種桌子凳子至少十幾二十幾年,而這個院子裡的這套桌椅,至少有幾十年。如果拿出去賣,幾百萬都不止。
“宗師在前,晚輩不敢坐,前輩請坐!”肖景睿很虔誠的說。
“坐吧,坐下才好聊天。”吳辰笑道,肖景睿不是客氣,而是真正的尊師重道。
肖景睿這才坐在吳辰對面,靜靜的聽着,肖焱卻沒坐,端茶倒水。
“你是肖亮的後人,你知道肖亮的師父是誰嗎?”吳辰問肖景睿。
“肖亮先祖的師父名叫玄青道人,莫非前輩與玄青祖師也有淵源?”肖亮狐疑的問。
“說出來怕你不信,我是玄青的徒弟!”吳辰笑着說道。
肖景睿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吳辰:“前輩,這種事可是開不得晚笑的。”
肖焱的也一臉的吃驚,一副開玩笑的模樣。
玄青道人收肖亮的時候是明朝末年,距今三四百年,吳辰才二十來歲,就算他是宗師能活兩百歲,也不可能是天玄道人的徒弟!
“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吳辰看着肖景睿的眼睛,問道。
肖景睿與吳辰對視,沉默了幾秒鐘,嘴裡吐出了一個字:“信!”
“玄青是神仙中的至尊,他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機緣巧合下我得到了他留下的傳承,就成了他的徒弟。在他封存的記憶裡,說道他在地球總共收了三個徒弟,一個叫肖亮,一個叫袁若風。兩位師兄也是這樣得到的傳承!袁若風師兄的後代我已經能夠找到了,住在皖南。這次我機緣巧合之下來了港島,卻沒想到碰到了肖亮師兄的後人。”
吳辰說道,肖景睿是修道的,而且是半步宗師,與宗師境只差一個契機。
這些沒有對袁淵說的話,和他說無妨。
看着吳辰敘述的很自然,很認真,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
肖景睿的心裡要多吃驚句有多吃驚,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冷靜:“請恕我冒昧,您怎麼證明您說的都是真的!”
任誰聽說了這種事就都會懷疑,很正常。
吳辰笑着說:“我可以幫你們修全肖亮師兄遺留給你們的秘法!”
肖景睿和肖焱滿眼震驚,不可置信。
“有紙筆嗎?”吳辰問道。
“前輩,我雖然很想相信您,但在沒有完全正是您的身份的時候,我是不會把肖家的秘法拿給您看的!”肖景睿說道。
“我沒說讓你們拿!師父傳給兩位師兄的,也都傳給了我,我可以把關於算命的一段寫給你們看!”吳辰自信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