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她身爲公職人員,自然不能對頂頭上司指手劃腳,更加不能公然違抗他的命令。
所以白冰只是冷冷地看着武包皮將人從她身邊帶走,手中緊緊地握着那一張認罪書,心中卻是暗暗下着決心。
武包皮裝模作樣將人帶到自己公分室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讓小楊從樓道小門中將人帶出去,而他自己則親自在外頭接應,現在離郭天生指定的十分鐘時間僅還剩兩分鐘而已了。
當他們兩個氣喘吁吁地將半死不活的郭子生送到郭天生面前的時候,時間剛剛夠,而武包皮則是累得滿頭大汗的,上氣不接下氣,那樣子,就跟剛跑了馬拉松長跑一樣。
郭爺倖幸不辱命少爺我給您帶回來了
武包皮一顆緊崩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他特意看了下時間,他們到的時候,剛好十分鐘。
只是他喊了半天,卻是發現郭天生並沒有半分言語,武包皮不由奇怪地看向郭爺,怎麼見到自己兒子,反而會是這個樣子
可是入目處,卻是郭天生那陰沉可怕的面容,他整張臉來黑了下來,眼睛更是冒火,武包皮心中一個咯噔,郭爺很生氣烏雲遮城,山雨欲來,武包皮嗅到了空氣之中不尋常的味道。
姓武的,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我兒子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郭天生一字一句地道,很顯然他已經是極力忍住自己心中的不滿了。
武包皮心中一跳,現在的郭子生,蓬頭垢面,面容憔悴,臉色慘白,丙眼無神,一看就知道是受到虐待,可是他不禁心中大喊冤枉,從始至終,白冰也只是把他關在了小黑屋裡面而已,可從來沒對他進行過什麼刑具啊。
再者說了,這完全都是白冰惹出來的,關他武包皮什麼事
郭爺,我去到的時候,郭少爺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不過您放心,郭少爺雖然可能精神上有點不振,不過他身體上絕對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哼郭天生冷冷地看了武包皮一眼,對着後面的刀爺道,帶少爺走。
這個武包皮這麼不會辦事,看來以後有必要讓他吃一點苦頭了。
看到郭天生這個表情,武包皮哭喪着臉道:郭爺,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從頭到尾,手底下人誤撞了離少爺,這是一場誤會
誤會郭天生心中冷笑。沒有你這個局長點頭的話,你手下的兵敢動我兒子想都不用想。
不過現在這個武包皮到底是在位置之上,自己也不好直接動他,看來還是得想辦法把他弄下臺,再慢慢收拾他好了。
想到這裡,郭天生再不看武包皮一眼,便準備掉轉車頭走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武包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大叫道:郭爺等一等
郭天生看着他不動。
是這樣的武包皮感覺自己腦門上見汗,那個帶隊抓住郭少爺的人手裡掌握了郭少爺的一些不利的證據我怕會給郭少爺帶來麻煩
郭天生眉毛一場,道:什麼證據
這個是郭少爺的一些犯罪證據是郭少爺自己交代的,並且不覺有郭少爺的指紋畫押
武包皮頭皮發麻,他其實是不想告訴郭天生這件事情的,可是如果等白冰將事情鬧大的話,那事後旗子天生肯定會來找他儂局長算賬的。
郭天生一瞪眼,大怒道:胡說,子生怎麼可能會犯罪
是是是武包皮誠惶誠恐。
你叫你的人嘴巴放乾淨點,我不想聽到什麼瘋放言瘋語,還有你把那個證據拿給我,我在這裡等。
郭天生也知道自己兒子的那點德性,恐怕武包皮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就算這樣,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對他兒子不利,爲了消除隱患,還是把那個什麼證據弄到自己手中才能讓人放心。
武包皮卻是站着沒動,樣子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郭天生眉毛一揚,不悅地道:武包皮,你也可以選擇把那個所謂證據送給司法部門,不過到時候我保證一定是你先死,你信不信
郭天生淡淡地瞥了武包皮一眼,語氣頗爲不善地道。
武包皮心中可是嚇了一跳,他知道郭爺是誤會他的意思了。
忙解釋道:郭爺倒不是我不想去,只是那個帶隊抓郭少爺的人,連我也控制不了啊,她手中的證據,就更加沒有可能會給自己了
郭天生緊緊盯着武包皮的眼睛,直看着武包皮心中發毛,末了,郭天生方沉聲說道:他叫做什麼名字我親自去做他的思想工作。
武包皮心中一凜,他知道郭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像郭爺這樣的人物,手上要是沒有個十條八條人命的,說出來鬼都不信。
不過,對方卻是白冰啊這怎麼使得
先不說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再就是她背後的白家,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郭家要跟白家作對,那本來也不關自己的事,可是這事是自己告訴郭天生的,如果日後白家來人要追究此事情的話,那自己也會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武包皮便道:她叫做白冰,是我們局裡有名的冷美人,她爲人剛正不阿,誰的面子都不會給,曾經和郭少爺發生過沖突
白冰是白家的人郭天生微微一怔,他之所以對這個白冰有印象,那還是因爲他兒子曾經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人,要自己出面跟白家要這個人做他小老婆,不過當時自己沒答應,就是考慮到白家。
雖然白家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不過白家現在可是和林家走得比較近,傳聞已經投入了林家的陣營,雖然還未得到證實,不過如果傳言是真的而自己卻動了白冰的話,那終究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林家會不會出手他不知道,不過肯定會遭來白家的拼命報復,自己雖然不怕,但是兩敗俱傷的事,郭天生可是不會去做的。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郭天生說完之後,便直接掉轉了車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