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他拳打茶几的時候,師孃已然從原地彈跳而起。
她人升到半空,身體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砰!
下一刻,在暴君驚駭的目光下,他的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腳,身體再次倒飛了出去。
這是摧殘。
是離線相差懸殊的摧殘!
在師孃的強大實力壓制之下,他似乎一點勝算都沒有!
……
看到兩人的戰鬥,神父沒動。
鬼影也沒動。
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他們都明白,暴君跟師孃之間的戰鬥,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他們之間的對手,是彼此!
“殺死海燕他們的,就是你?神父?”鬼影看着神父,忽然開口問道。
海燕?
神父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就想起了在南朝鮮的那座荒島上,死在自己手中的那一男一女。
“哦,真的抱歉,當時我本來不想殺他們的,不過他們想要殺我,我只好把他們都殺了,上帝會寬恕我的罪孽的!”神父彬彬有禮地說道。
他說着,然後看着鬼影,一臉認真地問道:“對了,你信上帝麼?”
鬼影皺起了眉頭。
他死死盯着神父,這個殺手榜號稱第二的男人。
就是他,殺了自己的兩個夥伴。
海燕跟火神。
這兩人的實力很強的,起碼,鬼影沒有絕對的把握將聯起手的他們隨意斬殺掉。
他不知道海燕跟火神聯手之下跟這個神父經歷了什麼樣的戰鬥。
但,對方既然能殺掉他們,那麼,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對待高手,鬼影從來都不敢小覷。
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對神父的問話,也不回答。
只是心中不屑一顧!
信上帝?
很抱歉,我只相信我自己!
神父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嘆了口氣,開始以一種很莊重的語氣說道:“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爲聖,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
這傢伙,這個時候居然在禱告?
見狀,鬼影眼神一凝,殺機瀰漫。
以爲禱告,上帝就可以來救你?
嗖!
鬼影動了!
他不想繼續聽這個傢伙繼續禱告下去了。
唰!
他出手了。
朝着神父衝了過去,手裡的兩把刀同時出竅,然後簡簡單單劈出,卻是漫天刀影。
二刀流!
他的絕技!
死在這一招之下的強者,不知道有多少。
當初,他用這一招來挑戰暴君的時候,將暴君逼退了一步,暴君毫髮無損,但他足以自傲。
因爲暴君是貨真價實的破鏡強者,他,只是臨近破鏡,能做到這一步的同級彆強者,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他有自信,能用這一刀將這個所謂的殺手榜第二的神父斬殺在這。
是的,他要殺死神父,將他砍成一段段的,然後拿去喂狗。
爲自己的夥伴報仇!
面對對方這一招,神父不敢絲毫大意。
他感覺到了危險。
對方一出手,他就知道,這個傢伙的實力,要比當初在南朝鮮遇到的兩個人還要強大。
神父的精神集中到了極點。
他知道,這漫天的刀影,只有兩道是真的。
這是對方速度施展到了極致纔出現的障眼法。
他,必須要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找出那兩把真正的長刀。
近了!
更近了!
神父眼睛一眨不眨,後退了一步。
後退了一步,還是沒能找到。
於是,他再次後退了一步。
再退一步。
一共退了三步。
接着神父眼神一凝,找到了!
他的身體猛地左右搖擺了一下,速度很快,快到留下殘影。
嗤啦!
一道刀影,從他身體的左邊劈了下去,勁風臨身,神父感覺到自己的皮膚都是一陣刺痛。
一道刀影,從他身體的右邊橫着切過。
將他的衣袖給切開了。
但,他成功將對方的這一招二刀流給躲開了。
鬼影的招式已經用老。
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對方,居然將他這一招給躲開了!
不可能!
但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你是怎麼做到的?”鬼影還是忍不住問道。
對方明顯不是破鏡,但卻能對開他的二刀流,他太好奇了。
神父纔沒有無聊到去回答這個傢伙的問題呢!
他只是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切開的衣服,然後動了。
也朝着鬼影竄去。
不過,他的武器除了軍刀之外,還有一根柺子。
也就是旋棍!
這種武器,他第一次使用,是華夏的武術器械之一,又可以用來攻擊,又可以用來防守,他非常喜歡!
軍刀朝着鬼影的脖子橫切了過去。
既然對方想殺他,那麼,神父可不會手下留情。
對於敵人,對於不信奉神的敵人,他向來都會送對方去見上帝。
鐺……
鬼影沒有躲避,而是手持武士刀,跟神父對戰在了一起。
……
暴君看起來不堪一擊。
至少,跟師孃戰鬥沒有幾個回合,就像是遇到了剋星,被打得跟一頭死豬一樣,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當然,他是還手了,可是,還手之後,被揍得更慘烈。
上一代殺皇,號稱歐洲第二高手,當真如此厲害?
可是,暴君卻覺得,哪怕他對上伯爵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無力啊!
“我不服!”
暴君不相信自己跟對方會有這麼大的差距,現在的他,早已經突破到破鏡中期頂峰了,跟對方的差距,不可能這麼大,他不相信,心中發出怒吼。
他的頭髮沾染了木屑與灰塵,臉上有一個碩大的腳印,額頭跟鼻子上,滿是血絲。
他一把掀開壓在他身上價值不菲,此刻卻殘破的桌椅板凳,再也不將這些東西當做珍貴的藝術品了。
然後,暴君雙腳一彈,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躍了起來。
咚!
他往前走了一步,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壓碎了不少木板椅腿。
咚!
他繼續大步往前走去!
見狀,師孃的表情終於凝重了起來。
她皺着眉頭,看着暴君的腳步。
她知道,哪怕是暴君的體型重量,也不可能踏出這種沉重的聲音。
顯然,對方一定是用了一種特殊的使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