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趙辰東和程小雨分別之後,走入了自己的家,那稍顯殘破的小房子。江州,趙辰東自幼喪父和母親相依爲命,在辰東的印象裡他受到太多的諷刺和嘲笑,只因爲辰東是孤兒。然而現在的辰東不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辰東,蛋蛋龍賦予他的特種兵記憶以及在這情氣大陸的修煉讓辰東變得兇狠和霸道。
辰東背起書包,母親認真的打理着辰東的校服,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在學校要安心的學習,千萬不要惹禍!”
望着眼前和藹的母親,辰東的心裡有一種小小的觸動,他雙手擁抱住孫雲煙:“媽!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以後誰也別想欺負咱家!”
回過頭,望着掛在牆上父親的冥照,他的眼神中開始散發兇光,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找到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孫雲煙望着自己的兒子,“傻孩子!”
趙辰東剛走出家門,發現家門口有個算命道士。自知與衆不同的趙辰東,走到道士的跟前,仔細瞅着。只見這道士穿着一身白衫,戴一頂黑色道帽,似乎有年過六旬的樣子,花白的鬍鬚映襯着臉上的寬鬆皺紋,土色皮膚。面前擺着一張八卦圖,圖上三枚古銅錢,一塊紙牌上寫着“看相,說命!”
趙辰東駐足下來,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想來羞辱一下這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師傅,你這看相準嗎?來幫我看看我的面相怎麼樣?”
那道士左右瞅了瞅,淡笑不語,趙辰東見道士不說話,“怎麼?就你這點道行還出來混,有的還能忽悠兩下,看你連個屁都沒有!”
摸了摸口袋,只剩下一盒九五至尊的空煙盒,還是蛋蛋龍抽獎贈送的,嘆了一口氣,望着道士“你倒是說撒,這麼裝啞還怎麼賺錢,出來騙也要有手段!”
見道士還是笑而不語,儼然一副高深模樣。心裡暗想:“他奶奶的,以爲世界末日連道士都裝比,以後看你這些道士往哪混!”
轉身要走,道士吐出一句:“你在昨晚肯定經歷了不尋常的事情吧!”
“不尋常的事情?這道士的話似乎還有些玄機,想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趙辰東轉過身,“你這道士,說話說清楚,算的準的話今天的錢我付,算的不准我砸了你的攤子!”
“小夥子說話不要衝,見你印堂發亮,皮膚白皙,內氣充足,和你這外表有些不搭,看你還是個學生的打扮,怪了…怪了…我算命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碰到這種情況!”道士直搖頭。
趙辰東愣了一下,這道士說的還真準,於是開始疑惑起來,這道士是不是蒙的,“道士,你給我好好看看!”
“見你臉色白皙,偶犯紅潤,定是桃花滿天飛,也不打岔,實話說,你不是凡人!”道士捋這自己泛白的鬍鬚笑道。
“你繼續說…”
道士示意趙辰東將手拿過來。
趙辰東將手遞過去,那道士一看愣住了,“你這條命線果然不一般,和常人有很大的區別,而且見你掌心溼熱,想必你家境遭遇變故!而且你的父親並非等閒之輩,不對,此線已斷,凶兆,想必你父親已經被人謀害導致你家庭發生變故!”
“你怎麼知道?”趙辰東聽着一顫,口脣微張,拿起旁邊的一個木凳子坐下來,“道士,有什麼良策?”
“你過來!”道士使了使眼神,趙辰東將耳朵貼上去。
只見道士雙眼微閉,嘀咕道,“唯一的方法就是………”
“什麼?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父親是被人謀害?殺死我父親的究竟是誰?”趙辰東聽過道士的話語之後,情緒激動,問道。
“哈哈…”道士站起身,“等你成爲江州黑道霸主之時,我自然會出現,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殺死你父親的真正凶手!”
“道士……”趙辰東嚷嚷着,而此時那神秘的道士慢慢走遠,嘴裡依舊念道:“情氣大陸,等待着你去開拓!”
趙辰東想跟上他的腳步,卻發現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究竟是誰?爲什麼知道我的一切?”趙辰東仰面駐足,陷入彷徨。
“趙辰東?那個膽小怕事的傢伙怎麼在這裡?”阿狗叼着一根紅梅,“你們都給我瞧好了,看到前面那個傻不拉基的孬子了嗎?看老子怎麼搞他的……”阿狗吆喝着,站在旁邊底下沒長毛的小崽子開始歡呼雀躍。
“阿狗哥,我們看着你怎麼戲弄他!最好從他身上搞幾塊錢下來,這樣我們又有錢買彈子玩了!”小崽子開始慫恿阿狗去找趙辰東的麻煩。
“還要你們說,這傢伙看到我像老鼠看見貓一樣,躲都沒處躲,以前在鉤子河洗澡的時候,我還一腳把他從岸邊踹下去呢,他緩過來連屁都沒一個,屁顛屁顛的哭着跑回家!”阿狗和旁邊的小崽子開始捧腹大笑。
“你們給我看好了,看你們大哥怎麼欺負這個軟蛋的!”說着一本正經的挺起胸膛,若有其事的走在趙辰東的身邊,“趙辰東,沒想到你在這裡啊!”說着嘴上掛着邪笑,非常自大狂妄。
趙辰東擡頭一看,“哎呦,站在眼前的就是經常欺負自己的阿狗!”趙辰東頓時回憶起來那個時候被阿狗欺負的畫面。
這阿狗穿着一個自以爲很時尚的破牛仔褲,戴着鴨舌帽,帽檐還破了兩個洞,穿着還是盜版的nike,前面的字母還拼錯,鞋頭露出兩個大拇指,指甲還發黑。黝黑的皮膚,深秋還穿着一個小短褲,特別裝比。
趙辰東看着有些想笑,“是阿狗啊,沒想到你小子還這麼裝比,這一身打扮着實把我雷的半死!”
“什麼?裝比,這是迎接新時代我阿狗引領的潮流,你這野娃子懂個叼哇!”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紅梅,打開,抽出一根,四處摸索,終於從後袋裡摸出一盒火柴。
“撲哧”“撲哧”這火柴似乎不管用,一時擦不出火來,終於“撲哧”一聲火來了,點上火,翹着二郎腿。
深深的抽了一口,“懂不,這是紅梅,你小子抽的起不?看你這副啥樣,有個毛出息扎,一點用都沒有!”
趙辰東聞言不由得額憋了憋嘴,自己現在抽九五之尊都覺得沒什麼,看到阿狗拿着一包紅梅就得瑟。
這時,阿狗吼道:“把你身上的錢快掏出來,不然的話你試試!”說着活動了一下阿狗自己以爲很厲害的拳頭。
腦子裡還在幻想這趙辰東還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將口袋中的錢掏出來,然後哭着嗓子往家走臉上露出邪笑,叼着香菸,時不時朝趙辰東臉龐吐出一口菸圈,露出缺齒的血盆大嘴,散發一股嘴臭。
趙辰東理都懶得理,眼神一瓢,大嘆一口氣,直搖頭,準備離開。
那阿狗見趙辰東欲走開,立馬衝上前,攔住,“你小子了不得是吧,看見我阿狗哥你這是什麼叼意思!想走?不要以爲上了個毛比大學變得有品位了,在我眼裡嘛屁都不是!”
趙辰東臉一橫,道:“看你那慫樣我都懶得動手!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說什麼?我阿狗哥在這江湖混這麼多年,你一個毛叉子在這給我裝比!”阿狗抓住趙辰東的手,“今天你要不把身上的錢給我交出來,我搞死你!”
“這話可是你說的!我趙辰東今天心情好看你這吧唧樣不想搞你,我再說一遍,趕快給我閃一邊去,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眼神對着阿狗,意思讓他閃開。
“這還了不得了,現在連你這個軟蛋都騎到爺們的頭上,我阿狗今天不教訓你,你他媽的不知道飯是米做的!”說着,一低手,從石路邊拿起一塊磚頭,準備朝趙辰東頭上砸去。
趙辰東眼疾手快,“你他媽的還拿磚頭!”一個擒拿手銬住阿狗,突然,一個大腳踹過去,那阿狗頓時被踢到在地,拖鞋從腳上脫落,斷了一根帶子,阿狗身體一顫,“這小子怎麼回事?怎麼變了個人似的?”他眼神又瞅向在旁邊站着的小崽子。
只聽那小崽子開始高喊:“阿狗,打啊!打啊!”
阿狗見自己面子不好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小子是找死敢和我打架,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一頓我不叫阿狗哥!”說着朝小崽子那邊拋了個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們,“你們這羣小娃子給我看着,看我怎麼混的!”
他拿起拳頭朝趙辰東揮去,趙辰東動都不動,拳頭擊打在他的胸膛,阿狗欣喜,心想這下子你小子知道厲害了吧!
突然,趙辰東右手握住阿狗的拳頭,力氣異常的有勁,漸漸,在阿狗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趙辰東將手腕翻過來。
阿狗頓時哎呦大叫,“趙辰東,快放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什麼?你叫我什麼?”趙辰東吼道。
“趙辰東……不,不,東哥!東哥!”阿狗討饒着,喊道。
趙辰東聽着鬆開手,阿狗摔倒在地,握住自己的手腕,臉上還是一副痛苦的樣子,許久才恢復過來。站在旁邊的小崽子愣住,見阿狗被打倒,頓時一窩蜂的跑開了。
“你怎麼?怎麼變的厲害?”阿狗有些膽怯,不解的問道。
趙辰東淡笑,繼而憤怒的眼神直逼阿狗:“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趙辰東嗎?”
阿狗嚇得後撤數步。
“告訴我,現在江州大學現在誰是頭頭?”趙辰東問道。
“江州大學?龍霸幫?你說的是龍霸幫嗎?”阿狗問道,“這龍霸幫你可惹不得,他的頭頭是江州大學校長的兒子!”
“怎麼?校長兒子怎麼了?像你這孬樣能混個什麼出息!”趙辰東吼道。
“東哥說的是!”阿狗從口袋中掏出香菸遞給趙辰東,“來,東哥來支菸!”
見口袋中沒煙,接過紅梅也抽了起來,“多少年沒抽過這種香菸了!哎,都不習慣了!”趙辰東嘆道。吐出菸圈,眼神望向阿狗,“快上課了,怎麼不上學?”
“上個啥子學喲,都是混江湖的,吃江湖飯的人,讀書有個屁用!每門都是大零蛋,你說還有心思讀嗎?”阿狗說着,豎起小拇指摳向自己的鼻子。
“你懂什麼叫江湖,混就要好好混,學就好好學,看看你這破樣!”趙辰東搖了搖頭,對眼前的阿狗表示不可思議。
“怎麼,東哥,以後帶上我?”阿狗仰頭望着趙辰東。
趙辰東淡笑,轉身離開,阿狗木然的站在原地,“這….這…這究竟是嘛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