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鼎人姓什麼?”陳默詢問道。
悟禪老和尚搖搖頭道:“這個老衲就不知曉了,傳聞近代之後,那鼎紫金八卦爐被守鼎家族的人帶去了國外,至於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可惜啊!”
陳默翻了白眼,說了半天,原來都是空頭支票,紫金八卦爐再好,可是沒有下落,這比元陽真人的那個儲物手鐲還不靠譜,至少那個鐲子十有八九落在了神農架的那個天然迷陣之中了。
“師兄何必追求這麼高的煉丹爐,依我看,弄個紫銀聚靈爐就挺好!”陳默想了想,日後他加入陳家,掌管陳家一切,那麼自然也掌管那個紫銀聚靈爐了,若是交與老和尚悟禪,必然能煉製出不少絕世丹藥,便問道:“師兄你要是用這個煉丹爐能煉製出最高級別的丹藥是幾品?”
“這個說不準!”悟禪老和尚低聲道:“紫銀聚靈爐,關鍵之處在於那個聚靈陣,要是聚靈陣刻畫的完整完美,那麼掌握好火候,煉出六品神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怎麼說呢,這個成丹的機率要比紫金八卦爐低多了,如果用紫金八卦爐10份藥材,可能煉製出6份,成丹率很高,若用紫銀聚靈爐,最多能煉製出2份。”
“紫銀聚靈爐鍛造起來雖然困難,但最困難的應該就是本身材料的價值這一塊,30斤的紫銀砂,100斤銀子提煉出1克紫銀,卻是需要150萬斤的銀子,市場價一克銀子2元左右,500克一斤就是1000元,150萬斤折算下來也就是15億。這點錢對於一個一流家族來講根本不算什麼,更不要說年收入在千億以上的王家了!”陳默計算道:“王家也有先天武者,只要按照聚靈陣的刻畫步驟,煉製一個紫銀聚靈爐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
“嗯,王家已經在準備了!”悟禪老和尚說到這裡。蒼老的臉上露出無盡的苦笑道:“說起這事,老衲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陳默問道。
“王家現如今內鬥不止,各房子弟表面上和諧,但暗地裡已經開始爭鬥了,王猛,王如林父子雖然一向強勢。但畢竟勢單力薄,這一脈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其他各房子弟因爲都不想讓王如林當下一任的家主,故此已經暗中聯合,於是形成了兩股水火不容的力量,雖然王猛現在還是王家家主。掌管着一切,可若是別人跟他作對,早就被他斬殺了,但若是他的兄弟姐妹以及兄弟姐妹的後人們,他卻不能以雷霆之勢鎮壓,畢竟傳出去手足相殘的名聲不好聽,況且王家老祖還活着呢。說不準哪天回來,要是知道王猛連自己兄弟都不放過,肯定發火,所以王猛有了顧忌!”悟禪老和尚有些口渴,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又道:“所以目前來看,雖然王猛父子佔據上風,但其他各房子弟也不示弱,老衲早在鎮龍寺就已經有所耳聞了,這次根本不想進京,本想躲開。萬萬沒想到還是被王家的人給找到了,強行帶來。”
陳默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
“來了之後,老衲尋思,萬萬不能插手王家的私事。一來老衲是個外人,二來與王猛父子敵對的王家各房雖然不是這兩父子的對手,但對付起老衲,那還是比較輕鬆的,當然,老衲也不是沒有自保的實力,但最重的是第三條,王家老祖,這也是你們嶺南陳家寧肯冒着得罪王家,也不肯攙和王家大房事情的原因!”悟禪老和尚無奈道:“兩虎爭鬥,必有一傷,無論哪種結果,老衲要是參與進來,根本討不了好果子,畢竟兩方都是王家老祖的兒孫,他回來一看,好呀,悟禪,你居然插手我家裡的事,幫着我大兒子幹掉了我二兒子大孫子小孫子什麼的,到時我跳進黃河洗不清!若王猛父子輸了,你認爲王家其他各房子弟會放過我嗎?相比較起來,還是嶺南陳家狡猾,直接避世了,王家大房也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韙把人扯進來,老衲當初就該想到,唉,早知老衲就對外宣稱閉死關好了!”
“你叨叨的說了這麼半天,和紫銀煉丹爐有什麼關係?”陳默對於悟禪老和尚的顧忌嗤笑不已,轉念一想,自己以前何嘗不是怕這怕那的,好在現如今已經明悟本心,只要自己願意的事情,休管什麼天雷勾地火。
“當然有關係!”悟禪老和尚苦笑道:“師弟不知,老衲左思右想,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老衲不參合王家的事,兩邊都不得罪,那就是拖延時間,只要拖延到明年王家家主大選之後,屆時一切塵埃落定,管他誰當王家家主,跟老衲半分錢都沒有,於是老衲便想了兩個算計,第一,讓王家去把師弟請來,一則有師弟在,就算面對王家老祖,爲兄心中也有幾分把握,而且爲兄也知道王家辦事的風格,強勢慣了,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爲兄則想,以師弟的心性,若是王家敢跟你強勢,必然會與你發生矛盾,屆時,以師弟無利不起早,凡事不肯吃虧的性格,定然會讓王家頭痛萬分,那時的注意力就不在老衲身上了,只要老衲挑個機會一溜,萬事大吉。”
陳默斜眼鄙視道:“你這老禿驢,滿腦子都是小算計。”
“師弟,爲兄也是逼的實在沒辦法了啊!”悟禪老和尚表情突然複雜起來道:“可誰知道師弟你居然早就和王家有聯繫,而且不到三天的功夫就來了,師弟,你什麼時候轉性了,面對王家的強勢你都能忍了?”
“呃,其實你誤會了,主要是王家派去的人對我非常客氣,而且打着你的名號,我關心你,這纔過來看看!”陳默實話實說道,當然。隱瞞了另外一層因爲王欣蓮的原因。
“師弟!”老和尚動情道:“既然你如此關心老衲,趁着王家老祖不在王家,你帶老衲從這殺出去,屆時天涯海角,總有老衲容身之所。王家想再把老衲請來,可就沒之前那麼容易了!”
“我來都來了,要是帶你闖出王家,我以後還怎麼在欣蓮姐面前做人?”陳默心中嘀咕了一聲,表面上則是大義凜然道:“師兄,做人豈能言而無信。我既然已經答應你的請求留在這裡守護你五天,必然要說到做到,五天之內絕對不會踏出王家一步!”
“五天之後呢?”老和尚追問道。
“我走,你留下!”陳默斷然道。
“唉……”老和尚長嘆道:“算老衲倒黴了!”
“你剛說了第一個算計,第二個算計呢?和紫銀聚靈爐有關?”陳默追問道。
“第二個算計就是老衲跟王家提出煉丹需要紫金八卦爐!”老和尚壞笑道:“否則成丹的機率很低,到時煉製不出來九陽丹可怪不得老衲!”
“我要是王猛。我就把你扔去鴨子店,天天花錢僱人去嫖你!”陳默認真的說道。
“阿彌陀佛,師弟,你這是在侮辱老衲!”悟禪老和尚表情嚴肅,很不高興的說道。
“侮辱只是用嘴說說,而我是打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不是在侮辱你!”陳默面無表情的說道。
悟禪老和尚嘴角一抽,這種事陳默真幹得出來。當下連聲阿彌陀佛,最後大義凜然道:“老衲就是願意被師弟侮辱,師弟,請盡情的侮辱老衲吧!”
陳默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悟禪老和尚接着之前的話題繼續道:“老衲原本以爲紫金八卦爐的下落足夠王猛父子找個十年八年的了,但沒想到,王猛居然對於煉丹也懂得幾分,他竟然一面尋找紫金八卦爐,一面打造紫銀聚靈爐。以王猛的手段,不出10天,紫銀聚靈爐一定會擺在老衲面前,但同時,王猛的動靜一定被王家其他各房子弟知曉。定然會擦覺道老衲已經來到了王猛的家裡,到時老衲不煉也得煉了!唉,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活生生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你說了這麼半天,無非就是說你多弱勢,多麼可憐,想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等到煉丹結束再把你護送到鎮龍寺,其實師兄,你有想過嗎?”陳默淡然道:“我護的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我總不能天天在你身邊,大道理我就不講了,你老比誰都明白,不過就是年紀太大了,對於生死看的不是很透,俗話說,越老越怕死,這話一點沒錯,我不和你扯淡了,我出去溜達溜達,五天之後,我就離開,這事改不了!”
說着,陳默起身朝外面走去。
悟禪老和尚苦着一張臉,坐在那直唸叨阿彌陀佛,兩眼欲哭無淚,王家辦的這叫什麼事,完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老衲我就是那條魚啊。
“陳先生,那裡不能去!”王家的別墅莊園真的不是一般大,陳默繞出悟禪老和尚所在的別墅,朝着東北方向的樹林溜達過去,一路上碰見不少王家的保鏢,穿過一片小樹林,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前方是一大片草地,綠油油的青草在地面上被休整的很整齊,就像一個人的頭髮剪成了寸短,這是一個高爾夫球場。
“尼瑪,這纔是土豪的生活啊!”雖然是郊區,可畢竟還算是京都的地界,這麼大的一個高爾夫球場,佔地一千多畝,媽的,這可是十萬多平方米,按比較低的標準,一平方米折算5000元,十萬平方米就是5個億啊,而且這不是錢能買到的。
陳默心中感嘆着,光是一個高爾夫球場就趕上普通人一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了,和這一比,自己居然對在江鬆市的生活還挺滿足,覺得銀行卡里有個幾千萬,開個跑車,住着別墅,就很牛逼了,其實那不過是不窮的生活,難怪當初王欣蓮把那棟別墅和車子送給自己,眼睛眨都沒眨,一點都不心疼,人家真的是一點不在乎啊。
“我是你們家主請來的貴客,難道都不能過去玩玩嗎?”高爾夫一直被視爲貴族的運動,陳默這種普通人出身的小釣絲,以前只在電視上看見過,還從來沒打過,眼下左右無事,恰逢走到這,若是不玩玩,豈不是對不起這個體驗土豪生活的機會。
自打陳默出來,身後就一直跟着兩個年紀三十左右,身穿黑色西裝,耳帶無線耳機的兩個保鏢。
“我需要請示!”其中一名保鏢並不知道陳默的身份,只是看他坐着王飛的車回來的,心想身份不凡,但王家大房的別墅莊園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逛的。
“請示你大爺!”陳默眼神一冷,瞪了那名保鏢一眼,然後徑直的朝着高爾夫球場走去,遠遠的看見對面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