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a8無論車身堅硬度,還是材質,都要比大衆朗逸強上很多倍,兩者之間的碰撞,無異於一個成年人和一個七八歲的童子對拳。
司機在得了炎風的命令之後,心頭憋的一杆邪火瞬間爆發出來,盯着眼前斜橫在那的灰色朗逸車,二話不說,猛的一踩油門,發動機發出嗡嗡的巨大響聲,黑色的奧迪a8猛的衝了上去。
“臥槽尼瑪!”陳默眼見奧迪a8居然直衝下來,心中的惱火越來越大,不惜將真元護在大衆車上,並且在徹底與地面上形成一股吸力,瞬間將朗逸車變成了一塊不動如山的巨石。
轟隆!!!
奧迪a8以時速60公里的速度撞擊在了朗逸車上,畢竟距離太短,無法加到更高的速度,但這樣的速度足以將人和車撞飛了。
但是,整個奧迪a8的車一陣晃動,司機更是身子不穩,一腦袋磕在方向盤上,整個人直接暈死了過去,腦袋上還涓涓流着鮮血。
炎風和江太嶽坐在車上,身體同樣一震,不過他們都已經事先用內力護住了身體,這些震盪並不會給他們照成傷害,但從後座目視前窗玻璃,可以清晰看到整個奧迪a8的車頭形成一個凹形,對方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不可能!”炎風瞪大了眼睛,雖然長期待在炎族內部,無論是穿着打扮都和古代人差不多,但是他們也都是生在當下。偶爾也會出入現代社會中,瞭解現代社會的一些新科技和知識,一輛奧迪a8和朗逸車相撞,朗逸完好無損,甚至橫在那連晃盪都沒晃盪一下,a8的車相反劇烈晃盪,連車頭都癟了進去,後天境界的司機居然都被反震的暈死過去,若不及時治療,恐怕就死在這了。
江太嶽同樣呆住了。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但他沉聲衝着副駕駛位置上驚魂未定的保鏢道:“你去開車,將他送去治療!”說完,便對炎風道:“少主,反正已經到了。不如步行而去。我感覺到對方車中有兩個生命體。但都沒有任何內力的存在,想來不是王家的人,現在很多有錢的年輕人都喜歡改裝車。這個灰色的朗逸車很明顯經過各種改裝,嗯?”話剛說了一半,江太嶽忽然腦子裡閃過一道電光,嘴裡喃喃道:“灰色的朗逸車,灰色的朗逸車,是他!”
瞬間,江太嶽想起來當日江太山被廢武功之後,他們江家老一輩的人在一起討論,猜測誰是兇手,結果他兒子江宗祖說最近有一個叫陳默的年輕人,開着一輛灰色的朗逸車從200米的高度滾落下來毫髮無損,不過這個很快就被當時的他們給否定了。
正在江太嶽驚疑之時,對面的朗逸車,車門被打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車上走了下來,直朝着他們這邊而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炎風目露精芒,低低一笑,表情十分詭異,他何嘗沒用內力探測了一番,對方並不是內力武者。
但下一秒,咣噹!
陳默一腳踢在這個奧迪a8的車身上,直接將其瞬間踹飛了出去,直接朝着左邊的牆壁撞了過去。
“護住身體!”江太嶽大吼一聲,整個身體瞬間形成一道先天護體罡氣。
炎風身上更是散發出濃濃的紅色霧氣,將他整個人瞬間包裹起來。
“媽的!”炎風大罵一聲,想要用內力融化車門,衝出去,其實此刻奧迪a8還沒有翻車,只是被擠壓到了左側牆壁處,左邊的車門還是可以打開的,但是炎風激怒之下卻忘記了這個事。
砰!
陳默上前來,一拳將後車門上的墨色玻璃敲碎,見到這裡面坐着一個銀髮老者和一紅髮青年,他冷笑一聲,二話不說,一把揪住那紅髮青年的頭髮,一股強大的熱浪從紅髮青年頭髮中涌出來,感覺那不是頭髮,如同一根根被燒通紅的鐵釺子。
陳默運轉真元到手上,絲毫不怕這上面傳遞來足以融化鋼鐵的熱度,方纔a8車內的對話,他都已經用精神力聽到了,就是這個紅髮青年下的撞車命令,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褲擦一聲,陳默直接將紅髮青年的頭顱卡在後車門已經破碎玻璃窗口處,左手薅着他的頭髮,右手直接一個大嘴巴子乎了下去,“草泥馬的,我叫你裝比,我叫你開車不長眼睛!”一個大嘴巴子就直接將炎風臉上的先天護體罡氣給拍散了,緊接着啪啪啪的清脆聲音不斷傳來。
副駕駛位置上的黑衣保鏢以及坐在後車座右邊的江太嶽,看到這一幕已經徹底傻比了。
陳默一連解恨的抽了紅髮青年8個大嘴巴子,直接將紅髮青年抽的原本蒼白無血的臉醬紅起來,俊俏的面孔也腫的跟豬頭一樣,陳默這才放了他,指着車內早已經被嚇傻,嚇懵的江太嶽道:“今天看你年紀大,我就懶得抽你,下次要是再敢碰上我,我他媽連你一起抽!”說完,陳默不理江太嶽的表情,直接返回他的車中,調轉車頭,然後順着出口開走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副駕駛上的那個黑衣保鏢,他聲音如蚊子一般怯懦的道:“江老,我們是在做夢嗎?”這感覺比做夢還不真實,要說a8車撞不壞那輛灰色朗逸車,還可以用那是一輛很有可能被經過縝密改裝的車,外表看不出來什麼,實際上很奢華,比a8好多了,這麼去想,心裡還能夠承受和接受。
一腳將一輛重達2噸的奧迪a8從路的中間被踹到左邊靠着牆壁的位置,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但先天武者也可以辦到,這倒也沒什麼值得太驚訝的。
可是尼瑪直接將後車窗打碎,將高高在上,連江家家主都尊爲貴賓,且實力又深不可測的炎風薅着頭髮就是一陣大嘴巴子亂扇,這場景,好刺激!
最後,居然還威脅了一番江家的老家主,江家除了江家老祖之外的第一任江太嶽一番,完事開車當做一點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揚長而去。
這,這不是做夢是什麼?
江太嶽僵化的表情和身體總算是回過神來,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他剛纔真的被嚇到了,傳出去,江家老家主被人給嚇到了,這話恐怕沒有一個人相信。
“少主,少主,您怎麼樣了?”一般情況下,江太嶽喊叫炎風的稱謂都是在無人或者暗中凝線傳音,可是此時他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直接用手去碰觸已經被陳默扇的七暈八素的炎風身體,並且面露焦急的喊道,同時將體內的內力毫無保留的輸送到炎風的體內,炎風是炎族嫡系傑出子弟,若是在江家管轄的地方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他江太嶽的責任將會被無限放大,甚至有可能爲江家帶來覆滅的災難。
“噗~”炎風一口淤血噴了出來,將車內噴的到處都是紅點點。
此刻的炎風樣子不光是狼狽,更加的悽慘,臉上就不用說了,紅腫一片,脖子剛纔被卡在後車窗上,要不是自幼打熬筋骨,皮糙肉厚,脖子的大動脈都被割裂了,但即便如此,脖子上還是有些劃傷,血淋淋的,看上去很驚悚。
“快點叫人過來!”江太嶽急聲衝着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名保鏢說道。
車被緊貼着左邊的牆壁上,導致右邊的車門無法打開,左邊司機位置上一個死屍,後車座上左邊坐着的是炎風,故此江太嶽和副駕駛的保鏢無法一時間打開車門下車。
由於是暗中跟着王家人的車來到這裡,故此並沒有那麼興師動衆,其餘的車隊都在附近轉悠。
黑衣保鏢連忙掏出手機,給附近的保鏢們打去了電話。
“我沒事!”炎風腫着一張臉,他的嘴巴都是鮮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但是微微張口,一道聲音清晰的響在江太嶽的耳邊。
江太嶽長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在往炎風體內輸送內力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炎風體內並沒有受傷,只是臉上和脖子上有傷,臉上的傷是被人抽的,看似悽慘無比,實際上對他生命沒有任何威脅。
不過炎風無法張口講話了,只能通過先天內力的凝線傳音與江太嶽交流。
“少主,撤吧!”江太嶽勸道:“這一定是王猛他們安排好的,龍長老還未來,現在若是再不回頭,只怕會吃大虧!”
炎風轉過頭來,用一雙陰沉的眸子看了江太嶽一眼,“什麼時候王家能培養出這麼厲害的子弟了?我父親正在趕過來,不出五分鐘就到。”
江太嶽無奈的搖頭,這個炎風還真是個執着的人,爲了一鼎處於傳說中的紫金八卦爐真是不要命了,但是剛纔那個少年是誰,爲何如此生猛?
對於陳默,江太嶽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然是漠不關心,況且他又已經不是江家家主了,若是江宗祖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剛纔那少年就是王家大小姐王欣蓮的未婚夫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