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的一句“他有雙重人格”,一下子把大夥說懵了,這是什麼病?好奇怪的名字,從來沒聽過。
孫仙娘雖然在毒術方面無人能及,但是對於醫術,她懂的並不多,所以在聽到這個病名時也是一愣,“小落兒,這個雙重人格是什麼病啊?”
梅落真心覺得和一羣古人解釋心理學知識實在是太高難了。當初她也是根據唐子競的種種表現再結合前世時瞭解的一些心理學常識而判斷出他應該得的是一種心理疾病——雙重人格的,但是這個年代並沒有這種學科啊,怎麼和大家解釋呢?她剛纔就不該嘴賤地說出這個名詞,現在麻煩了吧,還得費力解釋。
梅落正在煩惱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大家接受理解時,一旁的甜甜突然插話道:“孃親,你是說牛皮糖叔叔得了癔症嗎?”
梅落震驚地看着甜甜,這個小鬼要不要這麼聰明啊!同時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番:自己可真是夠笨的了,這個年代沒有心理學,但是有“癔症”這種病啊,不就是各種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總稱嘛,怎麼剛纔就腦殘地沒想起來呢。而甜甜卻能僅憑一個詞語就能自動理解翻譯,這才只是六歲而已,再大一些還得了,相信她未來一定會在醫術方面大放異彩的。
梅落的反應讓大家明白了她所說的“雙重人格”就是癔症,所以對唐子競的突然轉變也就釋然了,同時還有一點淡淡的同情。沒想到這樣一個天子驕子竟然會身患如此惡疾,原本籠罩在他頭上的光環一下子就暗淡了許多,衆人對於他癡纏梅落的行爲也多了一絲寬容。
孫仙娘稍後也提出還有事情要先行離去了,但是耳提面命地告誡梅落一定要在三天之內搬到她現在居住的望梅山莊去,理由就是還未出嫁便久居他人府裡,於禮不合。
梅落忙不迭得點頭答應,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一方面是不想讓乾孃不高興,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與寒城墨適當地拉開一些距離。戀愛嘛,不是時刻膩在一起就好,適度的距離更有利於感情長久。而且她也有很多事情要辦,在這王府裡也不方便隨便出入,即使乾孃不來,這幾天她也準備搬出去買個小宅子住了。
寒城墨對於孫仙孃的這個提議是一萬個不樂意,但是也不敢說個“不”字,只得暗暗打定注意:要找個理由和落兒一起住進去。他可不放心把梅落自己視線範圍之外,現在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那麼多,萬一把自家媳婦兒拐跑了怎麼辦?而且剛剛那老太太也說過她手下的人全都傾心落兒,萬一哪個獻殷勤成功了呢?就算不被他們得逞,一想到自己的落兒被一些心懷不軌的男人圍繞着,這心裡也是極度不舒服的,所以,他必須親自監護去。
送走了孫仙娘,寒城墨剛想和梅落坦白自己的事情,順帶着問問看梅落能不能透露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寒風就來敲門了。
“主子,王爺派人過來請您和主母過去一趟,說是有要緊的事情。”寒風隔着門稟報。
寒城墨看了一眼梅落,“難道是那下毒之人有眉目了?走,瞧瞧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是那無良的繼王妃。”
梅落雖然不太想去湊這個熱鬧,但是剛纔寒風說了戰王也請她一起了,即使再不情願,她也得去走個過場。
於是兩個人就跟着前來通報的下人一同往戰王住處去了。
小天見兩個大人都走了,就央求着寒風帶他和甜甜出府,寒風原本是擔憂兩人的安全問題,不太想帶他們出去的,真要是萬一出了點什麼岔子,自己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罪的啊。但是小天使出渾身解數又是撒潑又是耍賴,好話還說了一籮筐,磨得寒風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了。可是等到出府走了一遭之後,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就不該聽那個小祖宗的,說好的絕對不惹禍呢?說好的肯定不亂跑呢?爲什麼現在大街上只剩下甜甜還在他的身邊,風笑天的影兒呢?
而此時的梅落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上演失蹤記了,還在震驚於眼前所見到的人呢。
原來戰王着急把火地把寒城墨和梅落叫過來,不是因爲他設計的引蛇出洞的計劃見成效了,相反,最近他這邊安靜地很,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誰想要掌控他,而那繼王妃木纖紫也出奇的安分,每天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弄得他都有些懷疑這蝕心蠱是否爲她所下了,如果不是她下的,那麼又是誰要對自己下此毒手呢?
而讓他着急喚人來的原因是木纖紫請來了龍運名醫玉公子,這要是被他發現自己現在的病好了大半了,那以後自己想要找出背後下蠱之人就難如登天了,所以,他一定要趕在玉公子到來之前和兩人研究好對策。
梅落到了之後聽戰王說完事情緣由,倒也沒有着急,而是不慌不忙地從隨身小包包裡拿出一粒藥丸,“伯父,真是巧了,我閒來無事時曾經做過一些能夠使人裝病的藥,正好有適合你的。吶,你把這粒藥丸服下,包準你的身體反應和以前得肺疾時一樣,任他是何方名醫,也肯定瞧不出端倪的。”
戰王很懷疑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藥丸,但是既然梅落說有效,那他就吃下又何妨,於是吩咐下人倒水把藥丸就吞了下去。不消片刻,戰王就劇烈地咳嗽起來,那樣子與前些日子一模一樣,連呼吸困難的感覺都沒有二樣,他看向梅落的目光裡充滿了欽佩,這個女子的本領真的是不小啊。
梅落爲了保險起見,又給戰王把了把脈,然後對戰王說到:“放心吧伯父,和你以前的脈象一樣。”
這些事情剛剛做完,門口就傳來了木纖紫的聲音,“王爺,你醒着呢嗎?我把神醫玉公子請來了,現在可以進去不?”
“咳咳咳,進來吧。”戰王邊咳嗽邊回答。
當木纖紫目不斜視,仿若沒看見寒城墨和梅落二人一樣,帶着傳說中的神醫玉公子進入房間的時候,梅落一下就呆在那裡了,“怎麼可能?子玉怎麼也會來到了這裡?”
只見這玉公子顏澤玉當真是面如冠玉,身形俊美,白衣飄飄,整個一翩翩佳公子的美男形象,一點都沒有辱沒了他的名字和稱號。
可是讓梅落震驚的並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與故人的相似。這個顏澤玉的五官身形像極了她前世的戀人子玉,不,不是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就連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態都是一樣的。梅落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不會吧,不可能子玉也穿越到了這裡吧?”
她心跳加速,手不自覺地緊握,生怕下一刻對面走來的那個人就會開口說道:“嗨,好久不見!”
隨着顏澤玉離她越來越近,梅落的呼吸都屏住了,好似等待着命運的宣判似的,十步!五步!三步!兩步!一步!
走過去了!顏澤玉就好像沒看見梅落一樣,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直奔戰王的病榻而去。
梅落一直憋着的那口氣才終於呼了出來,“噓!好在是虛驚一場,我就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我穿越了子玉也跟着過來,原來只是長得比較像罷了。”
她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是易過容的,就算沒易容的話,她今生的容貌也與前世完全不同了,就算顏澤玉真的是子玉的話也不可能認出她來的,所以她這才完全是庸人自擾,自己嚇唬自己呢。
卻說顏澤玉給戰王認真檢查了一番之後,就表情凝重地說到:“戰王千歲,您這病症是肺疾,長久憂思外加調理不及時而造成久治不愈,我這就給您開幾服藥,相信過不了十天半個月的,您的身體肯定會大有好轉的。”
這時木纖紫終於開口說話了,只不過話裡全是濃濃的諷刺和不屑,夾槍帶棒地說到:“呦,不是說自己是長白怪醫嗎,怎麼給王爺調理了這麼多天身體了卻完全不見成效呢?看人家玉公子,一出手就知道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像有些人,根本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寒城墨氣憤地狠瞪了她兩眼,而梅落卻是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隨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閒地喝茶,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顏澤玉聽到“長白怪醫”這個詞時,立刻擡頭掃視了一圈屋內,對着寒城墨說到:“沒想到成名許久的長白怪醫竟然如此年輕?”
寒城墨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把自己當做長白怪醫了,於是笑着擺了擺手,“閣下誤會了,我乃是這府裡的小王爺寒城墨是也。”
顏澤玉鬧了個大紅臉,沒想到自己魯莽了,“咳,抱歉,小王爺,是在下唐突了,失敬失敬。那不知哪位纔是長白怪醫呢?千萬不要告訴我就是這位姑娘。”
寒城墨無情地戳破了他的願望,指着梅落說到:“玉公子說對了,她就是現在的長白怪醫,如假包換!以前的長白怪醫是她師父,已經去世七年多了。”
顏澤玉楞了一下,但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對着梅落禮貌地一抱拳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長白怪醫竟然是如此年輕的女子,真是讓顏某佩服!”
場面話梅落還是會說的,於是也拱手回禮道:“神醫玉公子不也是年輕有爲嗎,梅落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呢。”
顏澤玉又客套地說了一句,但是卻如旱地驚雷般的炸暈了梅落。
“話說七年前我還曾去過長白山呢,正巧趕上長白怪醫每月一次的出診,本想見面切磋一番的,不巧我有事沒去上,而長白怪醫那天也是臨時取消了出診,不知道那時的怪醫是梅姑娘還是令師尊呢?”
梅落聽完這話,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要不要這麼巧啊?他說的肯定就是自己酒後亂性的那次,可是他當時怎麼也會在長白山?莫不是自己當時就是把他當做了子玉?就憑這相似度百分百的容貌,這個可能性極大啊!”
梅落捂着急速跳動的心臟,再偷偷瞄了瞄顏澤玉的容貌,然後在心中對比着小天和甜甜的五官,越比越覺得小天和顏澤玉的眉毛鼻子眼睛都很像。
“要死了,該不會這玉公子顏澤玉就是孩兒們的親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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