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林曉白只覺得渾身都流滿了血,她想要捂住肩膀,血就從腰際淌了出來;她想要捂住腰際,血又從手臂滑落下來,感覺自己像一個乾癟的氣球,已經沒氣了,卻還要被人狠狠的戳幾個洞。
“是女人?”握着鐵扇,站在面前的顯然是一個翩翩公子,青絲如墨,纖長的披在身後,頭上一支白玉簪子插着,身着青衣,就好像細細的青竹。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淡雅清秀,好像茶間的青葉。而且他的額頭上還綴着一個淡紅色的蓮花印,讓這一份清秀忽然顯得妖嬈了起來。懶
林曉白一邊捂着身上流血的傷口,一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她也瀰漫起了一股殺氣,雖然力量有限,但是這殺氣卻還在,畢竟她以前也可以像他這般輕而易舉的殺人。
感覺到她的殺氣,青衣公子忽然嘴角勾起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透白的雙脣微微一顫:“傷成這樣,還想殺我?”
“只是保命。”林曉白艱難的說出一句。
“保命?呵呵……”他收起了手中的鐵扇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的手已經勾起了她的頭髮,動作輕柔的好像是在呵護什麼珍貴的寶物,但是卻在下一秒徒然加了力,直接將林曉白從地面扯起。
她根本沒有辦法抵抗,跌跌撞撞的摔入了他的懷裡,頭還沒有擡起來,一雙手就覆上了她的眼睛:“想要保命,你可得好好取悅我。放心,在這荒郊野外,沒有人會看見,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蟲
林曉白的肩膀猛得一顫,她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看上去像青竹一般的公子居然是一個色魔。雖然身上受了傷流了血,但是他絲毫不介意,一雙手沿着她的後背滑上去,然後探過了頭,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林曉白受到這樣的屈辱,真是氣的想要直接一拳就把他打死,但是她現在的力量根本容不得她動彈,而且在輕薄的過程中,青衣公子的鐵扇扇柄一直頂在她的身側。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會死無全屍。
早知道會如此,當初還不如沿着河走,即使是被痞子鬥顏君抓走,也總比被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輕薄的好。
林曉白真是一口氣咽不下去,她身上因爲受了傷,呼吸很喘很急促,加上抱着他的人不斷的輕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更讓她的聲音帶上了一層濃濃的曖昧。
“你身上有一股藥香,之前也受了傷麼。”青衣公子一手還覆在她的眼睛上。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些懼怕看到她那樣的眼睛,明亮的彷彿可以照透身邊的一切……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可以看穿你的心思,看穿你的畏懼和懦弱。
林曉白只喘息着,她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不是因爲被輕薄而氣死,是被身上的傷給痛死的。
見她不說話,青衣公子終於鬆開了手,林曉白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你若是真想要我取悅你,最好現在帶我去看大夫!我之前受了很重的內傷,本來就沒有完全康復,又被你追着殺,要是真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的意思是,我若你救了你,你便會竭盡全力取悅我?”青衣公子忽然淡淡一笑,他的身上總給人一種很清雅的感覺,哪怕是剛纔他輕薄了她,正常的人分析起來也覺得他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首先,他的容貌非常美,而且是那種如謫仙一般的美,讓人不敢觸碰,不敢褻瀆;其次,他身上穿着的衣裳質地非常好,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富貴人家,富貴人家要玩女人哪裡會在這種荒山野嶺;最後,他臉上總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溫暖的如同春日一般……如此完美的男人,需要在這裡輕薄一個臉色蒼白渾身是血而且還滿臉灰塵穿着麻布衣的女人嗎?(林曉白鬱悶:我是被比下去了嗎)
雖然他曲解了意思,但是爲了活命,林曉白這一刻也只能認了:“如你所想。”
“好,那我便救你。”他勾起了嘴角,然後伸過手要撕開林曉白的衣服,嚇得她差一點就面如死灰了:“喂,你幹嘛!”
“救你啊。”從袖子裡套出了一瓶東西,青衣公子在林曉白麪前晃了晃:“你是想要我在這裡給你止血,還是讓我抱着你一路流血去尋大夫?如若是那樣的話恐怕你都撐不過半個時辰便一命嗚呼了。”
微微遲疑了一下,林曉白憋出一句:“藥先給我看看。”
青衣公子挑了挑眉,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遞了給她,她只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做聲:“幫我上藥吧……你只准幫我塗手臂和肩膀上的,其餘的地方我自己來。”
“你懂藥?”見她只看了一眼就一副瞭然的模樣,青衣公子微微吃了一驚。
林曉白回答說:“我懂是懂一點,但還沒有這麼好的本事光看你這個瓶子裡裝的東西就能知道它是什麼。我擔心的是你拿蟲子蟄我,所以先檢驗一下。”
“我拿蟲子蟄你做什麼,若要害你,你早死了。”指間沾了一層薄薄的液體,他輕輕的在林曉白肩膀上塗抹起來。因爲有點疼,林曉白咬住了牙不讓自己喊出聲,那隱忍的模樣莫名的讓給她塗藥的青衣公子一陣恍惚。手裡的力量也微微加重了少許,光滑的皮膚讓他不由自主的往更深處探去,也許是碰到了傷口最疼的地方,林曉白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襟低低喊出了聲:“啊……你輕一點!”
青衣公子道:“我已經很輕了,這藥必須進到傷口裡纔會好,只抹在外面也是沒有用的。”
靠,什麼破藥啊……林曉白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