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
“清燕，你應該知道的，在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她，再也裝不進去別人了。”林興低頭，有些殘忍的說道。
白清燕當然知道，結婚的時候，他確實說過這些話，可是，她以爲，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大數人的人，在結婚之前都不認識，結婚之後都可以生活的很好。
因爲她相信，有一個詞叫：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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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頭來，她卻發現，她錯了，二十多年的相處，還不加以前的時候他們就認識，至始至終，他的心就從來沒有爲她打開過，而她，也沒有走進他的心裡。
“興，你決定好了？”白清燕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她臉上的微笑，永遠都是那麼的高貴，可是，那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清燕，對不起……”林興的聲音有些啞，低着頭。
白清燕苦澀的一笑，“沒事，我早就知道的……”
以前剛結婚的那個時候，他就跟她說過：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煙兒，就算跟你結婚，我也不會忘記她，我會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她。
那個時候的她不在意，以爲一個女人離開了就已經離開了，再收了，那個時候她離開，也拿了她該拿的東西，還可有回來麼？
這二十多年來，他幾乎沒有停止過一天找她，以前的時候，是在國外，時不時的，他就出國一趟，因爲他想要去看看找到的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她以爲，那個女人，一定會結婚生子的。
十幾年都相安無事，兒子都這麼大了，有時候的白清燕就在想，或許，他們可以這樣子過一輩子。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會找到她，而且，她還是單身，帶着一個女兒。
那個女兒……是他的麼？
二十一年前的A市還是不很發達，九零年代初的時候，工業沒有這麼的發達。
王如煙從鄉下來到A市，想要找一份工作，家裡的父親生病了，需要很多的錢，她聽來這裡打工的人說，這裡的工資高。
她就輟了學，來這裡打工。
那個時候的王如煙才十九歲，可是，因爲沒有學歷，在A市也沒有認識的人，找不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來到A市幾天之後，工作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着落，而自己身上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
她在市中盡轉悠的時候，看到一個歌舞廳裡招舞女，條件沒有什麼特別的限制。
她有些心動，這幾天裡，她都沒有找到工作，再這樣下去，她怕連她回鄉下的路費都沒有。
王如煙一咬牙，走進了歌舞廳內，去面試了。
面試的是一箇中年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看到她的時候，眼裡有些……疑惑。
因爲當時的王如煙穿的並不好，臉上也不是那麼的白靜。
“你會跳舞麼？”當時給她面試的是那家歌舞廳的老闆。
“會……”王如煙低着頭，小聲的回答。
在
學校裡面看到過老師們跳的舞，自己偷偷的學了一下，算不算是會跳？
“那你跳一下……”
王如煙猶豫了一會兒，就站在那裡跳了起來。
幾分鐘過後，王如煙有些喘氣的停下，其實，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吧，她知道自己跳的有僵，一定不會被錄取的吧？
“你留下來吧，到時候排舞的時候，你多跟着大家學學。”經理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子以前並沒有學過跳舞，可是，她還是把自己會的，努力的跳好，讓他看到，沒有學過跳舞的女孩子，或許，跳的不好，但是，依舊很好看。
他覺得，這個人可以錄用一下。
說不定，以後的她還會成爲大人物也不一定。
“謝謝你……”答案是出乎她意料的。
經理領着她走進一個房間內，進去的時候，看到許多的人，都在忙活着。
這裡應該是化妝間吧，衣服，鏡子那麼多，還有那麼多的裝飾，應該是在這裡化妝換衣服的。
果然，化妝的化妝，換衣服的換衣服，似乎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來了一樣。
“啪啪啪……”經理拍了幾下手，“這是今天來的人，李葉來一下。”
聽到聲音，大家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只是看到王如煙一眼之後，繼續着自己的事情。
走到他們面前一個極盡妖嬈的女人，一身紫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是那麼的迷人。她的頭髮，是卷着的，畫着很好看的妝。
“經理，幹嗎？”女人開口，就把手搭在了經理的肩膀上。
“這人，你帶一下。”經理指了指跟在一旁的王如煙王如煙想面前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蘇葉了吧。
蘇葉看了王如煙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說，王超，你是招不上人了吧，招了一個這樣的人？”
衣服不好不說，這模樣，可以上臺的麼？
“你，去洗一下臉……”或許男人跟女人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在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看到了她臉上有些髒。
“在那裡……”蘇葉好心的指着不遠處的澡堂的地方。
王如煙走了進去，看到是是澡堂，她簡單的洗了一把臉之後就走了出來。
洗了臉之後的王如煙跟之前的時候，有很大的差別，一副白靜的模樣，白裡透紅的肌膚，櫻脣小嘴，一張典型的美人臉。
蘇葉有些吃驚，“行啊，張超，這都能讓你看出來。”
看來，你還真的是看的女人多了，不過，這一句當然是蘇葉在心裡腹誹着了。
“你以後就跟着她，她會教你一切，好好學。”張超扔一下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蘇葉的眼裡有些王如煙看不懂的情愫，多年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那叫做在乎。
“新來的，我叫蘇葉，是這裡的管事的。”蘇葉的手指了一下房間，“你叫什麼？”
“我叫王煙。”本來想說自己叫王如煙的，可是，怕鄉下里的人一下碰一的話，還可以說是認錯人了。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這裡的一份子，你可以跟着她們叫我蘇姐，也可以叫的名字，隨便你好了。”蘇
葉一邊走一邊說，“這裡呢，上班的時間是下午的六點到早上的五點，如果是冬天的時候，時間還可以再早一些。”
王如煙跟在她的身後，默默的聽着。
“上班的時候，要排舞蹈，要練歌，所以，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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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時候，王如煙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呆着一邊，看着她們所有的人，上上下下的，忙着換衣服，忙着上場跳舞。
她從後面的帷幕那裡看到臺人的人幾乎是爆滿的，她好羨慕她們好淡定，還跳得下去，如果是她的話，一定不行的。
“別擔心，以後的你也可以……”蘇葉看出了她的緊張之色，在她的身後安慰道。
王如煙笑笑……
下班的時候，她回到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躺在牀上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自己居然去當了舞女？
其實，在她剛來Ａ市的時候，本來想要找一份好點的工作也好，哪怕累點，髒點。
可是，來了Ａ市好幾天了，工作的事情一無怕獲，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錢也快用完了，爸爸還在病牀上面躺着。
無所謂了，什麼工作也好，只要能嫌錢，只要不做別的事情，也無謂了。
因爲一夜沒睡的緣故，王如煙在牀上躺着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一看是間，已經下午四點了，她連忙起牀，在街上買了兩個包子，就小跑步的往歌舞廳。
她住的地方離歌舞廳還有一段距離，等她到了的時候，大家都到了，就差她一個人了。
她有些尷尬的一笑，“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有遲到，只是大家都比較早到而已。”蘇葉微笑的說道。
一大羣的人都有些吃驚，蘇葉是出了名的嚴厲，跳舞的時候，動作要符合她的要求，唱歌的時候，還不能跑一點的調。
以前的時候，也有來的遲的人，可是，哪一個她不是沒有給好臉色，怎麼這一個，沒發火呢？
底下的人還在猜測，是不是這個女孩子有什麼來頭？還是說哪個人包着她呢？
“對不起，我以後會早來的。”王如煙是認真的，別人可以早一點的來，她也可以。
其實，蘇葉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在下班的時候，看到她是徒步回去的，而且她住的地方還離這裡很遠，她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了。
她想，如果不是因爲爲難，如果不是因爲生活，或許，大家都不會選擇這一份的工作。
而她呢？爲了什麼？
“來，大家先去把衣服換一下，我們先練一下今天的開場舞……”蘇葉一拍手。
大家就一鬨而散，都去了身後的房間。
“王煙，這裡是你的櫃子……”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指着自己一邊的櫃子說道。
“謝謝……”
在這裡，第一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櫃子，讓放自己的東西。
“我叫張小艾，你呢？”
“我叫王煙，你好……”這是第一個跟她主動打招呼的人，王如煙心裡很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