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見到李藥師這麼問,她將那九份藥劑材料的銀幣,遞到李藥師的身前,並且將矮小老人的話轉告李藥師,李藥師看着雅麗遞過來的銀幣,他心中萬分感慨。
“那位閣下不是等閒之輩,若是能跟隨在他身邊,就算讓我成爲他的奴隸,我也願意。”聽到李藥師的感慨,雅麗有些迷茫,從未聽過,六級藥劑師心甘情願成爲別人的奴隸。
見到雅麗迷茫的神情,李藥師苦笑道,“雅麗小姐,似乎對於我說的這句話,你很不理解,六級藥劑師,在其他人眼中,是尊貴無比的存在,可在那名閣下眼中,卻是……”
“哎,就算我想成爲那名閣下的奴隸,那名閣下未必會收我。”雅麗瞪大着雙眼,注視着感慨萬分的李藥師,這時雅麗似乎明白,王家爲何能招攬那麼多藥劑師。
極有可能與這位神秘黑袍人有關係,不過雅麗並不敢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她在心中下定決心,王家一定要交好,等王家鋒芒畢露時,整個軒利公國將隨之動盪!
雅麗以及藥劑掌櫃,李藥師等人的震撼,王歡並不知道,並換好五級凝炎藥劑的材料,王歡直徑走向軒利公國的城門,正走在街上的王歡,猛然停下腳步,眼中滿是憂傷。
他正注視着一個方向,在那邊,一個婦女正站在門口,瞭望着,等待着什麼,看到那名婦女,王歡不由來的心酸,那正是他的母親,她在等待她的兒子歸來。
見到母親站在王家門口等待的身影,此時她的神情疲憊,看似很疲勞的模樣,王歡實在不忍心,他緊緊的握着拳頭,這時王歡的腦海中,傳來矮小老人的聲音。
“小子,你在猶豫什麼,現在離開這座城,到外面我幫你提煉五級凝炎藥劑。”若是平時,王歡聽到矮小老人說幫他提煉凝炎藥劑,王歡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可今天不同。
王歡聽到矮小老人讓他現在離軒利公國主城,他卻沒有離開,只是站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在王家門口那名婦女的身上,突然王歡擡起頭,在心中嚴肅的說道。
“老頭,今天我在這裡過夜,提煉五級凝炎藥劑的事,明天在說。”矮小老人聽到王歡這麼說,他也安靜下來,不在開口,也沒有過問王歡是什麼原因。
天色逐漸暗淡,王歡的母親依舊站在王家門口,等待着她兒子歸來,這時王琪走了出來,輕輕攙扶着她,說道,“小蓮,我們先進屋歇息,你已經整整站了一天。”
在王琪的勸說之下,她這才戀戀不捨走進王家,不過她走進去時,依舊不斷回頭,她希望突然轉頭,能夠見到她的兒子王歡。
王琪讓她吃了些東西,隨後將王歡的母親扶進房間內,讓她休息,而王琪則獨自一個人前往書房,夜幕已經降臨,所有人幾乎已經陷入沉睡……
而這時,一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站在王家的圍牆外面,突然那名黑袍神秘人雙腳蹬地,身體如燕般輕,一躍便翻過圍牆,那名黑袍神秘人不斷在王家的屋頂穿梭着。
黑袍神秘人沒有驚動任何人,來到一個屋子門前,那名黑袍人將包住頭的黑布褪去,這名黑袍神秘人正是王歡,而在他眼前這個屋子,正是母親的臥室。
或許提煉五級凝炎藥劑對王歡來說很重要,但跟眼前的事對比起來,提煉五級凝炎藥劑似乎有些微不足道,王歡不忍心見到母親日漸憔悴的模樣。
王歡輕輕推開門,發現臥室的桌子上還擺着一些食物,母親只吃了一些,此時母親已經熟睡,可她似乎夢到什麼,不斷在斷斷續續的念着,“歡兒,別離開,歡兒……”
聽到母親的聲音,王歡的雙眼有些發紅,他強忍着不讓淚水模糊雙眼,來到母親的牀前,輕輕握住母親的手,說道,“母親,歡兒不會離開你,歡兒此時就在你身邊。”
儘管王歡的聲音很小,可是母親彷彿聽到什麼呼喚,她微微睜開眼睛,發現王歡正站在她牀前,握着她的手,她在也忍不住,一下將王歡抱進懷中,淚水不斷低落而下。
“歡兒,我的歡兒,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來好好讓母親看一下。”母親的雙手有些顫抖,想觸碰王歡的臉,可又不敢,她生怕這是個夢,生怕觸碰到王歡的臉,就會消失。
“母親,這不是夢,歡兒就在你的身邊,這一年,歡兒一直在磨練自己,母親,你吃東西這麼少,變得如此憔悴,這讓歡兒很擔心,歡兒餵你吃些東西好嗎?”
見到王歡這麼說,母親下意識的點頭,王歡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食物,餵給母親吃,看着王歡的臉龐,她輕輕伸出手,撫摸着王歡的臉龐,慈祥說道,“歡兒長高了不少。”
“母親,答應歡兒,好好照顧自己好嗎?幫歡兒保密,歡兒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歡兒回來過。”王歡手搭在母親的手背上,嚴肅的說道。
“恩恩,母親答應你,歡兒,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又要離開嗎?”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突然想起什麼,急忙雙手緊握着王歡的小手掌,着急的問道。
王歡似乎知道母親擔心的是什麼,他異常嚴肅的承諾道,“母親,請相信歡兒,你看一年的時間過去,歡兒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請在給歡兒一些時間好嗎?”
注視着王歡的臉,儘管這張臉還很生嫩,可臉上那堅毅的神情,令她無法拒絕,輕輕將王歡抱進懷中,撫摸着王歡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歡兒既然決定,母親也不會阻攔,不過歡兒要答應母親,在外面若是遇到危險無法解決,不要一個人硬扛,偶爾回來看看母親,就像現在這樣,母親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是我跟歡兒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好,歡兒答應母親,只要有時間,歡兒會偶爾回來看望母親,母親請您養好身體,歡兒不想像此次回來,見到母親憔悴的模樣,若是這樣,歡兒就不回來了。”王歡嚴肅道。
“母親答應歡兒,絕不會在這樣。”見到母親答應,王歡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在母親的牀前連連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內。
“是誰!給我站住!”在書房裡的王琪,他似乎察覺到什麼,突然怒喝一聲,雙腿上釋放出古炎之氣,飛躍出書房,朝着屋頂上極快遠處的背影追逐而去。
追逐了一會,王琪停在王家的高牆上,注視着那個已經遠去的背影,他微微皺着眉頭,嚴肅道,“方纔那人,究竟是何人,移動速度竟如此之快,他爲何來王家?難道……”
王琪突然想起什麼,他急忙身形一閃,朝着一個院子飛躍而去,不到幾秒的功夫,王琪來到一個屋子面前,他毫不猶豫推開門,見到屋內的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蓮,你方纔有沒有見到什麼人……”沒等王琪把話說完,他突然發現事情不對勁,此時他的妻子,臉上掛着笑容,那是發自內心久違的笑容,不僅如此……
原本小蓮臉上的憂傷神情已經消失,她還在主動拿着桌子上的食物在吃着,這究竟發生什麼事,小蓮之前不是擔憂歡兒,爲何現在的她跟之間見到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琪哥,你一定感覺錯了吧,哪有人敢隨意進入王家。”小蓮不以爲然的說道,聽到小蓮的這句話,王琪心中更加好奇,爲何小蓮如此肯定沒有人進來王家?
小蓮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方纔那名進入王家的人與小蓮見過面?見過面後,小蓮完全判若兩人,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難道方纔那個人是歡兒?
這似乎不可能,歡兒連一級古炎學徒都不是,又怎會擁有如此迅速的移動速度,不過王琪想到這裡時,他想起一年前的另外一件事,那件事他很清晰的記得。
突然王琪想起一年前,那兩名被安排保護王歡的王家禁衛軍,說過這麼一句,就算身爲五級古炎戰士他們,想要加害歡兒,都很困難,難不成方纔那人真是歡兒?
王琪見到他的妻子已經恢復往日神情,他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王琪來到書房,將那兩名保護過王歡的禁衛軍叫到書房,詢問一年前他們所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雷與王則兩人見到王琪在次詢問一年前的那件事,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下跪,嚴肅說道,“將軍,那件事,我們答應少爺,絕不向任何人提起,請您別爲難我們。”
王琪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一年前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嚴肅的問道,“王則,王雷,你們確定,身爲五級古炎戰士的你們,也奈何不了歡兒?”
“將軍,我們可以向您保證,就算我們兩人想要加害少爺,也沒有那個本事,這個我們可以向您保證。”王則與王雷無奈的說道,他們所說的確是事實。
王則與王雷記得,在妖獸森林的時候,王歡當着他們的面,詭異的消失在他們,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又何來的攻擊王歡。
見到王則與王雷嚴肅的承諾,王琪嘴角微微上揚,也不在過問。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愣住了,原先被派出去尋找王歡消息的王家禁衛軍,已經全部被王琪召回,所有大家族的人都認爲,王琪已經放棄王歡,或者已經確定王歡死亡。
將王家禁衛軍招回來後,王琪發現一個問題,他的妻子,並沒有過問他爲何將王家禁衛軍全部召回,爲何不繼續尋找王歡的消息,發現這一點,王琪徹底放下心。
王琪與小蓮結婚十幾年,他又怎能不瞭解她,王歡對於她來說,勝過一切,現在他將所有尋找王歡消息的禁衛軍召回,可小蓮一聲不問,這足以說明一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