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還在高行駛,穿行過蒙古高原,日落月升,包廂內的驚濤駭浪早已平靜。燃文書庫
“我得回去了,不然的話,阿月會擔心。”俞莎穿上散落在桌子與地面的衣服,還沒消褪的媚絲俏臉露出滿足的微笑道。
蓋着被子,半裸着上半身,露出胸前紫色龍頭的王樂靠在狹窄的牀上,一臉正經的說道:“你不能這麼吃幹抹淨就走了。”
“額!”俞莎氣得想也不想撲到王樂身上,狠狠咬住對方的肩膀肉!
“疼,疼,疼!”
王樂齜牙咧嘴的連忙說道。
“哼!”
俞莎這才鬆口重新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痞賴貨,佔了便宜,還反咬一口,不給你點教訓,還以爲本姑娘好欺負!”
王樂轉頭斜眼看着肩頭上那顆鮮血欲滴的牙印,嘿嘿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對了,阿月是誰?”
“我的貼身保鏢。”俞莎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小坤包裡又掏出了個道:“你號碼多少,我記下。”
隨即倆人將對方的號碼互相記了下來。
“保持聯繫。”俞莎丟下一句話,就推開門往包廂外面走去。
“喂,咱倆現在什麼關係?”在俞莎剛走出包廂,正要關門的時候,王樂從牀上坐起,問道。
“pao友。”
俞莎眨了眨那雙魅惑的桃花眼,丟了這兩個字,將門一拉,徹底消失在王樂的視線中。
王樂傻了,pao友?靠!小爺難道成了彎彎島那邊流行的“小王”了嗎?媽拉個巴子!
半晌過後,王樂一聲苦笑,接着又是嘿嘿直笑,轉頭往車窗外看去,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從法眼空間內取出gps導航機,現已經快要出外蒙進入北方熊的國境。
“這列車的度真慢,晃盪到現在還沒出國境,這麼下去,得猴年馬月才能到法蘭西,如今溫柔鄉也睡過,還是趕緊把正事解決了再說。”王樂看着車窗外的黑夜,暗自喃喃自語着。
“莎姐,你去哪兒了?”
當俞莎回到自己的列車包廂時,阿月焦急的問道,因爲在俞莎離開的兩小時後,打電話也沒人接,找遍整部列車,都沒見到人影,只聽列車上的乘客耳語有倆那個外國人被打傷了。
俞莎臉上一紅,旋即微微一笑,道:“遇到一位朋友,聊到現在,忘記回來了。”
“朋友?”阿月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闆。
就見俞莎也不解釋,笑着轉移話題道:“晚飯還沒吃呢,肚子都餓了,咱們還是去吃飯吧!”
阿月神色一動,道:“要不要叫你那位朋友一起?”
“額!”俞莎身子一頓,旋即點點頭,正要從包裡拿出手機就要撥打王樂的電話,沒想到手機提前震動起來,有消息來了。
“我走了,回國後再聯繫。”
俞莎看着手機上的信息,心中悵然若失,內心空落落的。
“莎姐,怎麼了?”阿月看着老闆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問道。
俞莎連忙收起手機,強笑道:“沒事兒,咱們還是去吃飯吧!”
說完後,也不等阿月繼續追問,就打開包廂門,匆匆往外面走去。
“這是一場夢嗎?”俞莎心中喃喃着。
京城,蘇家大宅書房裡,蘇鎮東坐在主位沙,倆兒子,蘇雲劍與很久不曾回京,更沒有回到蘇家大宅的蘇雲平分坐老爺子兩邊。
“小惠帶着洋洋去了米國,希望到時候那位醫生能有辦法。”蘇鎮東看了眼低頭沉默的小兒子說道。
蘇雲劍跟着道:“蘇南陪着他倆去,也能在米國找些關係,多見見幾位治療漸凍症的權威,這樣的話,洋洋的病就有治好的可能。”
蘇雲平擡頭,劍眉一挑,黑白分明的雙眸掃了父兄一眼,搖頭道:“洋洋的病,只能不讓病情繼續惡化下去,想要治好,很難,我早就死心了,米惠心裡也知道這病治不好,但還是不甘心,纔有這次米國之行。”
旋即,頓了頓,再次深深的看了父兄倆人,笑着道:“爸,哥,把我叫回來,今天晚上已經繞彎子繞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還有什麼話不好開口,有這麼生分嗎?”
就見蘇雲劍臉色一僵,而蘇鎮東臉上的老皮一抖,往沙上一靠,擡頭看着天花板,猶如老僧入定。
看到老父那一副不關我事兒的模樣,蘇雲劍那個鬱悶啊,人是你叫回來的,如今把這爛攤子扔到兒子手裡,有你這樣當老子的嗎?!
此時蘇雲劍格外想念自己的那個寶貝兒子,如果有他在場的話,什麼事兒都方便讓他來說了。
蘇雲平見父兄倆的那副詭異模樣,心中疑雲頓生,莫名的有些心裡虛,看來是遇到難以啓齒的事兒了,而且還是關於自己的!
就在蘇雲平疑神疑鬼的時候,蘇雲劍咳嗽了兩聲,開口道:“雲平,你有個兒子。”
“靠,這不廢話嘛,認識我蘇雲平的人,都知道老子有個兒子,你還是我親大哥,難道今天才曉得你弟有個兒子?”蘇雲平有些鬱悶的心中第一反應,隨即身子一僵,本還是臉色平常,徹底陰沉了下來。
“哥,你這什麼意思,我會在外面養小三嗎,難道我蘇雲平的人品,你都信不過?”
蘇雲平臉色難看的盯着自己大哥,悶聲道,這也是蘇雲劍,自己的大哥,如果是外人敢這麼隨口污衊他的話,早就掀桌子翻臉了,因爲茲事體大啊!
“夠了!”蘇鎮東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有氣無力的說道。
蘇雲平身子一頓,父親的權威是不容置疑的,既然他開了金口,做兒子的只能乖乖聽着,即使他蘇雲平今天的地位再高,於公,父親功蓋千秋,他拍馬都趕不上,於私,自己是兒子,也要保持對父親足夠的尊敬。
“唉!”蘇鎮東收回看向天花板的目光,坐正身子,看了眼這個讓他足矣自傲的小兒子,嘆了口氣,道:“你有個兒子,叫王樂,江南人。”
“轟”的一聲,這一句話宛如一顆炸彈落在蘇雲平的腦海當中,無預警的爆炸開來,掀起驚天海嘯,猝不及防,腦海裡被掃得一片空白,再也沒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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