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推車是銀色的,上面一排排擺滿了銀色的器具,鑷子、鉗子、手術刀……
“你特麼!”白小孟看到那些東西,哪能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他拼命地掙脫開來,只是雙手雙腿被牢牢束縛着,完全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阿拉阿拉,還沒有開始就這麼激動的想要享受了麼?”白衣眼鏡男轉過頭來微笑,他的脖子幾乎是呈九十度旋轉過來,看起來非常恐怖,舌頭吐了出來,長長的掛在下巴那裡,好像不是人類一樣。
享受……白小孟臉一黑,有些手指開始冰冷。
這人是變-態,不折不扣的變-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他估計是受了什麼命令想從自己手裡得到什麼消息,但是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己私慾想要先拷問完再去問消息。
該死!他們抓自己是爲了什麼?白小孟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事情,背後應該是一個完整的組織,這個組織有專門抓捕自己的,探查自己消息的,拷問自己的,還有監視自己的。
白小孟瞥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監控,心中一陣惡寒。
他們想知道什麼?難不成是小夢的……
“刺啦。”
一道割破衣服的聲音響起,白小孟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他低頭往下看去,胸口上已經被切割開一道細長的紅線,此時血液正汩汩流出,染紅了白色的休閒衫。
“喂喂……這不是開玩笑吧。“白小孟眼皮狂跳,他看到那個白衣眼鏡男此時伸着舌頭,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身體,表情看起來極爲瘋狂。
最主要的是,他手上捏着一把細長的手術刀,上面留着幾點血珠。
白小孟額頭上全是汗水,他身軀發抖的看着這個。他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面,但是此時的他比那些時候都要恐懼:“你想知道什麼,我說就是了,別直接動手啊。”
“不~要。”白衣眼鏡男拖了一個長音,他把舌頭在自己下巴繞了一圈,眼中充滿着危險的光芒:“現在得到的答案,基本都是虛假的,先讓我拷問一遍,你就不敢說謊了。”
“我不會……”白小孟還未說完,眼前就閃過兩道白光。
“唰,唰。”
手術刀至肉,一片片血肉模糊的肉片被切割落地,潔白的地面染上了一層乾淨利落的血跡。
疼!不是一般的疼!肉直接從身體裡面分割出來,劇烈的痛感讓白小孟差點喊出了聲。但是就這樣是根本不可能讓他服軟的,這比起以前承受言靈反噬的痛感來說簡直不算什麼。
他眼中光彩黯淡,卻又不失殺意地盯着白衣眼鏡男。
根本不能交流啊,可惡。
但也就幾個小時,熬過去……熬過去到小夢狀態的時候……會教他做人的。
“呼……呼……”十幾刀下去,白小孟鐵打的身軀也扛不住這種痛感,他額頭上沁滿汗漬,一點一滴灑落地面,地上不只是血液還有他的汗水。
疼啊,真特麼疼。
他眼中對那白衣眼鏡男的殺意已經根本攔不住了,那位白衣眼鏡男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囚徒對自己的殺意。
他不但沒有感到反感,反而病態地狂笑:“哈哈哈哈,就是這樣,你的眼神太棒了,和上上位一樣,不過他沒有你那麼硬氣,第十刀下去就已經沒多少氣了。”
這人,是瘋子吧。白小孟感覺皮膚上雞皮疙瘩揚起,他只能閉上眼睛讓自己竟然恢復點體力,如果就這樣精神上都被擊潰的話,到時候在小夢狀態也會很麻煩的。
不知道又過了幾刀,他發現那個白衣眼鏡男停下了切割。
“怎麼?”白小孟仰起頭,有些輕蔑地說道:“切不動了麼?”
他突然的嘲諷,讓白衣眼鏡男有些詫異,吐出來的噁心舌頭也不再扭動,僵在那裡。數秒後白衣眼鏡男搖着頭笑道:“不不不,我只是擔心你可能會就此流血而死,所以先把你的傷口止上。”
看來他還是比較擔心自己會直接死掉,畢竟是要拷問的對象,什麼都還沒問好,就被弄死了,也太說不過去。
白小孟低着頭冷笑,他瞥到地上滿滿的碎肉、鮮血,那都是自己的。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樣對待。不疼是不可能的,哪怕他再怎麼撐着,都沒有辦法忽視這種痛感,鮮血汩汩流出,讓他眼皮有些沉重。
不過這人的技術是真的垃圾啊,才切了這麼幾十刀,自己就快流血死掉。
換到華國去,讓那些拷問高手給你見識下什麼叫凌遲吧。白小孟心中惡意滿滿地想着,他嘴角扯開一個慘烈的笑容,卻見到那白衣眼鏡男笑着拿出一瓶不知名的東西。
“嘩啦啦。”是酒精的味道,消毒酒精,從瓶子中全部倒在白小孟的傷口上,第二次的創痛讓他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音。
“剛纔還在嘲諷來着的,請問這位硬氣的少年,疼不疼啊。”
“疼你麻痹!”白小孟痛到根本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言辭,他張口就是一個國罵,怕對方聽不懂,還特意用霓虹語再罵了一頓。
可這樣的怒罵並沒有召來白衣眼鏡男的反感,他像是很欣悅又很愉悅地微笑享受着這道聲音,在白小孟看噁心人渣的眼神中,他緩緩張開眼睛。
“說起來,如果繼續切下去的話,好像對你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白衣眼鏡男把玩着手裡的手術刀,鼻樑前的眼鏡鏡片被白光照得反光,刺得白小孟眼睛生疼。
白亮亮的鏡片,讓白小孟心中有些恐懼,他扭動着腦袋,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怎麼?你還想做點什麼別的?”
“當然。”白衣眼鏡男說完,把那把帶血的手術刀放回推車的銀盤裡。
他手上也沾着一點點血液,不過他好像並不反感,反而美滋滋地用長舌頭舔了一口。這種視覺上的衝擊,讓白小孟有些想吐。
“嘔。”還是乾嘔了。
“下一件,就用這個吧。”他掏出一個更大更粗的東西,對着白小孟擺出更噁心的笑容。
看着那銀光閃閃的東西,白小孟猛地哆嗦。
“喂喂,這真的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