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江以彤非常霸氣地說完,小夢和安奈面面相覷。
這就完事了?
“媽,您行不行啊,就這麼一個電話打給老爹就成了?”小夢摸摸腦袋,銀色的長髮被弄得有些散亂。
不是說自家老爹挺廢材的麼,怎麼就一個電話完事了?
白母聽着小夢那不相信的語氣,心中也是無奈。畢竟小夢真不清楚白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次白母少見的沒有吐槽她:“行,怎麼能說不行呢,你在置疑你爹的能力?”
這句話槽點滿滿好麼!小夢一頭黑線,邊上還有兩位未成年少女啊!
“雖然我之前說你沒有武學天賦,屬於白家拋棄的人,但是這只是白家對內的小玩笑。白家未成年曆練的子弟真要受到危險,家裡的長輩總歸會出面幫忙,你放心,這件事情你父親會讓家裡人出面擺平。”白母緩緩解釋,小夢點點頭表示理解,華國人就這樣,尤其是古老家族,更是護短。而後母親話鋒又轉:“就算白家不幫你,你老媽也會幫你,你老媽後面的江家也會幫你。媽的,霓虹的異能組織就知道欺負孩子,還欺負到我兒子頭上,老孃不抓出來一個個打死,老孃這‘江以彤’的名字就正着寫。”
這個年齡漸長,仍是豐腴猶存面容姣好的女人,她殺氣騰騰地喊道。
還一腳踩在桌子上,發出了懾人的響聲。
“咚!”
不清楚白母性格的安奈瑟瑟發抖,她坐直身體不敢動彈,正襟危坐的模樣讓小夢感到好笑。
不過小夢也不由自主伸出白嫩小手在自己額頭上擦汗:多日不見,老媽還是依舊霸氣。
還有名字正着寫是什麼玩意,不是倒着寫麼。
“呃,那些打我的組織,已經被我滅完了……”小夢弱弱地說道,她隱約還記得那個組織叫川原聯盟,畢竟是仇敵,她事後二話不說直接滅掉。
該用言靈的時候,小夢用的一點都不含糊。
“那我還叫江以彤。”白母翻了個白眼:“幸好話沒說太滿。”
小夢也跟着翻白眼,果然這母親就是不靠譜。
安奈還是正襟危坐,她感覺在白母面前,自己真的是不敢亂動,就怕在這位美少婦面前失禮降低印象分。
而小冰塊則是已經徹底陷入了喝茶的美好時光,表情都變成了(=ω=)。
開玩笑的話也就說到這裡,白母恢復正經,她滿眼心疼地看着小夢。
自家的女兒,原本的兒子。現在雖然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悲喜,身上毫無傷痕,看不出問題。
想起視頻裡面那個對着攝像頭無聲嘶吼的少年,讓白母險些拔出刀帶着江家白家人血洗立霧丘。
這個孩子,之前可是被那些人那樣虐待過啊!
發生了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江以彤這個當母親的哪能不難過?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雖然這塊肉能跑能跳還能講話,但不管怎麼樣自家的孩子就是自家孩子。
白母平時對白小孟又是吐槽又是罵的,但是真要打他是不可能的。
現在好了,幾十刀砍下去還虐待成那個樣子!白母如今表情看上去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昨天她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就差沒直接飛到神奈川把那個組織的狗頭打爆。
只是她很冷靜罷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再衝動起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昨天的時候她也打給電話給亦雪確保過安全,心才放寬很多。
“小夢啊,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多注意點,警戒心這麼差,這次的事情就算是給你個教訓,你下次轉頭就給忘了。我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怎麼長記性,但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起碼也要有個印象,別下次就忘記了。”白母收回神後,對小夢批頭蓋臉就是一頓訓話。
對着母親的碎碎念,小夢一言不發。
多注意,還能怎麼注意?鬼才知道這些人一言不合就跑過來不由紛說把自己打個半死,然後我虐得體無完膚。換個正常點的組織,起碼逼問什麼的一個一個來吧,那小夢還能週轉一下,拖到自己變身爲止。
她抿着嘴脣,心中滿是對那些無聊組織還有泄密者全家十八代妹子的問候。並且發出猛男的聲音:敲裡嗎敲裡嗎敲裡嗎。
白母見小夢低頭不語,還以爲她還沉浸在那個事件中,於是嘴裡的碎碎念一頓。
這孩子,該不會留下了心理陰影吧。
也虧自己想的太簡單,發生了這種事情小夢不得抑鬱或者創傷後應激障礙都奇怪。白母小聲問自這位發呆中的女孩:“還好麼?”
“啊,什麼啊。”母親突然問過來,小夢撓撓頭。
自己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問候了下對面十八代麼。
瞧着小夢的無表情,以及那空洞的眼神,白母心中更擔心了。
該不會真得了什麼抑鬱吧,萬一就此留下心理陰影了怎麼辦,這纔多大的孩子啊。
十七歲呢,放在華國還沒成年的人。
想到小夢可能就此得了心理陰影,白母又怒又憂。
怒那些霓虹的異能者不好好調查下就動手,憂自己的女兒以後會漸漸的不對勁。
這還真不怨霓虹的異能組織,白家畢竟是古武世家,在華國都是名聲隱藏於深處的。放到霓虹的話就更是根本不清楚,怎麼查都是空白。一沒背景,二沒實力,除了身份疑點重重以外,小夢還真的讓那些異能組織足以犯險。
當然,犯險的後果是穩妥死定。
母親莫名的擔憂讓小夢撓撓頭,她還真沒什麼事情。
說來也奇怪,當時感覺自己腦袋裡渾渾噩噩的,滿腦子都是負面情緒,但到了現在重新回想起來,竟然連那一點點怒感都沒有了。
感覺自己的負面情緒是被什麼東西吃掉了一般,絲毫感覺不到原先的那沖天殺意。
她拍拍腦子,心中有所判斷。
估計和腦袋裡那兩個人有關,這麼多事情整出來,小夢也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
這是自己的事情,沒必要和其他人多說。
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於是她擺了擺手對母親解釋:“媽,我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