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皮大姐說得很對,你太孤傲了,不經歷生死,就永遠不會知道生命的意義所在,不作死同樣也就不會死,希望以後你能好自爲之……”
“你住口!我張弛哥哥也是你們可以在他面前指手劃腳的嗎?我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宮什麼組的,馬上閃開,我們還要趕路……”
就在蘭木的聲音剛剛落下,一直扯着張弛衣角的祖水瞬間上前一步,語氣不善地對着蘭木大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蘭木做爲精英學院一個大組織的當家人,早已發號施令慣了,今天能這樣對張弛說話已經算是給足了張弛的面子,可萬萬想不到……
隨着蘭木的低吼聲響起,她全身的氣勢瞬間如潮水般向着祖水狂涌而來,竟然沒有半點的留手……
“水兒……”
張弛大吃一驚,驚呼一聲剛想將祖水拉回自己的身後,可這時只見祖水全身的氣勢瞬間磅礴而起,如長江大河一般滾滾迎向蘭木。
那氣勢的威壓竟然將張弛的身體推拒出三四米遠而後與蘭木籠罩而來的氣勢很很地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隆……
哼……
氣爆聲瞬間響起,蘭木在祖水強大的氣勢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身體應聲倒飛出去,撞向路邊的一棵大樹……
“蘭妹……”
一旁無憂宮的宮主皮修亞臉色大變,瞬間出手,這纔將蘭木的身體撫住,但她也連連倒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身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的一片……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張弛的雙眼之中盡是驚駭之色,現在他的心裡才清楚一點,就算以自己如此神識如此強大,都沒辦法真實看出四祖的修爲。
“嘶……她們的修爲到底達到了一個怎麼樣恐怖的程度?”張弛心中翻起驚天大波。
“嘶……還沒請教,您是學院中哪位高人?我等不知張弛由你罩着,還請見諒……”
無憂宮宮主皮修亞瞬間拱起手來,一臉恭敬地衝着身着黑色寬大斗篷的祖水開口問道。
如今三祖全部身着寬大的黑色斗篷,將面容隱去,看不到她們的相貌……
“哼!我是誰你一個區區的武曲還沒資格知道,我們只是張弛哥哥的隨從,今天也就是我出手,如果是我身後兩位姐妹出手,她們不會手下留情。
以後你們給我記着,誰再敢來打擾我張弛哥哥的清修,你們的社團就等着在學院之中除名吧……”祖水說到這裡之後,轉身回到了張弛的身後,變成一副乖巧的模樣。
“嘶……你們是三祖?怎麼可能,平日裡你們的修爲不是……”蘭木此時已經緩過這口氣來,一時驚呼着叫道。
“馬上離開這裡,不要驚憂了我的主人……”此時祖魅猛然上前一步,全身滔天的氣勢開始吞吐個不定……
“主人?張弛是你的主人?怎麼可能?”星宿組的老大蘭木與無憂宮宮主皮修亞再次驚叫出聲……
“不錯,大殺神哥哥就是我的主人,這還是我求了三年才求來的,馬上滾蛋……”祖魅不耐煩在擺了擺手說道。
“這……好,我們走……”星宿組的老大蘭木不想多說,拉起無憂宮的大佬皮修亞狼狽不堪在逃也似地去了。
這是一次赤祼祼地威懾,而祖水突然發難與祖魅的威脅也讓張弛的聲望在這兩大社團中的地位驟然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地位。
不僅如此,當祖影偷偷地歸來,將兩位社團老大的耳環與項鍊交到張弛的手中時,張弛再次無語,看起來這次三祖同時出手之後,以後這兩個社團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無憂宮老大皮修亞、星宿組老大蘭木狼狽地逃到了無憂宮的大本營所在,兩女回到了皮修亞的房間之中面色蒼白相對而坐,眼中盡是驚恐之色。
“啊……我的項鍊……”
“天……我的耳環……”
半響之後,兩位武曲五段的恐怕高手瞬間感覺到了什麼,紛紛驚呼出聲,兩女無力地癱坐在那裡,面無人色。
“我們的東西被人家取去都沒有感覺到,如果……如果對方想殺我們,我們沒有生理……”蘭木絕望地說道。
“傳令下去吧,以後我們兩個社團的人馬見了張弛與他的手下退避三舍,哦,還有,馬上通知天機營的傅三山大哥,把人馬撤退回來……”
精英學院中排名第二位的無憂宮宮主皮修亞無力地開口說道……
張弛帶着四祖再次向前,這次倒算太平,從花海別院到雲士段的比鬥場再沒發生任何的事情。
當張弛帶着三祖趕到雲士比鬥場中,偌大的山谷之中竟然已經聚集來了有七百多號人馬。
不過,雲士段山谷之中除了雲士段的高手之外,竟然沒有其它境界的高手存在,而此時,跟在張弛身邊的三祖的修爲竟然也奇蹟般地恢復到了雲士七段比張弛還低一點的樣子。
看到張弛將疑惑地目光看向她們,祖巫馬上傳音過來:“張弛哥哥,每個修爲段的比鬥場只允許本段的修星者進入的,這並不奇怪……”
聽了祖巫的話後,?張弛這才微微地點頭,幾人便向臺下走來,可是當張弛等人向小廣場般的擂臺下走來之時,七百多名雲士高手竟然呼啦一聲給張弛等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張弛與三祖瞬間嚇了一跳,腳步微微一滯停下身來,可是人羣卻依然在向兩邊退去,一條大路從人羣之中通向擂臺……
而此時擂臺之上已經站立着一名雲士段絕對顛峰的青年強者,青年強者的功力十分沉穩,一隻腳早已經跳入到了破軍之境。
他只差一個機會,一個突破的契機就可以在體內由星雲凝結出第一顆星辰從而破入到破軍之境,開始由星辰之氣向星辰之力轉變。
也就是說,這位青年已經是一位準破軍境的強者了,即將開始踏足進入大陸強者之路。
張弛也不客氣,帶着三祖順着人羣閃開的大路大步向擂臺走來,兩眼灼灼向擂臺上看去……
場面一片安靜,擂臺上的雲士顛峰的強者雙眸與張弛對視着,眼中的戰火熊熊燃燒而起,而後笑聲震天……
“啊哈哈哈哈哈……果然只是一位雲士七段中段的小小少年,真想不明白,當初你是用什麼辦法在校門外殺掉了二名雲士八段,兩名雲士九段的強者。
現在我真有些爲他們不值了,你是踏着他們的屍骨一戰成名了,只不過實在可惜,今天你這成名之路就要在我面前終結了。
給你一個選擇,真接歸順我天狼盟,我們便是同盟的兄弟,你我今日一戰可以取消,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與你生死決鬥,來人,拿生死契約文書……”
張弛腳步不停,直接來到小廣場般的高大擂臺前,轉頭對着三祖擺手示意她們停在雷臺之下,而後也不走臺階,就在人們驚呼聲中,全身星芒閃爍,身形如一枚炮彈般沖天而起,直接躍上三丈餘高的擂臺之上……
“天啊!他真的是雲士七段的修爲嗎?”
“這……就算是破軍境的強者,如果不用飛的,恐怖也難直接躍上如此高的擂臺吧……”
……
驚呼聲響成一片,呼啦一聲,原本人羣中的通道瞬間合在一起,人羣開始沸騰了起來……
張弛立於擂臺邊緣,長寬均在數百米的空曠擂臺使得張弛與那位青年強者顯得渺小與微不足道。
微微散發出光華的寬闊擂臺讓人一眼就能看去,這是被大能者加持過了的擂臺,就算武曲修者在這裡比鬥也不會對擂臺造成任何的損壞……
在擂臺的最北方邊緣搭建着一個棚子,一張桌子後面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桌子上放着紙筆,老者全身沒有半點的氣息,正在閉目閤眼,神遊天外。
對於青年強者的狂笑聲與張弛跳上擂臺似是沒有半點知覺,就這樣如同木雕泥塑般坐在那裡,大有你狂風驟雨,我自巋然不動之勢。
張弛與青年強者遙遙相對,而後邁步向着擂臺中心走來,兩人的目光始終糾纏在一起,但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火花。
青年強者目光之中的戰意越來越濃,可是張弛的目光卻風輕雲淡,看着青年全身狂暴涌起的強大氣息,就彷彿在看山石土田一般,平常景物,引不起他半點感情的波動……
青年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以他一隻腳已經踏入破軍境的修爲,他的氣機竟然無法將張弛鎖定,同時還有一種虛不受力的感覺,這讓他有一種吐血的衝動……
張弛的目光終於從青年強者的臉上移開,而後停在了他胸前的徽標之上,那是一個握緊拳頭形的徽章,上面是一顆天狼星……
踏踏踏……
張弛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之前彷彿在陸上之上飛行,悄無聲息,而如今卻彷彿巨石轟擊大地,每一步邁出都如一計計悶雷轟擊在青年強者的心頭。
哼哼哼……
張弛腳步七步,如同腳踏七星,而青年強者的也連連悶哼了七聲,身形連連向後倒退出七步,面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腥紅的血水從他的嘴角成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