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祖龍獸光芒不斷閃爍,最後身體竟然開始在張弛的後背之上變化……
“麻痹滴主人,如果不是小丑死命求我;如果不是你們有了契約;要不是你還有一口氣在,你大爺我纔不會用自己一半的神魂去激發出你體內的天龍聖丹。
這次老子虧大發嘍!想給子孫後代留點什麼,結果卻便宜了你,哎,時也,運也,命也,這也是你一翻造化吧。
不過,痞子祖龍獸大爺幫了你,恐怕就要寄生在你的身體吸收能量,慢慢融合嘍……”
痞子祖龍獸喃喃自語之聲傳來,接着,他的身形竟然在張弛的後背之上化成了開天闢地混沌中的一棵古木……
痞子祖龍獸如大頭貼般的景象消失在了張弛的後背之上,變成了一棵古木,神光熠熠,古木盤根錯節,如蓋的樹冠之上花滿枝頭,老樹生春,綠葉青碧欲滴。
那條條樹根如同一張鋪沉開來的大網,形成道道根系扎進了張弛的五臟六腑。
一道道紅色的血脈順着那根系被吸入到古樹之中,原本開枝散葉華冠如蓋的樹冠開始慢慢枯萎。
張弛的體溫漸漸降了下去,他體內的血液不再沸騰,洶涌澎湃的功力也漸漸趨於平和,不過他依然昏迷不醒,隨着河水沉沉浮浮,向着下游衝去。
這一次,虎妞受創極重,頭部受重擊,陷入昏迷狀態,與張弛先後掉入河水中後,同張弛一樣浮浮沉沉,向下遊飄去。
禁河在連綿無際的天禁山之中盤旋迂迴,向着天漢帝國天禁山的東南部地區衝去,它滋潤了一片片肥沃的土地,孕育着兩岸的生靈繁衍生息。
張弛與虎妞落入禁河,隨着河水衝倒了天漢帝國天禁山東南方的一個古族部落……
兩人皆修爲通天達到武曲九段以上,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完全可以通過皮膚汲取水中的星辰之力進行補給,溺水而亡對他們來說是個笑話。
不過在兩人隨波逐流這段時間裡,兩人一直沒有醒轉,始終處於昏迷狀態。
禁河流經東南地區百萬大山包圍之中的一片封閉中的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之時,河道越來越開闊,河水便也越來越平緩。
這段河道的兩岸自上古以來,便生活着一個古族大部落,面積達到天宿大陸的一個行省的大小。
他們在這裡漁獵耕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貿易交流,自得其所,絕對算是一個獨立中的王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禁河流域,養育了這一方人民,在禁河的河面之上,漁船往來,漁歌互答,一片忙碌的景象。
楊白勞和楊喜兒父女生活在禁河下游的一個小村莊,他們常年在河中打漁,以此爲生,生活雖然平苦,但相依爲命的父女倆倒也衣食無憂,過得平和喜樂。
今日兩父女剛剛撒下漁第一網,便網上一個赤着身子的男子,男子背後紋着一棵枯萎的古木,古木雖然已經大半枯萎,但依然生命力昂然,看久了,彷彿那不是紋身,而真的是一棵大樹一樣。
赤着身子的小夥子雖然說不上英俊,但那鼻,那眼、那眉、那臉真是好氣質,一看就有一股王者之氣。
小夥子看樣子還沒有死去,鼻息之中還有一息尚存,他雙眉緊鎖,一臉心事重重……
被救上船來的就是張弛,他隨着河水沉沉浮浮,被衝倒了這個區域,恰好被這對父女撒下的漁網兜住。
楊喜兒一聲尖叫過後,面紅過耳,馬上轉過身去,扭捏着走進了船艙之中。楊白勞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將張弛從漁網中拖出。
一般的溺水人都會喝下一肚子黃湯,楊白勞從小隨死去多年的父親在禁活之上討生活,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經驗不是一般的豐富。
可他在爲張弛控水時發覺,這個後生似乎並未弄個水飽,而且還有氣在,這就證明沒有嗆水,可是……
他從船艙中找出一套粗布褲袿套在了張弛的身上,而後纔將他拖進船艙中,讓楊喜兒給他灌了一肚子的薑湯。
生長在河邊的人,對於溺水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楊白勞父女對於網住一個人,並沒有覺得驚奇,只是見他是一個異族人時感覺有些驚訝。
見張弛沒有生命危險,身體也無大礙,只是昏迷,兩父女也就放下心來,決定繼續打漁……
如此過了大半個時辰,楊白勞父女兩人收穫不小,打了滿滿的一艙的魚,這在平時可十分少見……
然就在父女兩人決定最後一網就收工之時,見證奇蹟的時刻又到了,因爲他們竟然再次網中了一個少女出來,那是怎樣美麗的一個少女啊!
她如同族裡傳說中禁江上游禁山中的魚美人般漂亮,讓太陽都失去了光彩……
烏黑的長髮被水浸溼後光可鑑人,晶瑩如玉的皮膚泛着惑人的光澤,修長的玉體完美無暇,堪稱上天最得意的傑作。
虎妞豈是避月羞花之貌可比?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嗎?這樣形容似乎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長長的睫毛打着卷兒,挺翹的瓊鼻是上帝的傑作?尼瑪,那上帝就一定比網絡作家還能幻想,比雕刻大師的手還要靈巧。
紅潤的雙脣是唯美派的幻想之作,但能不能幻想出這樣的雙脣恐怕還未可知,精緻的面孔上沾着幾滴水珠,已經讓人眩暈得無法去作比喻。
楊白勞年紀大了,已經失去了男人的那份狂熱,可是如今他也口乾舌燥,呆在了當場……
“爹……”
揚喜兒的一聲嬌呼讓楊白勞這才醒過神來,老臉一紅馬上轉過身去,不過他的腦海之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嘿嘿……沒想到我老楊還算是個男人……”
楊喜兒將虎妞拖出漁網,弄進船艙,這人美女竟然輕若無物一般,然後把自己粗布的花衣服給他換上。
虎妞實在太好看了,如同睡美人一般靜靜的躺在船艙內,就連身爲女人的楊喜兒都看的癡了。
楊白勞已經六十歲了,畢竟有一定的見識,連續網上來的兩個人,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
於是,他急忙將船向岸邊靠去,隨後和楊喜兒分別背上張弛和虎妞,將他們帶回了家中。
此刻,張弛體內的奇毒毒素基本都被痞子祖龍獸化成的古木吸收了去,排除了體外,痞子祖龍獸化成的古樹救了他一命,不然他此刻恐怕已經爆體而亡。
但如此劇毒,並非沒有對他造成傷害,餘素還需要後背那棵大樹慢慢地吸走,不過已經不影響張弛任何行動。
可是很不幸,他的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他竟然失去了記憶,大腦之中一片空白,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連他媽都不認得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是誰?”
張弛醒來後,用手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腦袋,抓着自己的頭髮,苦苦的思索着,此刻他非常痛苦,不停地怒吼着。
楊白勞父女對此只能報以同情,他們能做什麼呢?
他們把張弛救回家,張弛就醒轉了過來,他就這樣了,滿眼迷茫之色,一問三不知,他竟然失憶了,忘記了過去忘記了自己是誰。
楊白勞是一個善良懦弱的老人,看到張弛如此痛苦的樣子。他出聲安慰道:
“後生,急個傻子(啥子),喊就有用?‘備不住’(可能的意思)啥子時候自己就好的嘍……”
楊喜兒也勸解道:“是啊,你要靜下心來,以前的事情早晚能夠慢慢想起來的。
恩,對了,那個美得冒泡的小娘子和你一樣,也是從上游衝下來地,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同伴。”
楊白勞聽了也想到了什麼,馬上開口說道:“恩,我想你們可能是同伴,年輕人,你去看一看,也許你看到她後,能夠想起什麼呢。”
張弛急忙衝進裡間屋,看着牀上那個美得直冒泡的少女時,他感覺腦中轟的一聲,衝口便說出了二個字:“虎妞……”
“看來,你們真是同伴。”楊白勞憨厚地笑了:“你看,你一下子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們的關係非淺累!
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居然還記着她的名字,你絕對有狼的資質,而且是那種有顏色的狼,還說個機七,你們興許就是一對堅婦人夫。
一定是你們到河邊蒿草裡偷呃就情,她被你弄大了,不小心落水,你爲了救她才同她一起被河水衝下來的滴。”
於是楊白勞給張弛與虎妞兩人定了性,而張弛覺得老楊頭的話也不像是在放屁,滿有道理的哈!
楊喜兒雖然不像虎妞那般美若天仙,但也算得上一個百裡挑一的村姑小芳資質。
年輕的少女總是喜歡爛漫的幻想,僅僅因爲張弛叫出了虎妞的名字,她就一下子認同了老楊頭的話,也點頭稱是。
張弛對虎妞一直懷着刻骨銘心的仇恨,一直想弄死她,同時對她也心存畏懼之情,這女子忒他孃的狠毒,所以張弛對她的印象死了都要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