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承認自己心動了,這呵呵老傢伙一開始就牟定自己會幫忙。
“我很想幫你們,就算沒有其它條件,光是戰場任務獎勵就足夠我出手,但,獎勵足夠,買我的命,卻不夠。” шωш .ⓣⓣⓚⓐⓝ .C O
“誰要你的命。”大毛暴躁。
陸隱平靜道:“能做你們的對手絕對是頂級強者,八色不會讓你們送死,哪怕你們將對手重創,摸清對方實力,我來接手一樣會有危險,至少在因果指定的前提下,你們不可能真的將對手打的半死,而我要面對的至少是你們這個層次近半的實力。”
“你們那麼強,我沒把握對付半個你們,出手是找死。”
“你有瞬間移動,有因果,有各種手段,我們會幫你制定戰鬥方式。”大毛道。
陸隱搖頭:“還是太冒險,人類文明我可以慢慢找,而且藍蒙這邊的對手我有信心解決,殺死兩個八老,兩個四星級任務獎勵,我知足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大毛厲喝。
呵呵老傢伙慢悠悠開口:“給你一次,觸碰主歲月長河的機會。”
空氣忽然凝滯。
陸隱望着那道門戶,以爲自己聽錯了。
藍蒙也呆呆望向那道門戶。
給你一次,觸碰主歲月長河的機會。
這,是呵呵老傢伙的條件。
主歲月長河,一個概念般的存在,但所有人都知道確實存在,只是難以觸碰。
每一方宇宙都有時間流淌,有時間就有歲月長河,而所有宇宙的歲月長河都不過是方寸之距主歲月長河的支流。
不管對時間偉力運用達到何種層次,都不過在自己宇宙內,血塔上御如此,陸隱自己也如此。
他們無法觸碰主歲月長河,那條歲月長河即便於他們而言都是傳說。
而今,呵呵老傢伙竟然可以讓自己觸碰那條主歲月長河?
“小傢伙,這個條件,可還滿意?”呵呵老傢伙淡淡問,語氣從未變過,一開始它就知道這個條件無人可以拒絕。
不管陸隱觸碰主歲月長河有沒有幫助,都無法拒絕這個誘惑。
沒有人可以拒絕。
陸隱是真不知道自己觸碰主歲月長河有何意義,或許能爲時間偉力帶來蛻變?或許可以如第一次觸碰歲月長河般看到過往?也或許能讓流光再次蛻變?
他不知道,更或許只是一次觸碰,只是看一眼,只是,一閃而過。
可哪怕是一閃而過,他都無法拒絕。
“好。”
沒人意外陸隱會答應,他肯定會答應。
“呵呵,等我通知,此戰後,帶你看看何爲,主歲月長河。”說完,門戶消失。
陸隱目光閃爍,帶着振奮與激動。
不可知門戶開在主歲月長河之上,所以能無視方寸之距空間距離,穿過門戶後面就可能是無邊遙遠之外,這意味着不可知有存在可以隨意進入主歲月長河,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如今看來,或許就是呵呵老傢伙。
陸隱看向另一道門戶:“大毛,怎麼樣?呵呵老傢伙很有誠意吧,你呢?”
大毛沉默了。
呵呵老傢伙的條件超出了它能給予的極限,它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陸隱出手,尤其他們原本就敵對。
藍蒙此刻纔回過神,不可知隱藏着極爲恐怖的高手,它知道,它父親臨死前除了告訴它關於鎮器濁寶一事外,還提醒它一定要加入不可知,唯有加入不可知才能立足於方寸之距。
這麼多年它也一直想看清每一個不可知,有所猜測,但正如大毛說的,他們都看不清不可知,更不用說它了。
“這樣,我幫你提個條件。”陸隱看着門戶:“把你那片母樹林給我。”
大毛驚訝:“母樹林?”
陸隱嗯了一聲:“我看過的那片,母樹林。”
“母樹被拔起,就算給你也活不了,我只是讓它們保鮮而已,沒辦法再撐起一方宇宙。”大毛道。
陸隱道:“我知道,所以我想讓這些母樹塵歸塵,土歸土。”
“僅此而已?”
“你覺得呢?”
沒人能看到自己吸收母樹上的綠色光點,大毛同樣如此,他們對母樹的認知依舊有限,猜不到陸隱要做什麼。
但陸隱說的也沒錯,他確實要讓母樹塵歸塵,土歸土,那些母樹活不了了,就讓它們解脫吧。
“好,此戰後給你,等我通知。”
“可以。”
大毛的門戶消失,他們都去對決各自的對手了,看清對手,重創對手,然後交給陸隱,這是他們要做的,陸隱要做的就是等。
不過在等之前先找泥樊。
對付泥樊他還是有把握的。
陸隱施展鏡光術看向遠方,嗯?泥樊呢?
他不斷尋找,以泥樊的速度根本跑不遠,可找了數日依舊找不到。
藍蒙就等在旁邊,它是陸隱與呵呵老傢伙他們聯繫的渠道。
還是找不到,泥樊不見了,應該是藏起來了。
陸隱皺眉,這泥樊果真謹慎,打不過就跑,等於放棄了這片戰場,跟藍蒙一樣。
藍蒙現在特別想離開,但它知道自己離開不了。
“這泥樊能躲哪去?你知不知道?”陸隱問,此刻,他帶着藍蒙到處找泥樊,解決這個八老又是一筆獎勵。
藍蒙無奈:“不知道,我一來就躲着它,一直是它找我。”
陸隱看着遠方:“不可知的平衡使,你知道是哪一個嗎?”
藍蒙警惕:“我不會說任何關於不可知身份的信息,我們說好的。”
“隨便問一句,能說就說,不能說就算了。”說着,陸隱指尖因果螺旋盤踞,甩向藍蒙。
藍蒙沒能避開,被因果穿透。
它怒盯着陸隱。
陸隱則看着藍蒙被打出的因果過往,他故意提不可知的平衡使,就是要讓藍蒙想起此事,然後以因果查看。
“透明。”
“陸隱,你如果再對我出手,我一定告訴八色,你破壞規矩了。”藍蒙拉開距離戒備。
陸隱奇怪了:“之前不是你讓我用因果探查的嗎?”
“我不跟你爭辯,總之,你再用因果對我出手,就別怪我翻臉。”藍蒙怕陸隱找麻煩,但同樣忌憚那個平衡使,忌憚其它不可知。
陸隱沒再探查,透明,就是平衡使,他目光低沉。
數月時間過去,呵呵老傢伙與大毛都沒聯繫他,想必它們戰鬥並不輕鬆。
八色必然給它們安排了實力相當的對手,一面要戰鬥,一面要想辦法減少因果束縛,一面還要探清對手能力,都不容易啊。
這一天,門戶出現,藍蒙以神力相連,澈的聲音傳出:“陸隱,我找你。”
陸隱頭疼,他最怕跟澈交流,這傢伙太禮貌了,懟他都起不了浪花,偏偏又參與過九壘文明戰爭,是敵非友,卻又曾幫過他,給予滅無皇的力量也救過天元宇宙,有些不好交流。
他搞不懂這個澈到底在想什麼。
這傢伙應該是敵對人類文明的,可當初進入三者宇宙客客氣氣,莫名其妙。
陸隱不想回答。
藍蒙看了看門戶,也沒說話。
澈聲音再次傳出:“陸隱,紫色說你跟藍蒙在一起,沒事吧。”
陸隱:“…”
這是關心嗎?
“什麼事?”
“你沒事就太好了,紫色與青色都請你幫忙解決它們的對手吧,最好不要去,殺泥水國度強者越多,越容易被泥別邏盯上,泥別邏很強大,你很難逃脫它的追殺。”
“你不需要我幫你解決對手?”陸隱問。
“不用,其實與泥水國度戰爭,不損失就是贏,你和藍蒙在一起挺好,插手其它戰場太危險,你既然與藍蒙在一起,證明已經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殺了一個八老,你的名字已經在泥別邏那掛鉤了,千萬不要再招惹泥別邏。”澈道。
陸隱不解:“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澈道:“同爲不可知,應該的。”
“你參與過覆滅九壘文明的戰爭?”
“是的。”
“那你還願意幫我?”
“你是不可知,不是九壘,我願意幫助任何一個不可知,藍蒙也一樣,不要再出手了。”
“你就不怕八色找你麻煩?你這是跟它對着幹。”陸隱反問。
澈笑道:“沒那麼誇張,一場戰爭而已,只要不輸就行。”
“這也是呵呵老傢伙他們的想法?”
“陸隱,在方寸之距的文明戰爭,任何一場戰爭都不能輸,輸了,就意味着半隻腳踏入死亡深淵,當你真正看懂方寸之距就明白這句話了,所以不管泥水國度多難纏,紫色它們都不會讓不可知輸,絕對不可能。”
陸隱語氣低沉:“當初不可知與九壘文明一戰,你也是這麼想的?”
“算是吧。”
“我知道了。”
澈聲音再次傳出:“此戰後,我有東西給你,是第五壁壘的遺物,當初我參與的就是第五壁壘戰爭。”
陸隱目光一震:“第五壁壘?”
“是的,所以此戰謹慎一些,紫色它們不會有事,找你只是想降低自己的損失,可命是你自己的,只有一條,記住,不要遭遇泥別邏,它,殺過仙翎。”
陸隱臉色變了,殺過仙翎,意味着瞬間移動無法逃脫泥別邏的殺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