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外天自由期戰爭結束,主宰歸來後,這幾位主宰巔峰時期也就那時候。後來相思雨聯合死主圍攻因果主宰,自己算計歲月主宰,導致歲月主宰損失本源歲月,再後來相學,八色對付生命主宰,直至自己與生命主宰決戰。
這幾個主宰從未真正恢復過。
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冥冥中天註定?
陸隱忽然想到了這點。
莫非,這就是無序時代的開啓?
古往今來,主宰何曾受過傷?要想知道某一位主宰受傷,都不知道要倒推多少年去尋找。
可現在這些主宰就沒恢復過,而自己卻越戰越強。
或許這就是無序時代開啓的徵兆。
那麼相思雨呢?死主呢?王文,千機詭演,它們同樣是無序時代開啓的謀劃者。
因果主宰沒死,無序時代也沒有真的開啓。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莫非,時代輪替,本就不由人說了算?
開啓時代根本不存在主動,只有被動。
他想到了江叔說過的話,無序時代猜想是基於宇宙平衡,可若平衡可以被人爲把控,那平衡本身,還是平衡嗎?
這分明就是悖論。
砰
陸隱肩膀捱了一掌,身體倒飛,咳血。
相思雨追殺而來。
陸隱陡然擡頭盯向她:“你真能看清無序時代的開啓?”
相思雨動作一頓,盯着陸隱:“什麼意思?”
陸隱捂住肩膀咳嗽了一聲:“宇宙是平衡的,如果人爲可以開啓一個時代,那還如何平衡?”
相思雨搖頭:“就說不達主宰層次,認知太高會不好。小輩,你想太多了,很多事其實就很簡單,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宇宙也很簡單,看清了規律,想做什麼都可以。”
“踩死一隻螻蟻需要理由嗎?對於宇宙而言,我等再怎麼突破都超脫不了它,那看清平衡,開啓時代,有什麼區別?”
“這就好像無數螻蟻要在你家旁邊蓋個蟻巢,你就算看見了也無所謂,因爲,隨時可以踩碎。”
說完,雙掌打出,掌力之下,無盡的幻影疊加,整個虛空在被拉回。
這一幕陸隱看到過,之前相思雨爲了讓他看清氣運方向,就這般拉回虛空。
只是此次將這一招運用到了戰鬥上。
虛空被拉回,是空間在動。
陸隱想要瞬移避開,可週邊不管是空間還是時間都在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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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就像橡皮開始扭曲。
也像水流,被無窮的吸引力拖拽。
體力,力量,意識,因果等等,一切的力量都在扭曲。
“這是你九壘某一個先輩開創的掌法,我完善了,如果你死,將這門掌法帶給他。”
雙掌齊齊擊中陸隱,陸隱背後,掌印打穿,血灑虛空,一剎那,他擡手抓住相思雨手臂,相思雨大驚,本以爲這一掌會將陸隱打碎,這個人體內存在的生命之氣堪比主宰,卻依舊不可能擋得住這一掌纔對。
這是自己剛剛交手試探出來的極限。
他還藏着力量。
被陸隱抓住手臂,相思雨想要掙脫,做不到,恐怖的力量讓她動彈不得,她唯有再次打出剛剛那一掌,想要強行拉回虛空。
陸隱一步踏出,僅僅一步,身前,九道身影閃爍,融合。
九變。
相思雨周身七股紫色流轉。
陸隱以九變增強的戰力狠狠轟出去,卻打穿紫色氣流,與相思雨近在咫尺。
相思雨張開雙臂,擁抱。
在陸隱震驚的目光下,抱住了他。
溫暖,柔和,無法形容的感覺蔓延全身,讓陸隱竟一時難以動彈。
“抱蒼生不孤。”
“你,死得其所。”說着,她腳下出現紅臺,並逐漸落於陸隱腳下。
陸隱低聲開口:“你忘了,氣運有方向,這是你教我的。”
相思雨瞳孔一縮,愕然看着陸隱緩緩後退,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竟然脫離了紅臺之法。
陸隱緩緩退後,天地鎖不知何時捆在了相思雨手臂上,“那麼多人死去,豈能白死。這是你教我的,我懂了。”
相思雨讚歎:“陸隱,你是我見過天賦最高的人類之一,居然提前一刻以自我氣運引導所有的氣運定了方向,助你在這一刻逃生,厲害。”
“可你怎麼知道這紅臺之法?”
陸隱抓住天地鎖:“你應該問我怎麼知道你之前的方位。”
相思雨脫口而出:“運檀。”
陸隱嘴角彎起,猛地用力將相思雨甩向因果主宰,遙遠之外,因果主宰早已等候多時了,它一直沒動,就是在等陸隱出手的一刻。
陸隱告訴它
,會把相思雨扔給它。
它其實並不相信,不管相思雨有沒有恢復戰力,堂堂主宰,豈會被陸隱壓制。
結果居然是真的。
紅臺之法讓它以爲陸隱死定了,沒想到陸隱竟然能逃脫。
相思雨身體狠狠咂向因果主宰,目光卻盯着陸隱。這個人類居然抓走了運檀,唯有運檀的紅臺才能定位到她,因爲紅臺,本就屬於她的力量。
這根本不是天賦。
陸隱很清楚這點,就像歲月主宰一族的宇宙的祭祀也不是天賦,而是歲月主宰的本源歲月流淌於主歲月長河之下衍生的力量一樣。
這些主宰將自我力量賦予下面生靈,皆爲它們的底牌。
因果主宰看着相思雨臨近,因果與乾坤二氣交匯,由因果大悲賦封閉四方,徹底閉合。
呼
沒什麼聲音傳出。
因果之下,相思雨徹底泯滅,煙消雲散。
陸隱看着這一幕,目光越發沉重,相思雨,沒事。
如果因果主宰這一擊能重創相思雨,纔是他們最希望的,可偏偏一擊之下相思雨徹底泯滅,怎麼可能?因果主宰自己都不信,這種結果只有一個原因,泯滅的相思雨不是真的相思雨。
天地鎖盡頭空蕩蕩的。
明明以天地鎖捆綁她了,怎麼還會沒了?
因果主宰嘆息:“果然如此,傳言是真的。”
陸隱疑惑:“什麼傳言?”
因果主宰沉聲道:“傳言,氣運有厄運體,可,替死。”
陸隱挑眉:“厄運體,替死?”
“氣運爲了看清宇宙,分化無數生靈行走,這一點你知道的。卻並不清楚厄運體的意義。”因果主宰緩緩開口:“宇宙是平衡的,獲得鴻運,自然也有厄運伴隨而來。”
“厄運體由此而生。很多氣運一道修煉者都有厄運體。”
“只是每個生靈對厄運體的運用方式都不同。”
“當初歲月告訴過我,它偶然在過去看到了氣運的厄運體誕生,那一刻,氣運與厄運體不分彼此,這種感覺它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好像,氣運放棄了本體,讓自己,成了運氣。”
陸隱聽不懂:“什麼叫讓自己成了運氣?”
因果主宰深深看向他:“就相當於你練着練着,把自己練沒了,你成了你自己的力量。”
“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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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傳言,也是歲月的猜測,我也不信,可剛剛你看到了,原本在這裡的真是她,這一點你我感覺都沒錯,可她就是消失了,絕非死亡。”
“但這麼做圖什麼?自己都沒了,不就是死了嗎?”陸隱無法理解,如果讓他放棄自我,成爲自己修煉的一股力量,比如因果,意識等等,他纔不願意。
根本無法理解。
失去了自我,那爲什麼還修煉?修煉的意義又在哪?
因果主宰道:“具體我們也不清楚,或許也只是她力量運用的一種方式吧。不過此戰哪怕她沒死,損失也不會小。厄運體即便替死,本身也有損失,哪怕本身沒損失,厄運體替死一個少一個,不是嗎?”
陸隱深深吐出口氣,至今爲止,這幾個主宰一個沒死。
因果主宰本以爲死了,可它活着連相思雨都瞞過去,底牌太深。
生命主宰,歲月,死亡,哪一個簡單?
這纔是主宰的力量。
這些老傢伙修煉了太久太久,與它們拼殺超越以往任何戰鬥。
陸隱從未感覺這麼辛苦。
有種身心俱疲的意思。
他無論付出多少,都感覺殺不死這些主宰,太難了。
被追殺的死主,眼前這個因果主宰,都可以算是現在最容易殺的,因爲它們的傷最重。可真要出手,容易嗎?
死主爲了躲避追殺而逆古,它可以逆古,也自然可以出來。
逆古都能自由進出,這就是主宰。
因果主宰至今沒看過它動用類似大託天之法與武裝星象的絕招。它同樣在隱藏。
陸隱看向遠方,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因果主宰問。
陸隱看向它:“前輩想怎麼做?”
“我太瞭解那幾個老傢伙了,對付它們限制太多,所以之前才找你,由你負責謀劃。”因果主宰道。
陸隱想了想,擡手,屈指輕彈,力量激盪虛空,將之前主宰戰鬥的餘波擊散,然後,彎曲手指,一把拖出主歲月長河。
看着崩騰的歲月長河。
因果主宰語氣低沉:“追殺死主?”
陸隱擡頭:“不,摧毀,歲月古城。”
“什麼?你現在去摧毀歲月古城?你瘋了?”因果主宰不解。它搞不懂陸隱在想什麼,這時候要麼追殺死主,要麼尋找相思雨,這是最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