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比較喜歡實打實地幹……當然,也不能說別的任務者加屬性值有什麼不妥,全憑個人喜好而已。
人家能賺取那麼多的自由屬性點加在魅力值上,利用強大的魅力達成一定成就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不過,既然第一個任務者故意這樣做,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就是故意要引來這些“上層社會”的“大佬”們?
既然是故意引來的,那麼……如果……不是她進入了原主身體的話,“原主”可能就上了那輛車吧,然後呢?是不是又會引來對方的某個白富美女朋友的“爭風吃醋”?
芩谷理智地分析,從一個旁觀者眼光來看,在沒有第一個任務者的強大魅力值加持下,其實那個所謂的集團總裁大公子對原主並沒有什麼感情嘛。
陌生,淡漠,還有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顧。
沒錯,這纔是真正不同階層之間應該的距離和態度。
芩谷把買的食物幹掉大半,身體在能量滋養下逐漸恢復。
芩谷已經捋清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原主最迫切想要的,於是決定立馬行動,去醫院看望原主的母親。
——芩谷在接手這幅身體之前,上一任任務者去丁曉曉所在的小區報復丁曉曉來着。
怪不得呢,芩谷在陶宇識海中雖然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仍舊非常清楚。
按照以往的規律,丁曉曉在那個時間應該已經給陶宇重新換藥以繼續維持生命體徵了。
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丁曉曉還沒有回去,用藥物和儀器強行留住的生命磁場也在逐漸消散。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芩谷感應到曾媛媛強烈渴望逆襲的意願,纔會毫不猶豫離開陶宇身體,進入到曾媛媛的識海中。
當然,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新角色就是曾媛媛,陶宇的“死對頭”。
芩谷雖然前一刻還是陶宇的任務者,但是她一點也沒有要爲陶宇“抱不平”的想法,相反,她倒是覺得曾媛媛的人生纔是真正值得挽回和逆襲的。
上一個任務者的逆襲手段,除了魅力爆棚撩漢之外,報復丁曉曉的手段,芩谷覺得也是大快人心啊。
別的任務者怎樣她不知道,但她絕不是那種“原主什麼都是對的”“原主即正義”的任務者。
算起來自從第一個任務者進入原主身體後,除了往家裡寄了幾筆錢,還一次都沒“親自”去看望過呢。
用第一個任務者對原主的話來說,她那麼拼命地工作,把所有賺的錢都寄給他們了,他們還想怎樣?
實際上曾寶安和許瑞欣真沒想怎樣,相反,他們更擔心的是女兒一下子就寄回來幾千,這不是一筆小錢,怕女兒在外面吃苦受欺負了。
芩谷當天下午收拾了東西,退了房,已經是傍晚時分,好在有火車到縣城,買了站票,然後連夜趕回連平縣。
第二天早上,芩谷先留意了一下丁曉曉那邊的動靜,只傳來消息,說:丁奶奶爬樓梯因爲有高血壓心臟病什麼的,累倒了,病突然發作,因爲沒有人走樓梯,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還有家裡那個已經成爲植物人的孫兒,也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人們都唏噓不已,不過在一片嘆息之下,也有些欲言又止——不過人都已經死了,再說那些話就過份了。
他們對這個老奶奶的定義就是——要強,一輩子都要強。
年輕的時候把丈夫轄的死死的,丈夫死了就把兒子媳婦管的死死的,兒子媳婦離婚了就把所有重心放在孫子上。
之前出事的時候,孩子母親來了幾次,想把孩子接過去照顧……她愣是連打帶罵把人家轟出去了。
沒想到,竟是落得這般結局。
……芩谷聽了一些小道消息,確認跟“自己”無關後,所有心思都放了下來。
這一頁就此翻過。
由此看來,上一任任務者做事還是很……周密,狠辣的啊。
看來以後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了,這樣的敵人很危險滴。
這茫茫寰宇,在同一個小時空裡,能遇上“同類人”都難,偏巧是敵人的機率就更難了。
不過,小心爲上!
且說芩谷一身風塵僕僕趕到連平縣的縣醫院,已經晌午時分。
草草啃了幾口乾糧,灌了幾口礦泉水,喘勻了氣息,進入病房。
病房裡顯得比較簡陋,裡面住了三個病人,許瑞欣的牀位在靠裡的窗戶邊。
許瑞欣得的是尿毒症,現在情況已經非常嚴重,因爲沒有更多的錢換腎,也沒有腎源,所以全靠偷襲維持生命。
其實以這個小時空現有的醫學水平,這個病是可以治好的,但前提是必須有錢和腎源。
之前“原主”寄回家的錢大部分用來償還債務,就是賠償陶宇醫藥費欠下的債務。
後來因爲許瑞欣不想給孩子增加負擔,堅決不手術。
當然,這透析也是曾寶安強烈要求的結果。
用許瑞欣的話來說就是,她老了,現在是個無用之人,還給兒女那麼多負擔幹什麼。
而曾寶安就告訴她,如果她不治療他就跟她一起死!
偏遠山區的農村,地裡收入只勉強能餬口。爲了供養兩個孩子上學,就只能去打工。
曾寶安沒有文憑也沒有技術,更不會說話,在工地上也只能做一些小工。
一次,他被一塊水泥板壓到了腰,後來又沒有正規治療,一直沒好,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睡,每逢陰雨天更甚。
這些年一直都是許瑞欣在照顧他和操持家務,現在老伴兒倒下了,他理所當然擔起了照顧老伴兒的責任。
因爲沒日沒夜的勞累和操心,他的舊傷復發,現在連走路都難,度日如年。就連醫生就建議他最好臥牀休養,但他仍舊強撐着給許瑞欣端飯送水擦身體等等。
他們相扶相攜走過了大半輩子的人生,不僅是對方的柺杖,也是彼此的精神支柱。
所以許瑞欣說不治療了,免得到時候人財兩空,反而給孩子們留下一個大窟窿。曾寶安纔會說“她要是死了,他也跟着去死”的話。
兩老看到芩谷,眼中滿是驚異,旋即是難以言喻的激動。
“媛媛,你你怎麼來了?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