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築基修士,足以在這凡人小國裡撐起一個宗門了。到時候再散佈信息,廣收弟子,修建宗門,豈不易如反掌?
兩個志向相投的人彼此相扶相攜,也算是爲委託者爭取了一份力量。
芩谷安頓好陳中,出了洞府,望着外面空幽的密林,長舒一口氣。
接着折身前往山腰的小院。
那裡正是委託者兩個徒弟君若和鍾浩天居住地方。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兩人費盡心思要離開這裡,那就成全了他們吧。
小Z提示道:“之前洪道凌最後已經鬆口同意他們離開宗門,但是他們又突然反悔了,我和枳都覺得其中大有貓膩。”
芩谷點點頭,輕嗤一聲:“呵,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恐怕那兩個小屁孩兒還是肖想委託者身上這個儲物袋吧。”
即便在修真界,儲物袋也不是人人都普及的。
就連大宗門最多隻有親傳弟子纔有,普通弟子想都不要想。明暉宗有儲物袋也是前輩們傳下來的,不過到了委託者這一代也只剩這一個了。
若是這儲物袋在俗世界裡,那就是金手指一般的存在。
可以存放很多東西不說,若是要做點什麼隱秘事情,儲物袋就是最好的隱藏工具。
這些數據是小Z和枳用數據推算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並且還不怎麼全面,現在被芩谷直接說出來,直感嘆靈魂體和數據體就是不一樣啊。
人的思維跳躍,而且充滿感性。簡單來說就是想到哪是哪。而系統則一切都建立在數據上,有嚴謹的數據分析和推衍。
小Z:“嗯,我們推衍到這兩人身上時,覺得數據中有很多斷層,還一些數據團就像被加密了一樣。只能獲得更多信息才能繼續解鎖。”
芩谷淡淡應道:“無妨,管那兩人什麼來頭和氣運,我都不稀罕。”
切,真以爲沒有那兩個白眼兒狼就過不下去了。
芩谷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決定放兩個小屁孩兒走他們的陽關大道,那就立刻去做。
免得遲了,人家又說耽誤了他們寶貴青春什麼的,給委託者帶來一些因果。
剛纔小Z傳給她一條信息,便是那小女娃的爺爺好像時日無多。
照之前君若對委託者說的那些話來看,若是真讓對方沒有見到其爺爺最後一面,對方鐵定會把委託者怨恨上的。
至於那鍾浩天,人家本來就怨恨你妨礙了他自由和前程,強留不過是更增加對方的抗拒和怨恨,何必呢,費心費力養一箇中山狼。
索性還是先把這兩個小屁孩兒送回去吧,她修煉到築基期也不差這十天半月。
芩谷到院子的時候,兩人正百無聊賴地曬太陽聊天呢。
呵,果真是不知足的小娃子,如此好的機會,就算不是修仙問道,也應該更積極呼吸吐納。
真以爲長生是那麼輕易得來的?
以己度人,芩谷知道自己一開始接觸到煉氣術,並沒有長生的功效,但是靜坐後也能陶冶心性,潛移默化地強健體魄。也是非常刻苦去修煉。哪像這些小娃娃。
只不過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修煉畢竟比不得俗世奼紫嫣紅的繁華熱鬧,枯燥無趣的很。
枳在識海中傳音應道:“谷谷,你還真是說對了,對於某些人而言,還真以爲身上有一個金手指便能所有人都圍繞着他/她轉了。”
小Z幫腔:“豈止是所有人,而是整個宇宙都要以他/她爲中心纔算正常。要是有人半點不如他/她的意,那便是壞人,分分鐘用金手指打臉。”
枳:“哦,我想起來了。這個小子之前對委託者那麼囂張無理,一副吃定了委託者的樣子,感情是篤定了委託者非他們不可。可是之前委託者爲了不讓他們離開宗門,拿之前的救命之恩說事,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逆反心理?”
芩谷輕嗤,“呵,什麼狗p的逆反心理。真正看重你纔會對你有所求,否則就是垃圾一坨,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兩個系統聽了芩谷毫不掩飾的厭惡,就知道掌櫃的是有些動怒了。
掌櫃的在自己本體世界就沒有任何依靠,全憑自己一股子不服輸不認命的勁兒才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所以她對那些不管在順境還是逆境中都保持積極生活態度和努力的人,即便是陌生人也會“順便”給些幫助。而對於那些明明有更好的條件和資源卻不懂得珍惜的人,打心底瞧不起。就算這兩個小娃兒身上有“金手指”,她也不稀罕。
這些是她長久養成的性格,面上平靜不顯,但對自己的系統卻沒啥好遮遮掩掩的。
兩個小娃見芩谷到來,連忙站直身體,互相看看,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便宜師父有些摸不準了。
鍾浩天視線在芩谷頭頂上睃尋幾圈,心中如雷翻滾,不由面上也露出驚異之情,
咦,怎麼回事?他他的生命竟然多出了二十年?
可可是之前不是隻剩下兩三個月了嗎?
難道對方閉關的這半個月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鍾浩天壓下心中疑惑,一副心無城府的樣子,嬉皮笑臉地說道:“師父,你老人家怎麼來了?有什麼事直接叫徒兒過去就是。”
如果是以前的話,委託者會覺得這鐘浩天童心未泯,稚子心性,還非常喜歡對方這種玩世不恭的狀態呢。
芩谷卻極度不喜這樣的人,爲了維持委託者的形象,也不可能當場下臉,只淡淡地說道:“之前你們一直要求退出我明暉宗,然而我這一輩便只有你們兩個弟子,若是讓你們離去宗門便後繼無人,此事事關重大。所以老朽閉關冥思苦想,現在終於想明白了,老朽這便除去你們明暉宗第123代弟子的身份……”
兩人頓時大驚,眼中和臉上都說不出的失落。
“師父——”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當初你你不是不讓我們離開嗎?我我們也同意留下來了啊,一起把明暉宗發揚光大啊。師父,你是不是閉關閉糊塗了?”鍾浩天還在用他自以爲很天真爛漫的語調說着。